“你要的銀針。”罘笏一雙墨紫色的眸子泛着冷光,嘴角卻勾着笑,那笑意看起來有些瘮人。
路綰展開檢查了一下,品質不錯。
“偷來的?”
“買的。”罘笏眼底一閃而過的不耐。
這一日內潛入潛出再潛入,真想殺人。
路綰得到了想要的銀針,也沒有推脫,指尖銀光微閃,聚內力於指尖,擡手在幾處穴位上落了針,
微微捻動間,內力將原本已經開始沸騰的毒氣瞬間壓了下去,畢竟是她下的毒,幾個呼吸間就抑制住了。
“好了。”路綰下針如有神,拔針更快。
罘笏感覺到四肢骨髓裏原本絞痛的位置宛如被甘霖滋潤過一般,痛意被撫平,他看路綰的眼神愈發深邃。
罘氏族善毒,路綰給他下毒之後他曾試過自解,可惜和路綰說的一樣,他沒解出來。
反觀路綰縱使沒有解藥,只用這銀針就能輕鬆壓下他的毒,實在厲害。
不過,他的眼裏閃過的更多的是忌憚。
“你到底要怎麼樣纔會徹底給我解毒?”
“我要月留族守護的那個寶物。”
“你憑什麼覺得我能拿到?”罘笏眸色陰冷,不辨喜怒。
“我從來沒有低估過你的能力,你的本事多着呢,否則也不會將明妃騙得那樣苦,不是嗎?”
對於他身上釋放出來的寒意,路綰像是毫無感覺似的,以同樣清冷的語氣回覆他。
周身的上位者的氣度比之他有過之而無
不及。
罘笏眉頭緊鎖,“我盡力一試,你別報太大希望。”說完人便從窗戶翻了出去。
“東西到了,可以給你除蟲了。”
墨燮嘴角抽了抽,這話說的,怎麼聽怎麼奇怪。
已經不是第一次幫他除蠱蟲了,一回生二回熟。
很快。
路綰將粘了烏血的手放入水盆裏清洗。
轉過身,看到墨燮還是那個姿勢躺着,胸口的衣襟大開,他自己也不合上,路綰有些無語。
顯然是讀懂了路綰的眼神,可是墨燮反而心情很好地勾起了脣角。
“我嫌髒,你不幫我擦擦?”
這是什麼語氣!還撒嬌!
許久沒見過男人這副無賴的模樣了,路綰都快忘了這傢伙還有這一面了。
“擦擦擦,給你擦!”
路綰直接拿她剛擦過手的毛巾給他擦起了胸口,那力度說重不算太重,但也絕不算太輕。
只聽見一聲悶哼,墨燮就抓住了她嫩白的手。
“你要謀殺親夫啊!”
“是啊,就要謀殺你,殺了你我好去找個......”
路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抓着手腕拉進了懷裏,墨燮的吻已經落了下來,帶着懲罰,那力度大得讓路綰覺得自己的嘴都要被親破皮了。
“唔...唔...我胡說的!嗚嗚。”
這還不夠,墨燮含着她的脣突然咬了一下。
“嘶!墨燮!你要死啊!”
男人終於放開了她,路綰眼淚都出來了,嗔
怒的眼神沒好氣地瞪了墨燮一眼。
幹嘛突然發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