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妃耐不住轎輦的顛簸,說要下轎步行!”他一臉尷尬地道。
“都快到了,讓轎伕加快腳程。”寧司御冷冷地道。
方正頓時有些懵逼,後知後覺地這才反應過來,王爺這是不答應王妃娘娘下轎步行。
“可是王爺,王妃娘娘……好像想要吐了!”方正吶吶地道。
“她不是能治病嗎?!”寧司御絲毫沒有半分憐香惜玉的意思,嘴角甚至帶着一絲嘲諷。
方正見他如此態度,只好調轉馬頭,回去稟報崔雲汐,王爺不讓她下轎!
崔雲汐聞言,翻了翻白眼,心裏早就開始記寧司御的小筆記:寧司御,你欺人太甚,等着,有機會,老孃一定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你再去跟他說,他再不讓我下轎,我就不去了。安之楚的傷情,讓他自己令請高明!”她忍着心口的噁心,不甘心就這樣被那個冰塊臉折騰,說道。
方正誰也得罪不起,只好又去寧司御馬車前傳話。
“容不得她跟本王討價還價!若是她膽敢違命,就回去禁足落月軒。沒有本王的准許,任何人不得探視。”寧司御惱怒地道,“不用再過來傳話了,再讓轎伕加快腳程!”
……
好在安相府離御王府也不算很遠,終於到了。
當轎子被放下來後,崔雲汐只覺得頭暈目眩,一陣陣噁心感從胃裏翻涌上來,彷彿剛剛從那種魔鬼跳樓機上下來一般。
“王妃娘娘,相府到了。”方正見轎子半天也不打簾,只好走過去,叫了一句。
方正吃了一鼻子灰,只好退避到一旁等着。
安相已經帶着夫人秦氏迎候在門口了。
寧司御下了馬車,便看到安相夫婦已經走下臺階,朝着自己拱手問安。
“安相,本王親自將崔大夫送來,也想來瞧瞧之楚。”寧司御走下馬車,似乎是在解釋他也來了的緣故。
“多謝御王殿下掛心。楚兒已經恢復了很多。能得殿下如此相待,真是楚兒的福分。”安相感激地道。
幾個人寒暄了好幾句,就是不見崔雲汐下轎,相爺夫人秦氏忍不住往後面張望了下,便看到了一頂轎子。
方正見寧司御冷冽的眼神瞥了過來,連忙再去請轎中的崔雲汐出來。
轎簾被人打開,崔雲汐也不好再賴在裏面不出來了。
她提着包裹着木匣子的包裹走了出來,臉色有些發白,惱恨地瞪了瞪寧司御,才慢騰騰地走了過去。
安相也瞧見了這位崔大夫與御王爺之間的眉眼官司,但裝作沒瞧見,與夫人將寧司御和崔雲汐請了進去。
安相招呼寧司御在前堂喝茶,而崔雲汐也不想他們一大堆人都跟着過去看。
因此,相爺夫人秦氏親自帶着崔雲汐來到了她兒子和兒媳婦所住的小院。
傅玉婉聽說崔大夫來了,早就等候在門房處。
一番見禮後,秦氏說要去膳房吩咐一番,讓傅玉婉帶着崔雲汐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