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裏的人被她這一連串動作弄得再一次懸箭止發,只好一拉帳幔對着外面的人吼道。
“王爺,這屋裏有一種助興的香精。嘖嘖,我只聽說青樓勾欄裏採用這類東西,怎麼也不相信鄭側妃的屋子裏居然有了這種氣味。”崔雲汐看向寧司御那種發紅的臉,突然明白了爲何這個男人看起來這麼暴虐的緣故。
鄭思雅突然一個機靈,將自己的衣衫連忙穿了起來,委屈地道:“王爺,王妃姐姐這是不想你在妾身這裏留宿吧。居然這般污衊我!求王爺給妾身做主!”
一陣陣的涼風從窗戶外面涌了進來,寧司御的臉慢慢降溫了,剛剛還一臉紅暈,彷彿喝酒喝高了頭似的,此刻已經漸漸恢復了正常。
看着那個男人的前胸以及腹部袒露在外,身材真是好得沒話說,可惜了……
崔雲汐略略別過臉去,說道:“我又有沒有污衊你,讓府醫過來查驗查驗這蓮花蟾蜍香爐裏的香就是了。”
寧司御已經起身,三下兩下便穿好了衣服。一旁的鄭思雅也連忙穿戴好了衣服,心裏恨不得撕了崔雲汐,可她未敢露出半分,依舊露出一份被冤枉的表情,跟着寧司御下了牀來。
“你究竟胡說些什麼?是不是就是不想看到本王與雅兒同房?”寧司御睨着崔雲汐道。
“這個香爐在我手中。王爺若是不信,立刻就去叫了府醫過來。”崔雲汐義正言辭地道,“鄭側妃到底有沒有在這香片中添加催情的玩意,一查便知。”
剛剛寧司御迫不及待的想要與她行房,的確也是吸入了那些助興的藥霧所致。
可是寧司御卻完全不肯相信崔雲汐的話,他甚至覺得崔雲汐這是在玷污自己與鄭思雅的青梅竹馬之情。
在他眼中,鄭思雅是那麼純潔,那麼善良,怎麼可能跟那種烏煙瘴氣的東西扯上關係?
寧司御突然逼近,走向崔雲汐,將她逼得直往後退去,直到抵到了窗棱上。
“你果然就是嫉妒雅兒得本王的寵愛,所以才編造出這樣的鬼話。崔雲汐,本王若是信你,纔有鬼呢!”寧司御道。
崔雲汐看着他深信不疑的樣子,以及眼中對自己,或者是說對原主極度厭惡的神情,突然一下子就沒興致了。
她又何必來多管閒事,反正這個冰塊男喜歡這個鄭思雅。他受不受她蠱惑,關自己什麼事情?
鄭思雅用不用什麼骯髒玩意,又關她什麼事情?
“那我回去了,你們繼續!”崔雲汐將手裏的香爐往一旁的高几上一放,立刻便腳底抹油,往門口走去。
“站住!”寧司御道,“你攪和了本王和雅兒行房,還污衊她,就樣走了?”
“王爺,雅兒還是拿了這個香爐去找府醫瞧瞧吧。今日若是不說清楚,雅兒以後的名聲可就全毀了。”鄭思雅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