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鄭思雅心裏恨得牙癢癢,聽到崔雲汐還跟寧司御寫信,就誤以爲寧司御是不是也再跟崔雲汐寫信呢?
兩個人平日不見面,可卻在令下人互相遞信?
“王爺,妾身並不知道王爺與王妃姐姐還在通信。都是妾身沒有管教好下人,還請王爺責罰。”鄭思雅露出一副傷心內疚的神色,一雙含着淚光的雙眸正用一種令寧司御都無法忽視的目光看着他。
“雅兒,你不要誤會,本王與她沒有通信。崔雲汐,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就是了,還寫什麼信?”寧司御立刻解釋道,轉頭又惡狠狠地瞥了崔雲汐一眼道。
“王爺不要轉換話題。現在王爺不分青紅皁白就打了我的人,是不是該給個說法?”崔雲汐懶得去看他們的眉眼官司,扭過頭去看丹橘。
“就憑丹橘與眉兒在本王院裏不顧身份,互相扭打,本王就可以處罰她!”寧司御強硬地道。
他這話說得話糙理不糙!下人在主人院裏失了分寸,主人當然有理由責罰她們!
“王爺也不能失了公平呀。一個巴掌拍不響,打架的是兩個人,怎麼只處罰丹橘,不處罰眉兒?”崔雲汐立刻反問道。
鄭思雅見她將矛頭對準了眉兒,立刻道:“丹橘將眉兒的臉撓成了這樣,她的心也太毒了,想毀人容顏嗎?”
寧司御這才注意到丹橘手上那一處咬傷,果真是用足了牙口,才能咬成那樣的!
眉兒立刻低下頭,兩隻手開始絞自己的衣角。
事實就擺在面前,就是寧司御此刻也不能再罔顧事實,偏袒眉兒。
“王爺不是說要以儆效尤嗎?既然兩個人都有錯,若是王爺只處罰一人而袒護另一人,那不是損害了王府的規矩以及王爺的威信了嗎?”崔雲汐寸步不讓地道。
若是今日她不能爲丹橘討一個公道,她都無法原諒自己。
“方正,將眉兒押下去,鞭刑二十。”寧司御低聲道。
“是!”
眉兒只覺得渾身像墜入冰窟一般,開始忍不住打顫起來。她剛剛看到丹橘趴在單條凳上受刑,還覺得很得意,可現在刑罰就要落到自己頭上了,她心裏簡直怕得要死!
鄭思雅拉着眉兒的胳膊,略一思量,便對寧司御道:“王爺,眉兒是妾身的貼身丫鬟。她做什麼都是爲了妾身。王爺若是要罰,就罰妾身好了。妾身願意代眉兒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