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那是厭惡!
“本王不想歇息了。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要處置,本王現在就回府。你好不容易回孃家,就在這裏多住幾日再回去吧。”寧司御躲過鄭思雅的目光,很快在心中做了一個調整後,這樣說道。
明顯就是應付,而且他還要扔下鄭思雅在孃家,甚至都不願意多待片刻!
鄭思雅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慌張過,她不知道哪裏做得不好,似乎是惹怒了寧司御一般。
“王爺,是不是妾身哪裏沒做好,你告訴妾身。妾身改就是。您不要就這樣扔下妾身,好不好?”鄭思雅慌張地抓住他的手,希望寧司御能回心轉意。
“你沒有什麼地方沒做好。本王真地有事情要去處置。你不要這樣,過三日,本王來接你回府。”寧司御卻硬起心道。
說罷,他也不等鄭思雅如何反應,轉身就往外走去。
爲了不打攪他們,沈氏還特意將伺候的下人打發得遠遠的。
寧司御從屋裏走出去,她們遠遠地也瞧見了,可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直到寧司御走到前堂,跟鄭守儒草草說了幾句話後,便帶着自己的護衛離開了鄭府。
沈氏聽到丫鬟的稟報後,連忙趕了過去,一走進屋裏就聽到了鄭思雅的哭聲。
鄭思雅從沒像現在這般哭得這麼難過似的,梨花帶雨,匍匐在紅色的被褥上哭泣着。
“雅兒,你和王爺這是怎麼了?王爺怎麼走了?”沈氏急得問道。
“哎呀,雅兒,你倒是說話啊。王爺好端端地,怎麼突然就走了。你爹爹急得不得了,可王爺執意要走,他也攔不住。”沈氏滿臉的擔憂,也跟着嘆氣起來。
鄭思雅簡直覺得沒臉再去跟母親說什麼,她自己都不知道寧司御到底是因爲什麼才生了這麼大的氣?
那廂,寧司御已經坐上了馬車,方正騎着馬跟在馬車旁邊,問寧司御是不是要回府?
“去同濟堂!”
寧司御甩出這幾個字後,突然又有些後悔。他也不知道爲何自己就說出了這個名字,反正就是不想回府,可也沒什麼地方去。
他剛剛在鄭家着實生氣,可鄭家人都是母妃的孃家人,他不便就此對他們發火。
令寧司御生氣的是,鄭家人似乎一點兒都沒意識到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
明明是給母親做忌日,他們卻準備了那麼豐盛的酒席,哪裏有半點對亡靈的追憶!
還有那間屋子,裏面的擺設簡直跟洞房一樣。
他們這是打着爲鄭妃祭祀的名頭,明顯就是想勾他與鄭思雅同房!
寧司御突然覺得一陣厭惡,對整個鄭家都覺得厭惡,甚至於對鄭思雅也起了一絲煩躁。
雖然他明白他們的意思,可爲何非要急在這一時呢?
他又不是牲口,時刻都要準備着繁衍子嗣?
更何況,寧司御正在悼念亡母,情緒上也處於對鄭妃的追憶當中,根本就沒那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