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婆子審得如何？她們怎麼說？”寧司御點點頭，繃緊了臉上的神色，問道。
“她們一致否認行刺王爺。只不過，有個洗衣的婦人挨不過刑，說出了一點兒事情，那就是她們之前的確裝神弄鬼來嚇唬過王妃。”方正道。
寧司御眼裏閃過一絲狠厲，他雖然平日對下人還算寬和，並不喜歡動不動就拿下人出氣，可這不代表他會容忍敢以下犯上的下人。
雖然崔雲汐並不是他在意的女人，可她畢竟還頂着御王妃的身份，如此對她不敬，那便是對他寧司御不敬！
“可問過，她們爲何要裝神弄鬼？”寧司御道。
“這個……怎麼問，她們就不肯說了。”方正道。
“繼續用刑！”寧司御毫不猶豫地道，“看看她們背後有沒有人指使。”
小孩都能想到，這幾個婆子與崔雲汐根本不相識，也無冤無仇，爲何要裝神弄鬼嚇唬她呢，肯定是有人唆使的！
“是。卑職一定會問出個丁丑子謀來！”方正道，“王爺，剛剛側妃娘娘的丫鬟雀兒跟卑職問王爺的情況。她說鄭側妃娘娘擔心王爺得很。”
“你是怎麼說的？”寧司御微微蹙起一絲眉頭道。
“卑職就說王爺的情況不容樂觀。”方正道，“卑職絕沒有多說，就是按照王爺的吩咐說的。”
寧司御的眼裏劃過一絲歉意，他不想告訴鄭思雅實情，其實是怕多一個知道，就多一份消息泄露出去的風險。
他朝着方正揮揮手，示意他可以去了。
方正硬生生地止住了身體，迴轉身過來看着寧司御。
“你先將那個東西拿過來，本王要入恭！”寧司御指了指放在牀腳的尿壺道。
方正順着寧司御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看到一個以前完全沒見過的古怪東西，遂不解地問道：“王爺，那是個什麼東西？”
寧司御扭過頭去，沒好氣地道：“尿壺！”
……
崔雲汐再一次一覺睡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她還是被自己肚子裏的咕嚕聲叫醒的，否則還可以繼續睡。
“王妃娘娘，奴婢們的手藝不咋滴，還請您湊合用一點兒。”青草對坐在膳桌前門的崔雲汐道。
她們以前都是在崔雲汐面前伺候的，喫的都是去御王府的膳房提，根本都沒有親手去做過飯菜，即便有的會，早就生疏了。
“劉媽媽呢？”崔雲汐看着眼前幾個盤子裏的菜餚，真地一點兒想喫的慾望都沒有了。
“劉媽媽被抓起來了，聽說還用刑了。”青草道，“不光是劉媽媽，其他人也都被抓了。奴婢們現在還得做飯洗衣打掃。”
“怎麼還用上刑了，她們都有點嫌疑而已，可也不至於用刑吧？”崔雲汐蹙眉道，“外面那些人的飲食怎麼處置的？”
“膳房裏有他們自己的人負責做飯呢。奴婢本想去他們那裏看看，可王妃娘娘乃是千金之體，怎麼能和他們喫一樣的東西。”青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