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別聽她胡言亂語。奴婢覺得盛王殿下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他對小姐您還是很尊重的。”青菱道。
季珍珠仍舊一動不動地坐在位置上,她原本平靜的內心因爲沈君梅那番話被攪得翻江倒海。
她以爲自己拒絕了寧司盛,就可以重新變回那個心如止水的季珍珠了,可事實卻是她似乎再也找不回原來的那個自己!
“小姐,您怎麼了?”青菱見季珍珠愣在那裏不說話,着急地道。
“青菱,馬上回去,讓爹爹準備準備,我想去姑母那裏住一段時日。”季珍珠猛地站起來,對丫鬟道。
那廂,沈君梅坐着馬車回了盛王府,然後便直接去了寧司盛的前院。
“側妃娘娘,王爺他在是在,可他說不想見任何人。”寧司盛身邊伺候的小廝跑出來對沈君梅道。
“你進去告訴王爺,就說我是來跟他商議季珍珠的事情的,他就會見我的!”沈君梅冷冷地對小廝道。
沒過一會兒,小廝果然又返回來了,恭敬地請了沈君梅進去。
這還是她自嫁入盛王府,第一次來寧司盛的前院。
出了娶親那一日,寧司盛到過她的屋裏歇宿,也只是睡在一起,根本就不曾碰過她的身子外,其他時間基本都沒打過照面。
羅雨琪那邊也好不了多少,據說也是成親的那一日寧司盛去過她屋裏,就再也沒留宿過。
沈君梅隻身走了進去,只見裏面的擺設很是清淨優雅,倒是叫她有些意外。
她對寧司盛的印象便是他只是個還沒有長大的皇子,滿心滿腦的都是玩,卻沒想到他的書房是這樣的。
只見一身細格子寶藍色長袍的寧司盛正站在書架前,聽到腳步聲,遂轉過身看着來人,一張英俊的臉上沒有半分笑意。
他看着沈君梅,就跟看着陌生人一樣,一點兒溫度都沒有。
沈君梅雖說對他也沒有真心喜歡,可她現在已經是寧司盛的側妃了,若是這般下去,她就是過着活守寡的日子到死。
“妾身給王爺請安。”沈君梅微微屈膝道。
“你到底有什麼話說!”寧司盛直奔主題地道。
一道道不爽的感覺從沈君梅的心裏劃過,顯然寧司盛只關心季珍珠。
這種感覺很傷她的自尊心。
“是關於季姑娘的。今日妾身逛街的時候,偶遇了季姑娘。妾身與她平日也有交往,遂一塊兒喝了一盅茶。”沈君梅信口開河地道。
果然,寧司盛在聽到季珍珠的名字的時候,一潭死水般的眼睛裏居然立刻像春回大地似的亮堂了起來。
沈君梅雖然臉上端着一股溫柔曉意的模樣,可心裏卻被他臉上的變化深深地刺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