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傷口還是崩裂了一點兒。
“王爺再如此不聽話,傷口感染,那可不是好玩的。”崔雲汐又忍不住氣道。
“本王說過了,知道了。”寧司御道。
他的臉一下早就紅了,似乎極其尷尬一般。
的確,寧司御可是從來沒有被一個人這樣“教育”過。
“忍着點,我用針再幫你把崩開的傷口縫上。只打點局麻。”崔雲汐出了一口氣道。
剛剛她那麼生氣,其實是更多擔心寧司御不按照自己的要求來,耽誤病情。
“麻煩崔大夫了!”寧司御出奇地好口吻道。
因爲他剛剛也感受到了崔雲汐的埋怨,其實那是擔心。
崔雲汐手腳麻利地開始爲寧司御再次縫合崩裂的傷口。
一樣的手法,一樣的工具,甚至連那份專注都是一樣的!
寧司御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子,雖然她的臉跟崔雲汐不一樣,可她給他的感覺就是崔雲汐。
“崔雲汐!”
寧司御突然朝着面前的女子喊道。
崔雲汐正在低頭專注地縫合寧司御的傷口,陡然聽到他這一聲,差點就應了起來。
寧司御見她依舊專注在自己的腿上,根本就像沒聽見自己剛剛那一聲呼喚似的,心裏微微有些失望。
“崔大夫,本王認識一個人,她跟你一樣,也姓崔!”寧司御只好換了一個說法道。
“那可是巧了。”崔雲汐應道。
“哦,是嗎?希望以後有機會能遇到王爺所說的這個崔大夫。”崔雲汐應付道。
聽她這樣說,寧司御只好靜靜地不再多語,心裏的疑心還是沒有捋平,可面前的女子卻一直否認。
崔雲汐見寧司御終於不再多言,連忙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半個小時後,崔雲汐處理好了寧司御的傷口。
“千萬不能再下地了。”崔雲汐慎重地對寧司御道,“你有任何需求,只能叫你的屬下來幫忙。”
“尿壺是用來接尿的,如果本王想大號呢?”寧司御看着她道,臉上一點兒尷尬都沒有。
“當然也有專門的工具。不過我一直幫你在輸液,並沒有喫東西,應該都是尿液。”崔雲汐也沒有絲毫尷尬地道。
“可是本王現在就餓了。”寧司御眨巴着眼睛道。
崔雲汐本想說“忍着”,可偏偏看着他那副樣子,又說不出口了。
“王爺想喫什麼?”崔雲汐只好問道。
“想喫餛飩!”寧司御道,“圖蘭應該已經睡了,不知崔大夫可否爲本王做一碗餛飩?”
崔雲汐還真不會做什麼餛飩,而且也沒有那個啊,只好道:“我只會做面!”
“那就麻煩崔大夫了!”寧司御立刻道,嘴角甚至往上揚了揚。
崔大夫突然覺得自己上當了,剛剛不應該說自己會做什麼面的!
可是寧司御剛纔那副“求喂投”的樣子,她居然就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