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只要你能幫皇后娘娘一個忙,她就能提前放你出宮。到時候你與你的情郎便可以日日夜夜在一起了。”李嬤嬤引誘地道,“相反,也是她一句話,就可以令你身首異處!”
鴛鴦忍不住一個寒顫,她是見過被活活杖斃的慘狀的!
“如何?皇后娘娘可沒什麼耐心,你若是再這樣猶猶豫豫下去,她若是生氣了,興許你明日就要被杖斃!”李嬤嬤見鴛鴦眼裏閃過猶豫迷茫的神色,又接着道。
“李嬤嬤,皇后娘娘到底要奴婢做什麼?”鴛鴦仰起頭,滿臉淚痕地道。
她其實也知道自己只怕終究難逃一個字,可是誰又願意去死呢,只要能有一絲生機,都想要試試!
“很簡單,只要你幫皇后娘娘除去了她的心頭之患,娘娘就保你平安離開皇宮。”李嬤嬤輕飄飄地道。
鴛鴦的眼裏露出更大的恐懼和質疑,她當然聽得懂李嬤嬤剛剛那幾句的意思。
“皇后娘娘這是將奴婢往另外一個火坑裏推啊!謀害太后娘娘,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鴛鴦道,頭腦還算存留了一絲清醒。
李嬤嬤心中暗忖:這個鴛鴦倒是個腦瓜子清醒的!
“只要你將太后娘娘永遠別醒過來,讓她沉沉睡去,只要不死,依着她現在的樣子,也是很有可能的。皇后娘娘到時候自然會安排。”李嬤嬤道。
鴛鴦知道自己若是真那麼做了,只怕崔皇后也不會容自己活下去的。
“李嬤嬤這番話是什麼意思?”鴛鴦問道。
“就是讓太后娘娘中毒,讓她成爲活死人!”李嬤嬤道,“只要她沒死,就沒人懷疑什麼。現在皇上日夜在金相宮不理朝政,御王外出不歸,盛王殿下正與內閣重臣主持朝政。鴛鴦,你覺得還有什麼事情是皇后娘娘辦不到的?”
一番後將厲害關係挑明瞭。
鴛鴦知道自己已經別無可選,所能選的只不過是立刻死,還是多苟活幾日?
“鴛鴦,我可以跟你保證,只要你幫助皇后娘娘完成了心願,她會讓你走。”李嬤嬤看出鴛鴦的心結,說道。
“李嬤嬤,奴婢雖然只是個低賤的人,可也知道這件事的厲害。等事成之後,皇后娘娘第一個想要殺的便是奴婢。”鴛鴦從地上爬了起來對着李嬤嬤道。
左右一個死,她還怕什麼?
“鴛鴦,你信不過本嬤嬤?”李嬤嬤強撐着道。
“奴婢不敢。奴婢有一個心願,只要李嬤嬤肯幫助完成這個心願,鴛鴦甘願爲皇后娘娘驅使。”鴛鴦似乎打定了主意道。
“你是想要銀子,留給你的家人?”李嬤嬤道。
鴛鴦搖了搖頭道:“爹孃已經不在了,兄嫂這些年來也沒給我寫過一份信,可見早就把我忘記了。我還惦記他們做什麼?唯有一個人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