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地鉗制住崔皇后的雙臂,讓她動彈不得。
而郭內侍聽着崔皇后的怒罵,不慌不忙地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個帕子,堵住了她的嘴。
罵他兩句倒是無所謂,但是崔氏一直在罵皇上,他們這些奴才聽了,可是折壽的喲。
郭內侍說道:“皇后娘娘,您說您是何必,一杯毒酒喝了,走前無罪無痛的,何必非得找罪受呢,老臣得罪了。”
說着,郭內侍又從另外一個袖子裏掏出了一條白綾。
崔皇后看到,瞪大了眼睛。
郭內侍說道:“皇后娘娘,對不住了,老奴也是奉命行事。知道您不會乖乖配合,老奴從一開始就準備了兩手。只是毒酒您不願意喝,現在只怕得遭罪了。”
說罷,郭內侍繞到崔皇后的身後,將那白綾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崔氏睜大着眼睛,似乎還不敢相信自己今日就要死了。
郭內侍緊緊勒住了她的脖子。
崔皇后死死的蹬着腳,雙手想要掙扎,但是她一個女子,怎麼可能掙脫的了兩個太監的控制?
最終,崔皇后嚥了氣。
死不瞑目!
太子在宮中,也是有眼線的,早有人看到郭內侍帶着兩個太監,前往冷宮去,就有人覺得不對勁去給太子殿下報信了。
寧司盛得到消息,就連忙往冷宮趕。
可是還是沒來得及。
到了冷宮,崔皇后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而郭內侍早就回去給皇上回稟消息去了。
宮中,也傳開了崔皇后暴斃的消息。
而在這宮中,有這個手段的,除了皇上還有誰。
他匍匐在崔皇后的屍首上,痛哭起來。
“母后!母后!”
“父皇!你明明答應兒臣,要留母后一條命的,爲什麼啊?!這究竟是爲什麼啊?!”
“明明父皇說什麼,兒臣做什麼,從來不違背父皇的命令,可是爲什麼,您不能留母后一條命啊!!”
周圍的太監們都跪了一地,低着頭,恨不得將自己的腦袋埋在地裏,讓自己什麼都聽不到。
在這宮裏,皇家陰私聽的越多,死的越快。
寧司盛哭了半天,才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他將崔皇后的屍首抱在牀上,將她的手放在她的小腹前面,又將她的眼睛閉上。
讓崔皇后看起來就像是睡着了似的。
“母后,兒臣會爲您問個明白的!”
說完,寧司盛便怒氣衝衝地前往金相宮了。
他要當面質問父皇,爲什麼說話不算話,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要了母后的命!
遠遠地看到太子殿下過來,郭內侍便知道壞了。
用白綾就是免不了有痕跡,而太子殿下去的太快,他還沒來得及吩咐人處理痕跡呢,就已經被太子知道是皇上做的了。
郭內侍連忙上前攔住太子,“太子殿下,皇上吩咐了不見人,您不能進去啊!”
寧司盛冷冷地看了一眼郭內侍,直接踹了他一腳。
這一腳,寧司盛沒留一點力氣,直接將郭內侍踹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