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纔將人接入宮中,交給一個上了年紀的嬤嬤調教。
直到湘城的戰況飛來,寧雲軒這才立刻跟輔政大臣們處理軍糧的事情。
那廂,青鸞跟着教養嬤嬤學習宮中的規矩。
她很聰明,基本上是一教就會,而且還很用功,常常自己練習規矩到深夜才肯去睡覺。
這一晚,教養嬤嬤發現青鸞在練習伺候太子的禮儀。
咳咳!
青鸞這才發現教養嬤嬤在,連忙收起手上的動作,低頭道:“奴婢笨,害怕辜負了嬤嬤的一番心意。”
“笨?你可是我教授過最聰明的奴婢。”
教養嬤嬤打量着青鸞,似乎想將她看穿似的,一雙眼睛帶着勾子一般,在她身上反覆刮來刮去。
“奴婢,奴婢真地是笨。”青鸞發覺教養嬤嬤這番話裏所含的意思,遂連忙道。
“小丫頭,我知道你最終是要去太子身邊伺候的。所以迫不及待地去練習禮儀,就是想早點去伺候太子殿下,對不對?”
教養嬤嬤一針見血地點出了青鸞的意思。
青鸞的頭低得更下了,她心裏的確是這個意思。
“奴婢一再受太子殿下的恩典,無以爲報。只想一輩子子在殿下身邊做個伺候的小奴婢。”
青鸞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你以爲這是你可以肖想的東西嗎?”教養嬤嬤一把勾起青鸞的小臉,盯着她道。
“嬤嬤,奴婢真地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伺候太子殿下筆墨而已。”青鸞慌亂地道。
“嬤嬤,奴婢真地沒有那個心思的。”青鸞誠惶誠恐地道。
“行了,本嬤嬤今日的話,你可要記牢了。”教養嬤嬤白了她一眼,才走了。
青鸞一直匍匐在地上,直到腳步聲遠了,這才擡起頭。
一日,寧雲軒突然讓人去將青鸞叫到了他的南書房。
已經好些時日不見了,青鸞換了一身宮服,低着頭來到了寧雲軒跟前。
“你們都下去吧。就留她在這裏伺候!”
寧雲軒揮退其他宮人,看着青鸞一直沉默地站在那裏,遂問道:“見到孤不高興嗎?”
“不是的。奴婢心裏很高興的,只是奴婢不敢!”青鸞連忙擺手否認道。
“怎麼了,有誰欺負你嗎?”寧雲軒看到青鸞眼裏的恐懼,問道。
“沒有誰欺負奴婢。太子殿下每天操心國家大事,真地不用管奴婢的。”青鸞懂事地道。
“過來,將這硯臺中的墨磨一磨!”寧雲軒微笑地道。
青鸞依言上前研磨。
寧雲軒見她磨得很好,遂道:“看來教養嬤嬤教得不錯。”
青鸞聽到這一句話,突然想起教養嬤嬤昨晚所說的那番話,立刻停止了手裏的動作。
“怎麼了?”
寧雲軒見她臉色突然變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