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湘柳停住了腳步，扭過身道：“好呀！”
主僕倆跟着曹裴來到了他的馬車裏。
琥珀自然沒上去，而是守在了外面。
“夫君不在世子身邊？”
“世子現在正和徐家小姐卿卿我我，我在身邊，豈不是當電燈泡？”
曹裴拿出一瓶梅子酒，倒了兩杯，瞬間車內芳香四溢，沁人心扉。
“這樣唐突世家女子，是夫君給世子出的主意？”
寧湘柳道。
“世子對徐家小姐志在必得，而徐家小姐又很想做世子妃，他們是你情我願，一拍即合，怎麼叫唐突呢？”
曹裴道。
“算了，我不跟你爭。”寧湘柳道。
“昨日夫人跟我說，不來這泗水節了。怎麼今日又女扮男妝地來了？”
曹裴道。
“我那是不跟夫君一起來了，沒說自己不能來！夫君有公事忙，妾身就不勞煩夫君操心了。”寧湘柳道。
“可是你這幅樣子，若是叫人認出來，該如何議論？”
曹裴突然心中升起一股怒火，質問道。
“呵，夫君這麼在乎別人的看法？”
寧湘柳道，“再說，旁人也輕易認不出。”
曹裴看着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跟之前的樣子截然不同，好像句句都要跟自己對着槓。
“夫君那樣看着妾身做什麼？”
寧湘柳迎着他的目光。
“我在想，到底之前的你是你，還是現在的你纔是真正的你！”
曹裴道。
“妾身不明白！”
寧湘柳故作不懂他的話，撇過臉道，
曹裴沒想到她會這麼想，連忙道：“曹裴孑然一身，並沒有心儀的女子。”
“那就是夫君並不喜歡妾身。所以成親之後，只要一個相敬如賓的擺設？”
寧湘柳道。
“也不是！”曹裴突然覺得渾身起慄，有點兒坐不住了。
就在這時，馬車外傳來的咳嗽聲。
“世子那邊應該是妥當了。湘柳，你趕緊跟琥珀回去。”曹裴道。
當他看到她們主僕在外面被幾個男子打量，心中就極其不悅。
“夫君去伺候世子吧，不用管我！”
寧湘柳倔強地道。
“你是我的夫人，如何叫我不管？”
曹裴吼道。
“生氣了？夫君爲何生氣？”寧湘柳揚起臉道，“反正在夫君眼裏，我不過是燕王送過來的禮物。”
曹裴一把拉住她的手，逼向她道：“不要胡鬧了。”
“我沒有胡鬧！”
寧湘柳開始掙扎，曹裴一把將人摟入懷裏，一下子低頭吻住了她的嘴。
寧湘柳欲要掙脫，卻又怎麼也掙脫不掉。
直到她的呼吸快要斷了，他才放開了她。
“回去吧。你都已經是嫁了人的人，怎可在這裏亂走？”
曹裴第一次霸氣地宣佈對寧湘柳的主權。
“你也知道我已經嫁給了你？”
寧湘柳滿臉通紅，心中的委屈和不解也被他這個吻化去了許多。
“湘柳，我……”
曹裴欲言又止，可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他擡手爲她理了理被自己弄亂的碎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