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忍不住擦了擦冷汗,“那讓映月回來跟着保護公主?”
“嗯。”蕭恆不想再理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暗衛走後,他指尖落在慕容芸的衣領上,將她身上的衣服都褪去,看到她背上的血肉模糊的傷口,他黑眸掠過抹殺意。
這時慕容芸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回頭看了眼,不知道男人做了什麼,也不知道他是誰,只隱約看到了一個身影,她已經神志不太清醒,只當是自己奶孃,便褪去面具,撒嬌哭着道:“嬤嬤……我好疼,給我呼呼……”
蕭恆坐在牀邊,冷酷眉輕蹙,沒想到她還有這樣一面,平時可不會這樣。
他脣角微微翹起,低頭在她傷口輕輕吻了一下,然後給她上藥,呼呼……
“是這樣?”
“額……”慕容芸慢慢又閤眼。
“還疼不疼。”
“……”
慕容芸只覺得火辣辣的背後上藥後一股清涼讓她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最後躺在男人懷裏安穩地睡過去。
……
“也不知道娘他們進宮後怎麼樣?”蕭玉心裏還是擔心,連張嬤嬤做的酸菜魚都不香了。
“沒事,我派人打聽了,等會就有消息。”
“長公主爲什麼會病倒,我娘皇后娘娘心裏很清楚,她不敢指責蕭家。”鳳明薇喫着酸菜魚覺得好香,一邊喫飯一邊安慰她。
那天長公主是從宮裏出來,鳳明薇猜測長公主的鞭傷極有可能就是皇后打的,不然她不會隱忍還害怕被人知道。
要是事情暴露了,皇后居然不像表面那樣疼愛長公主,而是喪心病狂私底下鞭打女兒。
北武帝知道了,只怕會氣得廢后。
慕容芸孝順,心地善良自然不忍心看到母后是這樣的下場。
蕭玉頓時驚訝,“長公主得了什麼病?”
鳳明薇眼珠子動了動,她答應過慕容芸不告訴別人,告訴蕭恆是覺得他是駙馬,有權利知道,知道了兩人之間就沒有那麼多誤會。
其他人,她自然不會說,“嗯,就是小風寒,你放心吧!皇后他們還需要仰仗蕭家支持秦王,不會因爲這點小事就跟蕭家撕破臉皮。”
“來,你嚐嚐這個酸辣粉,還有水煮魚,可下飯了。”
“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就是要喫好。”鳳明薇故意打岔,積極地給她夾菜。
美食當前,加上考慮到肚子裏的寶寶,蕭玉看着香噴噴的酸辣粉頓時流口水,“嗯,我嚐嚐。”
“不過好好喫。”
鳳明薇笑道:“對吧!來來喫口大白飯,壓壓辣味,這個是微辣,其實還不夠爽。以後給你做超辣的試試。”
好不容易慕容驍出差去了,不然她天天還得喫素。
像這種重口味的酸辣粉,他肯定不讓她喫。
兩人喫得不亦樂乎,這時紫九回來,“蕭大夫人她們已經回府了,看樣子皇后並沒有怪罪。”
聞言蕭玉總算徹底放心,擦了擦嘴角,“鳳戩呢?他還在公主府嗎?”
紫九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一封信遞給鳳明薇,“郡主,王爺來家書了。”
這才離開多少天?
就送家書了?
鳳明薇有些無語,吃了口酸辣粉,放下筷子拿過來,打開,拿出裏面的信看了眼。
她嘴角抽了抽,頓時塞了回去,“不看了,就是一堆囉嗦的話。”
蕭玉偷瞄了一眼,忍不住笑道:“想不到烈王還會寫情書啊!”
鳳明薇耳根微紅,說白了的確是情書,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確定是慕容驍寫的嗎?
他居然也會那些酸詩?
要不是她認得他筆跡,她差點都以爲是送錯了信。
“沒個正形,不說他,我們喫東西。”
彼時,慕容驍領兵離開京城好遠了。
一路上沒有停歇,快馬加鞭,馬不停蹄想盡快抵達西北。
疾風騎馬過來,“王爺,家書王妃收到了,還給您回了信。”
慕容驍頓時激動,“快呈上來。”
疾風拿出一封信遞給他。
慕容驍很快就打開,他滿滿三大頁的家書,那女人居然只回了一句話?
速去速回,勿念。
疾風偷看了眼,差點要笑死。
敢情王爺憋了幾天才寫好的家書,就被王妃六個字打發了?
疾風不敢看主子臉色,趕緊策馬躲到一旁,短時間內大家最好不敢靠近他。
慕容驍心塞極了,不過卻還是視如珍寶般將寥寥無幾個字的家書揣進懷裏。
他出徵多年,還是第一次收到家書。
也是第一次寫這麼長的情書。
現在他總算明白那些士兵們爲什麼那麼喜歡寫家書回家。
有思念的人在,的確不一樣。
不能在一起,就只能靠一封封家書來解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