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王爺發現她身邊的錢嬤嬤是南寧國奸細，這次她肯定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丫頭高興地來稟告。
姜瑤坐在書桌前看書，聽到丫頭說的話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早已經心灰意冷，莞爾笑了笑道：“錢嬤嬤是四年前就在楚王府的老人，還是王爺親自安排進府，那時候他帶寧沅徽回京城就一併帶回府的人。”
這陣子她在調查是誰給她下蠱。
這人就是錢嬤嬤。
錢嬤嬤會蠱術，在幫寧沅徽做事，更幫楚王做事。
“現在慕容楚爲了救寧沅徽母女，不惜搭上了自己前程……”
她越說心越涼，“看樣子他心裏早就對寧沅徽有情。”
送錢嬤嬤進宮，意味着會把他自己搭進去。
只要往下查就知道錢嬤嬤一開始就是楚王的人。
四年前，或者在更早之前，爲了爭奪東宮之位，他不惜利用了寧沅徽，錢嬤嬤是她帶來的人。
靠着寧沅徽的蠱術，楚王獲得了奪嫡的籌碼，在朝中佔有一席之地。
他一開始就是知道後果。
一條窩藏奸細就足以讓楚王沒有翻身機會。
卻還是這麼做……
“我中了蠱毒，體內情奴蠱出現反噬，不得已找薇兒除蠱，或許他早就知道。”
丫頭心疼她，主子其實很聰明，她自小飽讀詩書，在姜大人身邊學了謀權之術，只是王爺從不瞭解她。
主子並不比寧沅徽差，更能幫王爺的。
只是楚王有事不找她商量……只當她是柔弱，什麼都不懂的大家閨秀，甚至多次不讓她插手自己的事。
“娘娘，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姜瑤眼睛猩紅，看着寫好的和離書，緊緊攥在手心，“先回府找父親，聯絡這四年來追隨王爺上戰場的那些將軍們。”
說着她眼底閃過一抹狠厲，“另外將寧沅徽和大公子身邊的丫頭全部抓起來。”
……
慕容驍一大早就去上朝，回來鳳明薇帶着孩子在用膳，呦呦已經醒來了，看上去並無大礙。
“爹爹。”
呦呦看到他就從椅子上滑下來撲到他腿邊。
慕容驍眉眼染上溫柔，單手將她抱起來，“呦呦，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呦呦搖了搖頭，拿出墨璃送她的辟邪玉，開心道：“爹爹，你看墨璃哥哥給我送的玉，說可以保平安。”
“呦呦很喜歡這塊玉？”慕容驍心裏喫味。
慕容驍頓時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恨不得把玉碾碎，他臉色變得鐵青，心裏暗罵墨璃，不要臉。
給他女兒送這種定親信物的玉。
他究竟想做什麼？
鳳明薇怕他真的碾碎玉佩，忙抱走呦呦，“大寶，帶妹妹去屋裏看書，等會孃親給你們講故事。”
大寶過來拉走妹妹，“呦呦，我們進屋，你身體還虛弱呢？不能吹風。”
二寶看了眼爹孃，然後屁顛屁顛跟着。
這波操作他們早懂了。
孩子一走，鳳明薇便柔聲道：“小孩子能懂什麼？到時候墨璃需要玉佩我們再還給他。”
慕容驍臉上帶着不悅，很生氣，“你早知道這塊玉佩是墨璃定親的信物，爲什麼不告訴本王。”
呦呦都知道玉佩的意義，那鳳明薇肯定早知道。
鳳明薇擡手，手指撓了撓太陽穴，眼珠子轉了一圈，“我是知道，可我覺得墨璃送玉佩給呦呦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保她平安。”
“那玉佩，他是不是送過給你？”慕容驍臉色依舊很難看，滿腔醋意無處散發。
“那個你聽說我……”
“本王要聽實話。”
鳳明薇哄了兩句，見他還來脾氣了，頓時不幹，“是又怎麼樣？本郡主有幾個追求者怎麼了？難道你沒有女人追求你，你沒有收到過別的女人給你的荷包，衣服，腰帶之類的定親信物？”
“……”
慕容驍硬氣不過三秒，忙軟和道：“本王沒有收那些女人的東西。”
“那我也不是沒收嗎？”
慕容驍不服氣道：“可你讓女兒收了，你想過沒有，墨璃要是喪心病狂，得不到你的心，就在呦呦身上找慰藉，怎麼辦？”
鳳明薇：“……”
呦呦才五歲，墨璃都二十三歲的成年了，怎麼可能？！
“你想多了，墨璃就是當呦呦是女兒養。”
四年相伴時光沒辦法磨滅……
不僅在呦呦心裏有墨璃的一席之地，在她心裏也有。
慕容驍眸色一沉，氣笑道：“那就是想做孩子爹爹，更可惡。”
“那不然你說怎麼辦？呦呦會有這樣的病都是因爲遺傳了你身上的血。”鳳明薇覺得跟他說不明白，乾脆破罐子破摔。
慕容驍嗓子噎住，冷靜下來就明白是自己嫉妒過頭，忙抱住她，低聲道：“是本王小題大做了，我們不說這件事。”
趕緊轉移話題，“寧沅徽和她兒子的審判結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