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有今天，他當年就不去掙奪皇位了。
“你倆有什麼意見都衝我來，崢兒，你有怨氣你衝我，不準再跟瑤瑤說這些話。”
“她沒有任何錯，你母妃的傷痛也不是她造成的，相反是你母妃傷害了瑤瑤。”
慕容崢擦了擦嘴角，“我也不想去追究過去的事，只是我娘已經死了，你們沒有必要將怨恨發泄到寧無霜身上。”
“過去我娘做的事，我只能說很抱歉。”
“她已經死了，你們有什麼不滿衝我來，我纔是我孃的兒子。”
寧無霜不是，而姜瑤強加到所有寧家人身上，現在讓慕容懷左右爲難，她根本沒有發現，以後慕容懷不會開心。
那就會她開心嗎？
罷了！
他稍微冷靜了一些，淡淡說了句便輕推開慕容懷離開了王府。
這些話他沒有說出口，他的想法姜瑤和姜家都不會認同，就像他沒辦法認同他們的想法一樣。
臨走前他看了眼慕容懷，脣角動了動，有些話，還是留到以後再說。
慕容懷：“……”
姜瑤臉色蒼白，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對還是錯，她只是不想兒子跟寧家的人有任何瓜葛，“懷兒……你喜歡寧無霜？”
“現在鬼嬰要利用她的血使用移魂術，召醒那些寧家亡人怨氣，不僅危害老百姓，還會危害北齊安定。”
“我不能坐視不理，所以我要去救她。”
“母妃要是不想我跟她有什麼瓜葛，把人救出來，我就送她回南寧城。”
慕容懷沒有多說，起身也離開了王府，來到絕王府。
臨走的時候，聽到母親的哭泣聲，他停下腳步，“母妃放心，我此生都不會喜歡上寧家的女兒。”
……
慕容珏不放心自己的小王妃，李錦書有身孕，他要親力親爲照顧，別院一戰結束後，就匆匆回來。
“二哥哥，寧無霜沒有事吧？”李錦書關心道。
“被抓走了。現在什麼情況不知道。”
“應該不會有事。”慕容珏扶着她，兩人一起逛花園。
李錦書如今臉圓潤了不少，主要慕容珏做的飯菜太好吃了，她喫的多又沒有練武功，就胖了，“但願她能平安無事。”
“你怎麼看待她和小五的事？”慕容珏陪她閒聊，知道女人就愛聊這種話題，他投其所好。
“怎麼說？”慕容珏揚眉，他覺得小五又不喜歡寧無霜，怎麼會後悔。
“有句話叫愛而不知。”
“就像二哥哥你，你當初也不是說不喜歡我嗎？現在還不是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李錦書眉開眼笑，笑容肆意。
慕容珏：“……”他竟沒辦法反駁。
好像是這樣，不知不覺就被她吸引了，到最後他也不知道愛還是不愛，反正他是捨不得她傷心難過，不想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大概是因爲他沒有面臨像慕容懷那樣的選擇。
所以沒有那般刻骨銘心，但青娃煮水般的愛，也是愛。
要是以後他們也會面臨這樣的選擇，會變成怎麼樣？
北域還沒有統一，但遲早會淪爲下屬國。
到時候……
慕容珏手心緊了緊，或許他們的考驗纔剛剛開始。
“二哥哥，怎麼？”李錦書發現他臉色不好，忙追問，“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我在想，小五心裏喜歡的是慕雪。”慕容珏現在不宜提這件事，他壓住心頭的一絲慌亂不安，“我覺得慕容懷還是可以割捨下。”
“他和周慕雪，沒有像跟寧無霜在一起的時候這樣經歷這麼多事，他是喜歡過慕雪，但是感情分深與淺的。”
慕容珏挑眉，這話母后說話。
母后跟她說的？
李錦書嘆息：“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或許人就是這樣等到失去了纔會明白。”
先愛上的那個人，註定會輸。
李錦書太能理解寧無霜了，她註定會輸的，而未來也存在太多的不確定性，她只是比寧無霜幸運了那多一點，她身後有家人，她有退路。
可寧無霜沒有家人，她沒得退路了。
“王爺，世子爺來了。”這時候暗衛領着人進來。
兩人也停止了討論。
“四哥，霜兒有消息嗎？”慕容懷受傷了，臉色不太好。
“若若他們在找了，很快就會有結果，等找到他們的位置，我們就可以去救人。”慕容珏道。
“不用太擔心，等人救出來，你是不是要把她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