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搭配李敬規定的一系列嚴格的規章制度。
喬清瀾和喬海覺得比以往父女帶着師兄弟打造神舟還輕鬆的多。
父女兩人原本還擔心登州水師那幫鼻孔朝天的將領不服李敬。
要知道,登州的水師可是專業軍種,風向,洋流,海浪,方位,暗礁,海圖,一系列經驗都是前人身家性命的累計,世代傳承,關乎全軍性命和戰局的成敗。
哪裏知道,四個統制,十幾個指揮使,在李敬面前成哈巴狗了。
都是有種的漢字,大宋朝靖康之年遭遇金人如此羞辱,不復仇怎麼能洗刷宋軍的恥辱。
若非宗澤,李敬一系將領橫空出世,搞不好大宋朝就亡了。
對於戰功卓著的李敬,他們還是打心眼佩服的。
改造好的舊船有着翻天覆地的變化。
光蒸汽機的維護運行,日常檢修,船舶操控,跟沒改造前就完全不一樣。
更別說一條六千石的船,就裝載了一百多門大小火炮。
對上同樣大小的海盜船,對手還用緣由的跳幫作戰戰術,隨時轟他成渣渣。
據說改造的船隻全速追擊,在無風時候可以達到每個時辰八十里的速度,這種速度,只有順風順水滿帆的時候,纔有可能做到。
靖字軍河東一戰,士卒,校尉賺的盆滿鉢滿,他們又不是聾子。
相比較登州水師去年就斷了響錢。
水師不得不出海打魚,幫李家採購糧食才得以維持生計。
李敬一到登州,重新登記了水師官兵名冊,清理了以往空額,補發了水師官兵的軍餉,還給水師官兵重新制作了三套新式軍服。
參照靖字軍的很多軍規,結合登州水師原本的一些海戰訓練習俗,給水師定下了各種訓練內容。
不僅有海上的,還有陸上的。
光那些鐵製的旋轉訓練器械,就整吐了五分之四的陸軍旱鴨子,老兵們一看,紛紛喊內行。
各種訓練賞罰的制度逗硬。
愣是把一幫子水師老油子都整的嗷嗷叫。
再看太后和皇后對待李敬那個態度,比親兒子還好。
這時候他們還敢擠兌李敬,那纔是腦袋被門夾了。
今天新改造的舊船宣武艦試航。
水師四個統制趙羽,林正風,韓槐安,劉雨亭大清早就騎着馬,帶着兵,學着劉錡,陳仁俊端正立正的姿態,迎候在皇后和太后的車駕邊了。
分到一棟小別墅的喬海父女剛出門,就被那座大房子門口的氣勢鎮住了。
“李宣撫使真是能人,登州和登州水師,山東東路這番新氣象,前所未見,亙古未有,這人的精氣神,全部在舉手投足之間,大宋將會在我登州這裏開始崛起,太好了!”
聽着父親鏗鏘有力的話語,喬清瀾笑面如花。
“父親,李宣撫使可對女兒沒安什麼好心呢?”
“清瀾,父親沒本事,就是個船匠,李宣撫使門第太高,封侯入相,遲早的事情,你還是別想了!”
喬家在登州雖然也是數得着的大家族,可是這渡江龍也是在太厲害了。
喬海造了一輩子船,原以爲趙佶乘坐的神舟,是自己生涯的巔峯。
在李敬重新組織的船廠看來,就是一個笑話。
兩條神舟,耗時兩年才造出來。
李敬這個船,比神舟大一倍,最多五個月,五條船同時打造完成,所用人數,甚至比不上傾朝廷之力兩條神舟。
“父親,那你說,我算不算是李敬的弟子啊?”
說到這裏,喬海頓時笑起來。
“這李敬還真是個奇人,若非他不藏私,把這些按比例繪製圖紙方式教授給你和帝姬,宗姬,王妃們,豈能有五條新船同時開建的局面。沒正式拜師,沒敬過茶,不能算是他弟子!”
“可是李敬把蒸汽機的原理,構造,可能會完善和改進的方向都交給女兒了啊?他還希望女兒能接替你的畢生追求,把一輩子的精力都用在造船上!”
喬海這些天心裏複雜的很,他很羨慕自己女兒,年輕的時候,就能遇見這麼個重視航海的貴人。
眼看自己原本在海邊小院只有兩個老僕,日子清寒,霸氣的分了一套新式別墅給他們,讓人買了幾個侍女過來,照顧他們父女的日常起居。
喬海推都推不掉。
他總覺得李敬要強佔自己女兒。
可偏偏自己這個女兒,每天晚餐之後,都會去太后哪裏,跟着一幫王妃,帝姬們學習繪畫。
據說,李敬不止講繪畫,還在給她們講述一些材料和結構方面的格物常識。
搞的他這個老頭子心裏跟貓爪一樣,恨不得跑去躲在牆角聽聽。
可是這件事太難,既放不下臉,又擔心衝撞人家這些皇族女眷,更何況禁軍可不是喫素的。
幾條新船都是尖頭的,船身的線條也很酷,之所以這樣設計,是爲了更快,更穩定,喬清瀾的顯露的水平已經超過自己了。
這讓不服老的喬海很不服氣。
喬清瀾零碎給他解釋的一些力學常識,他跟聽天書一樣。
想想就生氣。
看着遠處,種彥鴻拍打着李敬的別墅大門,女兒笑的那麼燦爛。
更讓他生氣。
難不成,喬家的女兒,還要賣到他李家做妾。
“奶奶的,你搞那個抽水馬桶,把我臉都丟盡了,半夜起來出恭,我愣是找不到茅廁,跑外面拉屎,被禁軍捉了一個光屁股,要不是劉錡兄弟來的快,我都要被押到娘娘哪裏!”
李敬昨天晚上跟顧無雙忙活到半夜。
還沒睡醒,種彥鴻就打上門了,聽見院子裏的吼聲,瞌睡都笑醒了。
“你是跑了多遠去出恭?怎麼跑到禁軍的警衛區去了?”
“奶奶的,這附近房子,海灘這麼漂亮,拉泡屎在上面多煞風景?我聽說柔嘉公主還在海灘上挖海鮮。”
“沒想到自己成風景了?”
“你還說,劉家幾個兄弟笑瘋了,帶我回別墅教我洗漱用馬桶,看我那眼神,堂堂大宋種家,第五代領軍人物,就這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