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趙福金跟這房子的人,都沒有直系血緣。
看着還閒置的七八所別院,她實在想分開單獨去住,可是沒法開口,也沒有藉口。
“大姐,是娘娘給你的鑰匙,還是李敬給的?”
這是要被捉姦嗎?
趙玉盤心裏暗罵李敬。
什麼燈下黑。
還是運籌帷幄的大宋戰神,偷情這點事都辦不好。
要不是看在今天手足無力,下次非得逮住你好好榨一回。
“你也知道,李敬派人找到了曾璇了,正在來的路上!”
說起曾璇,趙福金不禁想起兒子蔡愉,一臉落寞。
“大姐,恭喜啊,母女團聚,我能不能進去看看,很羨慕大姐有這麼一棟小別院?”
趙福金雖然在樓上也有一間帶着洗浴間的房子。
可是左右隔壁都住着人。
她更想離所有人遠一些,尤其是李敬收的陳書倩和那些舞姬。
畢竟這些人昔日曾親眼目睹她被完顏宗望凌辱。
也不知道她們有沒有跟李敬描述其中細節。
每次想到這裏,她都有種想死的感覺。
“改天吧?剛拿到鑰匙,我都沒有收拾。”
趙玉盤纔不敢讓妹妹去參觀,樓上主臥,只是草草收拾了一下,趙福金可是過來人,搏鬥的痕跡騙不了她。
看着趙福金點點頭。
趙玉盤松了一口大氣。
誰料身後傳來了
信王妃嶽靈玉和建安郡王孔令則的聲音。
“大姐,你今天很不對勁,說好一起睡覺,我睡醒起來就沒看見你,怎麼好端端的臉比上午還要紅潤!”
趙福金聞言笑了起來。
“當然不對勁啦,人家今天得了一個宅子,妹妹羨慕的要死呢!”
“真的?”
“李宣撫使好偏心,爲什麼姐妹們都沒有,偏偏大姐得了宅子!”
如若雷擊的不止是趙玉盤,還有趙福金,她恍然想起趙玉盤幾次跟李敬親密的場面。
這大宋戰神,可不像什麼好人呢?
難道就因爲大姐跟她比較親密,就給了這套宅子?
要知道,這宅子對皇后,太妃他們要回明水的人不重要,可是對他們幾個鐵了心要在登州督促水軍練兵,要殺去金國的帝姬,宗姬來說,作用就太大了。
戰場上跟一幫臭男人在一起有些不方便,她還想招募一隊女兵呢。
嶽靈玉,孔令則躍躍欲試的要搶趙玉盤手上的鑰匙開門。
趙玉盤暗自叫苦!
這兩個王妃在汴梁就跟她關係極好,如今一路從河東到登州,親如姐妹。
她怎麼可能不讓她們參觀自己的宅院。
“哇,這鑰匙還是三把,姐姐,給我一把!”
偷情的地方,成了集體宿舍了,趙玉盤快哭了,鑰匙被嶽靈玉搶去開了門,還要拿一留一把給自己。
“我也要一把,我還要選個房間,別院的房間可比大樓裏的寬敞多了,還有書房!”
孔令則也搶了一把去,急急忙忙的就衝上樓找替自己找房間。
“樓上最裏面的那間不準動,不準進去,其他隨便你們選!”
跟着進去的趙福金倒是沒有急吼吼的上樓,她再次仔細的看了別院的樓下,這些別院佈局都是一樣的,前後左右,都有去親衛住的地方,跟三十個親衛,三十個奴僕在樓下住着也很寬敞。
“大姐,你說我們去找娘娘,要幾棟宅子,然後招募幾個女兵,娘娘會同意嗎?”
“不一定,水師營地在擴建,那邊也有宅院,耐心等等,多半在哪裏會給我們留幾個宅子!”
“萬一李敬不留呢?我看過水師營地的工地,匠人不夠,也是分批次建的,第一批水師和靖,武兩軍的統制都不夠住!你覺得我們能趕上第一批嗎?萬一,李敬留一個宅子,讓我們幾個合住呢?”
趙福金不怕幾個帝姬合住,更怕跟陳書倩她們住在隔壁。
別說面對這些個李敬買下來的侍妾,侍女看過來的眼光,就是面對李敬,趙福金總覺得渾身都被扒光了。
趙玉盤可不知道趙福金一瞬間想了這麼多。
能看見的,就是她情緒低落。
“妹妹,過去了就讓他過去了,李敬不會因爲汴梁的劫難,輕視我們,娘娘也在懲戒那些說長道短的人,能碰上李敬,是等最大的幸運!”
“大姐喜歡李敬?”
“喜歡李敬的又何止我一個人,樓上兩個王妃說起李敬的時候,那個不是雙眼冒光?恨不得過去的都成爲噩夢,王妃的身份也變成白紙,哪怕賣給李敬做妾,也心甘情願!”
聽見身份,趙福金嗤笑起來,若非是自己這個最美帝姬的身份。
她也不會遭遇此劫。
“帝姬也好,王妃也好,這身份,如今還是我們的殊榮嗎?恥辱的標記而已,再說,李敬和娘娘在山東勵精圖治,力挽狂瀾,雖然跟着出操才兩月,我堅定相信,山東靖康武三軍會席捲天下,只是以後大宋,還是靖康之前的大宋嗎?”
從軍姿定型,到明令賞罰,再到各種深度的戰術組織訓練。
各種細節,日復一日。
無論再疲累,也咬着牙堅持,生怕技不如人被淘汰。
深宮中長大,見過無數禁軍的趙福金,就沒見過這麼強的兵。
李敬和種彥鴻一聲令下,他們就敢捨生忘死的衝鋒,哪怕對面是鐵浮圖,是金國的箭雨。
他們無懼無畏,滿腦子想着殺敵立功,掙錢養家,甚至光宗耀祖。
“聽妹妹這話,對李宣撫使多有怨氣呢?’
“我有什麼資格怨氣,李敬能對我們這麼好,莫不是看在娘娘,小帝姬的面子上,也有昔日邊梁城下對皇兄的感激,我要是他,有他的能力,沒有娘娘在山東坐鎮。面對九哥的指責,早就將計就計的反了!”
“妹妹,這話跟我說沒關係,千萬別在外面說!”
“趙家已失其鹿,天下共逐,若非李敬良善,善待我等,娘娘和太后想的什麼打敗金狗,收復二帝,都是虛妄,你我這個帝姬的架子,實在沒必要端着。能拉攏李敬,只要李敬不嫌棄我,送我去他牀上我也情願,所以大姐不要怕,想到什麼儘管去做。”
儘管趙福金自己有些怕李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