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成爲了當時世界外貿第一大國。
可是在李敬看來,北宋的很多做法,讓這第一大外貿國,並沒有享受到第一大外貿國所擁有的實惠。
在靖康之難以前,公元971年,宋朝雖然在廣州設立了市舶司,以後隨着海外貿易的發展,陸續於杭州、明州(今屬浙江寧波)、泉州、密州(今屬青島膠州)設立市舶司。除廣州市舶司外,其餘幾處在政和二年(1112)前曾一度被停廢。
可是隨着宋徽宗勞民傷財的一些舉措,錢不夠花了、
於是又於北宋末大觀元年(1107)始將各處管理外貿的機構改稱“提舉市舶司”,而將各港口的市舶司改稱市舶務。
趙構要在臨安建皇宮,錢不夠花了。
於是也想到了市舶司,復置兩浙、福建路提舉市舶司。
從此,又恢復了兩浙、福建、廣南東路三處市舶司並存的局面。
趙構恢復了市舶司,不得等於繁榮人了宋人的海貿。
北宋的海洋貿易,宋人蔘與的遠不如波斯,大食,阿拉伯人,而且因爲自唐朝以來,印度和遼東間的海洋貿易,似乎顯然地握在南阿拉伯沿岸的阿拉伯人手裏,在此時,他們沿着印度河口以南的海岸的重要港口,都設立堆棧。
而以3世紀時在廣州所開闢的居留地爲其極點。
這些情況,李敬也是反覆問了李光和李光帶來的福建,兩浙商人才知道。
這些個老外不是一般的壞。
他們會勾結海盜,故意在各航線的隘口通風報信,讓海盜襲擊我大宋商船。
從而把持了我大宋的海洋貿易。
在泉州,廣州,進多少貨,買什麼,都是番人說了算。
除了官營的瓷器,茶葉,絲綢,其餘民間用品價格都壓的很低。
他們甚至懷疑盤踞在兩浙外海的震東海一夥海盜,也是跟這些番人勾結,故意阻擋我大宋船隻遠洋貿易。
當然這只是一種懷疑。
因爲這夥窮兇極惡的海盜,不僅搶遠洋商船,也搶近海商船。
卻經常放過番人的商船。
李敬和鄭太后說起的時候,鄭太后還沒有感覺說大宋朝的海貿這麼亂。
可是當行船過程,結果李敬遞過來的望遠鏡,看見懸掛着震東海,震字旗幟的海盜搶劫商船的時候。
鄭太后臉掛不住了。
“趙羽,林正風,怎麼着,就這麼拿着單筒雙筒的這麼看着啊?”
太后命令,別說趙羽和林正風兩個水師統領面露微笑。
連趙玉盤,趙金兒,趙福金三個公主都笑起來。
一個這麼大名氣的海盜,不是欠揍嗎?
打震東海本來就是計劃中的事情,艦隊一切聯絡,都是依靠着旗餘。
成都艦作爲指揮旗艦,早以及豎起了戰旗,各炮手紛紛打開了火炮艙門,兩翼六條船也展開了隊形,包圍這十多條海盜船。
只不過鄭太后很少上戰艦隨船訓練。
她都沒體會過李敬在水師之中的威望。
“太后,人家知道該怎麼打,你就看熱鬧好了!”
聽見喬太妃在身邊說話,鄭太后忽然覺得自己特別傻。
可是一轉眼,比她更傻的事情發生了。
海盜在這帶橫行慣了,仗着順風,十六條海盜船,放棄了正在追逐的商船,居然朝着左翼迂迴的真定艦,健康艦撲了過去。
好大的船,就算是空船,跳幫繳獲這種無風自動的船,也是天大的收穫。
這幫傻逼何曾想過,真定艦,健康艦,揚州艦的右舷火炮全部對準了來的海盜。
“升信號旗,命令韓槐安接管前線戰局,統籌調度左右兩翼戰艦,無須授權,隨時可以開火!”
作爲旗艦的成都艦,並不適合這種近距離的接戰。
船上太后,公主,郡主,疏密副使家眷什麼都有,全是金枝玉葉,傷了都賠不起,更別說冒險參與跳幫戰。
禁軍,水師官兵已經全幅戒備。
拖拽運兵駁船的船隻,也護衛在減速的成都艦左右。
海盜的意思很明確,想繳獲大宋水師的艦艇,大宋水師何嘗不想活捉這些海盜和俘虜這些海盜船,哪怕是拉回去做駁船也好啊。
可是滿船的海盜豈會乖乖的讓大宋水師如意。
只要要了他們小命,或者把他們打怕了,乖乖的投降。
眼瞅着不止死活的海盜,居然覬覦了大宋的戰艦,郭槐安也是一個暴脾氣。
信號器升起不到兩分鐘,真定艦,健康艦,揚州艦第一次火力全開。
幾百門大口徑火炮帶着實彈從三條戰艦上噴射而出。
海面上戰艦所處的位置,煙塵沖天。
火炮齊鳴的吼聲彷彿晴天霹靂。
十六條海盜船所處的海面就慘了,彈如雨下,幾百發炮彈如同一道雨幕砸了過去。
在彈雨密集的地方,炮彈打穿了船上的風帆,木質的海盜船渾身上下都是窟窿。
“特孃的,還真是個敗家子,也不知道省着點用火藥!”
李敬此番南下,硝石是最重要的採購物資。
大宋人口雖然比唐初貞觀的一千多萬人口不可同日而語。
可熬硝的產業,遠不如明清時候發達。
硝石這東西,但凡氣候稍微有些溼潤的地方,根本無法成礦,畢竟它可以作爲植物生長的化肥,被植物吸收的一乾二淨。
李敬軍隊大規模使用火器,瓶頸就在硝石。
他甚至有種衝動,帶着船隊遠航南美,去智利沙漠裏挖硝石礦。
重金收購硝石,傳出硝石的配方和熬製方法,也是李敬此番江南南下的重要環節。
“李宣撫使,弟兄們平時打實彈都要報告,何嘗搞過這種騎射的場景,今日這一仗,讓我們真的領教了我大宋水師艦艇的強大之處!”
“就是,我大宋水師無敵於天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李敬接管登州水師以後,水師蒸蒸日上。
指揮使,統領,不論待遇,還是軍階,都節節高升。
扶桑戰,遼東戰,高麗戰,都得到了大量的錢帛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