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好,端了會寧府金狗國都,救出二帝!”
怎麼可能。
當所有人都表示了對此番北伐的悲觀,各種上書,稿件都分析此戰前景,覺得能跟去年一樣,全身而退就是大功一件。
李敬居然說要打下金國的國都。
還要救回二帝,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要知道,二帝在金狗手中,就是兩張隨時可以打出來阻擋我宋軍進軍的王牌。
金狗豈能輕易讓你救出?
李敬略帶磁性的嗓音猶如平地驚雷。
還在給李敬泡茶的喬太妃驚呆了,一下子把手上的水壺掉了,水壺裏滿是開水,眼看要掉在茶桌上,燙傷喬淑雲。
“啊!”
眼急手快的李敬一把拉拽住喬太妃的手,把她攬入懷裏,背轉身去。
水壺掉在茶案上,開水飛濺,捱了幾滴的李敬疼的呲牙咧嘴。
跟着喬太妃的尖叫。
外面忙碌的女編輯們紛紛衝進來。
眼見兩人如此曖昧的姿勢貼在一起,不知道誰又吼了一聲。
“我什麼都沒看見!”
然後把門關上。
喬淑雲嚇壞了,她倒是不怕誤會引起的閒話。
轉身看見李敬捻起身後翹臀衣襟水跡的位置,連忙問。
“燙到沒,燙的怎麼樣了!”
“沒事,不嚴重!太妃有沒有燙到?”
李敬嘴裏雖然這麼說,喬太妃可不信,看着李敬在看自己有沒有燙到,眼神裏裝滿了心疼和歉意,想去撩李敬的衣襟又看李敬扭動着腰檢查自己沒有沒有水跡,愣了一下就拍打自己額頭。。
“我看稿子都看傻了,這去叫御醫,去拿獾油!”
看着喬太妃跑出去,李敬無奈的做下來。
可能燙紅了幾個點點,問題不大。
卻把報社搞的炸了窩,讓人拿獾油的聲音炸了編輯部。
一羣女編輯都跑來。
“李宣撫使,燙到哪裏了?”
“李副使,要不要把衣服脫了看看傷患?”
“不要不要意思,捂着不是一個事兒,我們北狩時候一路傷亡,什麼沒見過!”
誰讓他被燙傷的不是地方。
這七嘴八舌的,李敬都無語了,連忙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還讓人把水壺拿去重新換一壺開水進來。
這裏距離臨海居也就幾十米,他剛把茶切上。
一會功夫,喬太妃不僅把御醫清來了,朱璉,鄭太后,陳過庭也跟着來了。
這陣仗,李敬都無語了。
乖乖的讓御醫檢查,塗抹了一些藥物,火辣辣的翹臀好不容易變的涼涼的。
可是臉卻紅了。
不就是小小燙傷嗎?
開水撒在茶案上,飛濺出來的,又沒有直接澆到,溫度已經沒有這麼高了。
陳過庭看過了還不算,皇后,太后,太妃也跑來看,身後還有探頭探腦的女官和女編輯,感覺像在賣屁股。
“李宣撫使,確定等宗帥來了就北伐嗎?”
陳過庭生怕她們因爲這個小插曲誤了正事。
也明白喬太妃把李敬請來的良苦用心。
“陳侍郎,你要負責留意一下,這些文章寫的特別好的投稿,上書,作者是誰,籍貫在哪裏,現在做什麼,如果是做官的,派出部分禁軍士卒將校去調查一下他的官聲,我們現在很缺人才,思維縝密的上書,諫言都可以送到我別院。”
陳過庭明白李敬的意思,宗澤馬上就到登州了,北伐的事情,不能更改。
“李敬,聽太妃說,你們有把握端了金狗國都,還有救出二帝的信心?”
看着李敬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就是不正面回答,鄭太后想踹他一腳。
朱璉也拿出皇后的氣派。
“李敬不許賣關子!”
“娘娘,打仗是我們職業軍人的事情,若是人人都能練出一支強軍,謀劃戰局,我和宗帥這個兩個侯爵,就一文不值了。靖康之難證明了大宋必須要有幾支保家衛國的強軍纔不會受蠻夷羞辱乃至於滅國,而今日的北伐,將會證明打仗是職業軍人的事情,作爲國家象徵的皇帝或者監國皇后,只需要下令,打或者不打,決定之後,無須理會別人議論!”
一邊回答,李敬一邊腰板挺直,像一支利劍,眼神流出一股堅毅。
他在表明一種態度,打仗是一門專業的技術,大宋朝必須要軍政分離,建立職業的新軍。
文官不要干預武將的決策。
經常耳聞目染的朱璉和鄭太后,喬太妃顯然看懂了,幾個人對望一眼。
“好,既然你有信心,予不再過問,大宋朝復仇之戰就拜託你和宗帥了,予等着你的好消息!”
鄭太后發話以後,陳過庭不再多言,心想等宗澤來了以後,宗帥可沒李敬這傢伙買關子的毛病。
李敬憨憨的拱了拱手。
他一直覺得,大宋皇后和太后自稱這個予,沒有自稱“本宮”霸氣。
什麼時候給他們寫個上書,改一改。
他還在胡思亂想時候,外面跑來一個親衛。
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說,什麼事,知道我事情多還沒事找事是不是?”
這親兵是李家親戚,他爹找到李遠塞到李敬身邊的,一點眼色都沒有,皇后和太后都在這裏,還賣弄什麼祕密。
你以爲你是李侯爺賣關子,有這個資格嗎?
今天這件事,讓李敬決定此戰扔到戰場上鍛鍊一下,不能留在身邊。
“是這樣的,李宣撫使,僞帝派了一個密使到了軍營,說有詔書給你!”
“讓他過來!”
“他說他只見你一個人!”
“你帶幾個弟兄去,他再敢挑三揀四的,就扒光了丟海里清醒清醒!”
“喏!”
剛纔李敬跟親衛下令的時候,朱璉她們就想笑。
直到親衛走出去了,一羣人鬨堂大笑。
笑過之後,一個問題浮現給他們,趙構派人來找李敬幹什麼?
難道他們跟朱璉派人找梁揚祖,張公裕一樣,是爲了招徠李敬?
不過又似乎覺得不可能。
要知道沒有李敬帶着李家,山東官員把朱璉扶在監國的位置上,就沒有人跟趙構爭奪帝位了。
這樣一個死對頭,招徠不是自討沒趣嗎?
趙構不會這麼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