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任何懲處。
氣的跟趙構一起摔門而出。
他都想不明代,當年溫婉可人的太子妃,人人稱讚賢良淑德,如今竟然變成這幅樣子。
趙構也很不爽,太上皇哪怕說自己不過問朝政,仍然讓皇后監國,只不過一句客氣話而已。
這些人怎麼敢當真?
這大宋天下,還是不是趙家的天下。
“朱公,西洋一趟,變化之大,老夫都不敢相認!”
見趙氏父子摔門而去,朱璉都找不到合適的話去說朱勝非,反而出了一口惡氣。
她想起昔日在汴梁,二帝爭權。
趙桓每逢回宮,就迫不及待跟她吐槽的場景。
心直口快的李綱一副欣許表情,調侃上了朱勝非。
朱勝非苦笑着解釋。
“娘娘,李相,你們都不知道,大宋周圍這些個小國,一個個看似謙卑恭良,實則狼子野心,大宋海軍也好,水師也罷,不嗜殺,不亂殺,無愧娘娘麾下王者之師的氣度,這些個扶桑,高麗的僕從軍,軍令都屢禁不止,茂德公主罰了他們此戰三分之二以上的收入,依然屢教不改,偷偷南洋,西洋諸國燒殺劫掠,手段駭人聽聞,令人髮指,比金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回想起大宋水師天天的操練,學習,一路各種技術比拼。
連靖字軍也見縫插針的抽時間上岸演練。
這個僕從軍一路都在強調軍令軍紀,結果天壤之別。
帶着稷下學宮學子參與其中的朱勝非一副下西洋漲了見識的表情,繼續在說。
“如今蒸汽機時代開啓,華夏與西洋諸國的距離又一兩年,縮短到幾個月,我大宋朝堂上下,當不負韶華,勵精圖治,抓住時代帶來的契機,爲萬世開太平!”
跟李敬一番對官兵將校的語言,教導比起來。
大宋這兩昏君就是一個屁。
想比朱璉對內任用周寧,一步步推進百姓代表參政論政的方略,限制地方官員胡作非爲,督促他們有作爲,官員都撲在土地上盯着農耕,組織築路修渠開河,長此以往,大宋有識之士都能猜到,這纔是長治久安的國策。
一方面,依託宗澤,李敬麾下的能征善戰的勐將,爲我大宋開疆拓土,聚天下財貨奉養大宋,大宋百姓的好日子指日可待。
大宋不止是趙家的大宋,更是天下人的大宋。
趙家人不能只顧自家顏面,傷害所有大宋人的利益。
朱勝非聽見這兩貨滿口列祖列宗的論調就生氣。
眼裏只有你趙家先祖,我華夏先祖,炎黃蚩尤算什麼?
“朱卿家,在臨安的僞帝朝廷,你是少宰,到了登州,本宮可給不了你這麼大的官,朱卿家可有屬意的位置?”
自從宗澤把趙佶趙構帶到登州,朱璉知道這對父子遲早要出幺蛾子。….不過她都沒想過,自己還沒出口,就被朱勝非噴了一個無地自容。
不由的欣賞起了這個組織官僚,投奔登州的臣子。
朱勝非某種意義上,隔了幾個人,也是接替李綱昔日出走時候留下的右相位置。
之所以說他是少宰,而不是朱右相,朱璉也是八面玲瓏,顧及李綱的顏面,其實趙構朝廷沒有太師,正確的稱謂是右相。
爽朗的吟誦。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
朱璉在復興報上宣稱要建大宋的凌煙閣。
作爲大宋男兒,誰心裏都有個沙場建功的美夢。
朱勝非表達他願意從軍的想法。
李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咋跟咱老李想的一樣呢。
“朱卿家這讓本宮犯難了,要知道大宋樞密院的事務,除了記功官由本宮指派,其餘都全權交與宗樞密使和李副使負責!”
如同宗澤小心翼翼,把所有軍務都對記功官展開。
甚至記功官在軍中猶如昔日的監軍地位。
表示一種自己對皇后的忠誠。
朱璉也小心翼翼,各種細節彰顯她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表達她對宗澤,李敬等武將的信任。
倒是朱勝非哈哈一笑。
“娘娘,西洋路上,微臣問過李副使,想回到登州以後爲我大宋海軍效力,李副使說我的職務,要娘娘做主!”
朱勝非當然不會說,李敬的原話是海軍廟小,容不下你這尊真神。
這話看似拒絕,實則調侃的味道居多。
不死心的朱勝非還是決定找朱璉。
“我大宋海軍乃是靖字軍分裂出來單獨成軍的精銳,向來李副使負責,跟幾大精銳並列本身就不合適,現在還沒擢升地位,是不是廟太小了?”
臨安僞朝廷的少宰到了登州,至少也應該給他一個六部尚書或者是中書省侍郎的位置。
放到樞密院下屬的精銳中,還不能作爲一軍主將。
着實不合適。
再說,李敬沒有當面表態替水師要人,朱勝非塞進去引發不必要的誤會就不好了。
“娘娘,我能去遼東嗎?”
想起遼東霍霍磨刀,劍指西域。
朱勝非有些熱血沸騰。
即便不能參與戰事,看看我大宋威武雄俊之師,也快意心胸。
“種彥鴻沒呆幾天就走了,柔嘉知道李敬太遠回不來,說要帶着她的馬兒縱橫遼東,本宮也想去看看我大宋精銳,朱卿家和李相可否同行?”
趙佶和趙構在朱勝非面前吃了虧。
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朱璉心一橫,乾脆帶着女兒去遼東。
也不知道遼東入冬之前鑄城是否小成,健兒們大雪紛飛的日子騎射會不會凍到。
相比臨安過來的吏員,朝臣。
朱璉和趙柔嘉更願意跟關勝,韓世忠,種彥鴻這些武將在一起。….哪怕遼東苦寒,沒有臨海居溫暖如春的條件。
說走就走。
不僅朱璉登船去了遼東,她還把喬淑雲,鄭憐玉幾個太后太妃帶去了遼東,說是查驗大軍。
趙佶知道以後,臉都綠了。
堂堂大宋監國皇后,帶着昔日自己的皇太后,太妃去看望一羣丘八,是否還要噓寒問暖,這成何體統?
不顧禮義廉恥。
有失皇家威嚴。
怒的把別院裏的茶具都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