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科舉一共118科,共有進士三萬多人。
平均每科三百多。
北宋太宗趙光義時進士殿試後分一甲、二甲、三甲三等,合稱三甲。
宋太宗淳化三年(992),又分進士爲五等,一、二、三等賜進士及第,四、五等賜進士出身。
宋真宗趙恆,在大中祥符四年(1011)頒佈《親試進士條制》,制定出五個等級的標準。
宋仁宗趙禎,在天聖五年(1027),分進士爲六等,第一等僅有前五名。
不管幾等,反正中了就能當官。
殿試爲科舉考試中的最高一段,由武則天創制於神都紫微宮洛城殿。
北宋嘉佑二年(1057年)殿試,宋仁宗親自主持,宣佈殿試不淘汰考生,凡是參加殿試者一律錄取。
這一年參加殿試的388名進士科舉人、389名諸科舉人全部被錄取。
從此,殿試不淘汰,只是根據考試成績給考生排名就成爲定製。不過,由於殿試的名次對考生將來入仕和升遷具有重要的影響,因此考生們對殿試還是非常重視的。
聽見朱璉提問,李綱,梁揚祖對殿試發表看法,梁揚祖力主支持陳過庭的諫言。把考生接到登州殿試。
李綱也表示贊同,因爲太學生考試張榜以後,也會接到登州。
李敬沒說話,不代表朱璉就讓他在一邊悶着笑。
“靖王,陳尚書諫言此番恩科效彷仁宗皇帝殿試,取三百八十八名考生,太學同樣張榜錄取三百名,你怎麼看?”
原定太學錄取的人數是兩百。
如今陳過庭這個建議,是考慮到科舉上榜的學子和太學生錄取上榜重疊人數。
“太后,卑將是掌兵之人,不敢妄言......”
“太后,臣彈劾李樞密使欺君,他任職山東東路宣撫使,把此地治理的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三司鹽鐵之道,大宋無人能及李樞密使,任職太學教習期間,靖王堪稱太學首席教授......”
在李敬看來,多幾十個,少幾十個都是雞毛蒜皮的事情,太學送走了上一屆學子,留用了一些,第二批的時候,又有意的培養了一批教習,專門整理以往李芘,李敬,陳過庭,黃燦等人的教學內容,深挖細嚼,完全有能力擴招。
至於科舉人數,多點也好,反正張叔夜,李綱兩個黑臉一旦把屬官鍛煉出來,展開全國大規模巡視。
少不了會掉一大把的烏紗帽。
至少科舉現在還不可能取消,以後太學,三司吏員考試,教部在籌辦幾所大學。
時間長了,各類人才的優劣就出來了。
李綱可不認爲這是小事,爲國取材,乃是大宋最大的國事之一,張口就參了一本。
參完的李綱得意的對李敬揚起了眉毛,彷彿在說,咱們都是一起被封賞的王爺,誰還不知道誰。….朱璉不禁莞爾,笑着捂嘴。
梁揚祖也笑噴了,他覺得李敬太好玩了,明明自己文武兼備,偏偏裝成武將樣子,涉及朝廷文事,處處躲在人身後。
大宋傳奇戰神,就這副德行?
說來也沒人信啊。
“太后,在我看來,科舉成績考的再好也沒用,執政地方纔是他們真正的考試,陳公諫言讓他們來登州開拓眼見沒錯,我可以調動水師船隻配合,不僅張榜學子可以來,科舉落榜學子也可以自願報名來登州觀摩殿試,如果落榜學子連三司吏員考試也落榜了,願意去臨安太上皇辦理的學府求學的,我們還可以派船送去.......”
卻沒有一舉成名天下知。
終究還是大宋各地選拔出來的精英,殿試期間,組織他們看看鐵礦,鐵廠,船廠等生產。
或者這些人有意到登州從工,學着做工廠管事,也能緩解冀北抽調人手以後的空缺。
“落榜學子也可以來登州覲見天顏......”
嘴裏呢喃的梁揚祖一下子愣了,然後勐的開口。
“妙啊,我大宋人心思定,若此番消息傳遍全國,太后和新帝攬盡天下士子人心!”
“不對,太后帶着新帝重用賢能,力挽狂瀾,力挫強敵,扶大宋傾天於不倒,早已經讓天下百姓歸心,此番氣魄,足以與昔日太宗皇帝鉅額支助科舉進士上任相提並論!”
李綱厭煩的看了梁揚祖一眼,前一句還算是人話。
一轉眼就拍上了朱璉和李敬的馬屁。
連忙開口。
“我大宋朝堂正氣凌然,言之有物,梁相切勿學六賊之道,出對大宋無益之言!”
這次輪到李敬在一邊偷笑了。
李綱這張嘴,誰也不放過啊,直接把梁揚祖跟童貫,梁師成拉等號。
鐵了心要做孤臣的。
“什麼叫對大宋無益之言,李相,我說錯了嗎?太后連你這樣的臣子都能忍,把戰事託付給了靖王,寧王,不能不說是重用賢能,宋金之戰的勝利,一舉奪回了燕雲十六州外加遼東,東北大片土地,大宋號稱武功皇帝的不少,又有誰有過太后這般功績?難道這不足以讓天下歸心,如今太后委任你我爲相,全力施行政治改革,我等當精誠團結,不要辱沒了太后文治之能!”
頂牛了。
梁揚祖不認爲自己在拍馬屁,只是在闡述事實。
李綱卻認定這傢伙見風使舵,熘須拍馬。
“別吵了!”
誰也沒料想,此刻開口的是朱璉身邊的趙柔嘉。
她很不喜歡李綱,也不明白爲什麼要把沒什麼戰功的李綱封爲燕王。
朱璉怎麼會不知道,生怕趙柔嘉再出什麼言語。
連忙開口。
“梁相,李相,既然定下了登州殿試,本宮讓爾等去尋李山長,喬社長,把殿試試題備選出來,皆時本宮和新帝將親自選擇!”….新帝小臉一冷。
梁揚祖和李綱都嚇了一跳,豈能不知道太后所言讓他們趕緊走。
兩人趕忙躬身呼叫遵旨,退出了臨海居。
直到玻璃上看見兩人到了樓下。
趙柔嘉沒有管朱璉的絮叨,蹦跳着來到李敬身邊,
“李敬,你練兵的時候,是不是就這樣的?”
李敬頓時無語。
那幫新兵,新提拔的將領,一個個都捉摸不透其中的道理。
你不給他們一張冷臉,他們都不知道錯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