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朱璉是自己兒媳婦,可梁揚祖這般吹捧,還是讓趙佶很不舒服。
包括李綱在內。
這一屆的朝臣,一點都不可愛。
他們也不想想,趙桓的太子妃是朕選的。
大宋有今日的光景,那是朕目光如炬。
“梁相,你怎麼到臨安來了?”
“我從江南到福建,準備乘船去川陝,水師讓我在臨安轉船,正好來看看太太上!”
這幾個月,江淮,兩浙,江南,荊湖,梁揚祖馬不停蹄,都在督導各府路推選民意代表。
福建路已經推選完成,梁揚祖不知道福建路那邊的具體情況,他過去只是覈查部分民意代表的資格,爲大宋明年的全國民意代表議事做準備。
“水師可有太后和靖王的消息?”
李綱最近都忙着巡視,今天才到的臨安,都忘了去問問水師衙門有沒有遠航船隊的消息。
趙佶也不知道朱璉爲了穩定軍心,民心,派遣了先遣船隊一條船回來傳遞消息。
“他們在大洋彼岸,找到一塊比大宋還大的大陸,只有少量土人居住,哪裏還有銀山!”
“銀山,真的假的?”、
別說李綱驚了,趙佶也瞪大了眼睛,張大嘴巴。
“昨天才接到的消息,太后把那片比大宋還大的大陸命名爲靖康大陸,靖康大陸跟西洋不同,哪裏沒有國家,土人連鐵和銅都不會冶煉,據說他們正在移植一些大宋沒有的蔬菜,水果,高產作物到船上。”
“你說那個銀山,有多少銀子?”
昔日金人殺到汴梁城下,要銀子。
趙佶兩次受刮全城,也沒有滿足金人的要求。
還把老婆女兒弄去抵賬。
要是有銀山,他怎麼至於被金人擄掠到苦寒之地喫苦,還跟着金人一路西遷,幾次差點把命送了。
“不知道,反正聽回來的船說,銀山挖出來的石頭就是銀子,太后賞每個遠航的士卒,士子二十斤銀礦以上!”
二十斤銀子,換成銀元就是三百二十個,銅錢三千二百貫錢。
臨安的宅院兩進的宅院也纔不到一千貫,都夠買三套了。
“哎呀呀,有錢也不能亂糟蹋啊,水師月餉已經很高了,養家絕不成問題,怎麼給了那些丘八那麼多錢!”….趙佶心疼的滴血。
想當初,他在位到時候,怎麼沒再讓喬海造點大船,航行到對面大陸。
把銀子都挖回來。
虧大了。
看着趙佶肉疼的表情,彷彿賞的是他的銀子。
你這麼摳門,難怪沒有悍勇的兵將爲你賣命,梁揚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
“遠航的船隊,出去就碰見了風浪,太學學生們差點吐虛脫了,女卷們也很慘,船隊都停航了,在港灣裏避風,等着御醫給他們醫治,他們也不容易,跟着太后和靖王出生入死!”
趙佶別了彆嘴巴。
要是他們真死了纔好。
一旦落實死訊,李綱也好,梁揚祖也好,都要跪請自己還朝。
尤其是那個李敬,只要他活着,大宋這幫權臣就沒一個聽自己的。
李綱看見趙佶的表情也覺得好笑。
一把好牌在手上打的稀爛。
偏偏人菜還不服輸。
朱璉看在趙桓和衆多長公主的面子上,每月給他這麼多錢養着。
對權柄的卷念,一天都沒有消失。
“梁相,你說鍾彥鬱和折彥質進攻吐蕃,會不會有建樹?”
勐然想起西夏之戰鋼字軍的表現,梁揚祖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剛想着怎麼安慰李綱。
趙佶就沒好氣的開口了。
“吐蕃有什麼好打的,想當年,吐蕃和西夏聯手,連童貫都打不過,吐蕃各部地處高山,除了養犛牛,都種不了黃米穀物,我大宋打下來,還不是要放棄!”
聽完趙佶的話,李綱臉都黑了。
梁揚祖在一邊嘴都笑咧了。
都說李綱說話不過腦子很氣人,趙佶這張毒舌也不差。
擺明了說,你李綱的兵,比童貫都不如。
兩人擺着這麼好的茶,看似一對交心君臣,實則互相傷害。
“上皇,微臣去川陝了,您可有交代?”
李綱,趙佶都明白他的意思,趁着現在種彥鴻重兵集結川陝,遇見政務改革解決不了的官員,宗族勢力,可以讓種彥鴻協辦。
“揚子江中水,蒙山頂上茶,這福建,兩浙,江淮的好茶園都被幾個女人給弄完了,川陝那邊的茶,也只能將就着經營了,讓種小子給我買幾片茶園,我派人去管理!”
“好,我一定把話帶到,讓他孝敬上皇幾片茶園!”
這荒唐的旨意肯定讓種彥鴻哭笑不得,想起種彥鴻接到旨意的表情,梁揚祖噗嗤一下就笑出聲來。
種彥鴻跟着李敬一起搞的作坊,茶園,莊園可不少,南海,南洋都有。
賊有錢。
扛得住趙佶打的他的秋風。
只不過今年種彥鴻沒撈到仗打,還不知道怎麼埋怨。
李綱也有些詫異趙佶這麼直接。
回想這樣也好,只要趙佶不想着復辟,開茶園那點錢財算什麼,就算讓李敬和黃燦給他弄幾個作坊,他們也心甘情願。
“對了李相,倘若種彥鴻想打吐蕃大理,我當如何?”
西北打的這麼熱鬧,川陝的兵就挨着西南兩國。
種彥鴻要是得知宗帥派了鋼字軍打大理,肯定要罵娘。
梁揚祖知道自己管不了樞密院的事情,還是覺得可以問李綱要一個說辭。
李綱愣了愣。
暗罵梁揚祖就是個混蛋。
可他也看過戰報,非常清楚,是折彥質,折可求,鍾彥鬱他們不滿岳飛和韓世忠搶功,纔有了出兵吐蕃北方部落,引誘金人來戰這個後續。
“隨他去,反正讓他看着自己後勤算賬,若是有可能,你還是要勸他今年不許動手,明年等太后,靖王回來,肯定會滿足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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