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到,李敬讓她去扶桑和廟街轉了一圈。
就讓她待在了離登州不遠的凌海洲軍港。
跟生過孩子的趙玉盤,趙福金不一樣。
她是頭胎,李敬放心不下。
時常藉着看新兵配合新艦訓練,到凌海洲看她。
還守着她生下一個兒子。
“仙蘊,靈蘊,你們命真苦,哥哥妹妹弟弟一出生就有人寵愛,房子裏堆滿了各種玩具,還有牛羊專門產奶伺候,被封爵位,你們什麼都沒有!”
李敬簡直服了趙福金。
她跟趙玉盤把孩子帶到登州,就安置在水師營地。
侍女,奶媽,一應俱全。
因爲趙福金說是去南洋替換了趙玉盤,沒有在臨海居露面,至少目前還沒人知道。
或者朱璉已經知道了,只是因爲趙玉盤和趙福金沒有讓孩子主動露面,或者覺得此刻不是時候。
所以沒有打攪她們藏在軍營的平靜生活。
可從來沒缺過玩具,鮮奶,各種美食。
偏偏每次李敬來看女兒,趙福金就無中生有的找他的麻煩。
李敬知道趙福金心裏有些怨言,明明把孩子接回來了,卻沒有在臨海居露面。
倘若朱璉見到了兩個孩子。
至少郡主的封號跑不掉了。
萬一明年趙桓回來,不喜歡兩個孩子,恐怕又會產生變故。
“四妹,不要爲難靖王,他也不容易!”
相比趙福金,趙玉盤更清楚眼下的局勢。
若是宋金和約履行,趙桓就回來了。
雖說李敬,關勝,陳過庭,黃燦,李綱都是趙桓擢升提拔的舊臣。
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趙桓繼續成爲太上還是還朝做皇帝。
還能不能重用這些自己不在時候支撐大宋朝局的肱骨之臣。
這都是未知數。
尤其是李敬還跟自己三姐妹有着這樣的關係。
趙桓能不能接受朱璉,鄭憐玉讓朝中長公主,公主去拉攏權臣這樣的做法。
一旦不能接受。
兩個女兒,還有趙纓絡剛生下的兒子,全部都會處於風口浪尖之上。
成爲帝王之怒的宣泄口。
“大姐,李敬,不要太悲觀,我覺得皇兄還是顧念兄妹,君臣情誼的!”
在帝王眼中,任何親情都比不上江山的萬一。
靖康之難就是最好的證明。
趙玉盤心裏非常清楚,昔日李敬接受她和趙福金,包括後來的趙纓絡,其中很大原因就是讓朱璉,鄭憐玉,趙柔嘉安心。
然而,此一時,彼一時。
哪怕朱璉放話已經寫信給趙桓,讓他回來以後安心做一個太上皇,陪朱璉遊歷西洋,靖康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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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北狩多年的趙桓是怎麼想的。
性格會不會跟北狩之前一樣的善變。
誰也說不清楚。
“大長公主,不要太擔心,我又不是大宋的罪人,好歹是數得着的功勳,太上皇也許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會不喜歡我,但是他不會拿我怎麼樣,大不了我申請駐防靖康大陸或者南洋的。遠離大宋權力中心就是了!”
不由得很心疼。
憑什麼啊。
李敬文韜武略,屢屢在戰場創造奇蹟,挽大宋於爲難之中,然而卻處處藏匿自己的能力。
大宋百姓有今日吏治清明,蒸蒸日上的生活。
大宋有此強軍,皆是李敬一人之功。
可是他名義上出任樞密使,把權利儘量的限制在軍隊上,不觸碰政務。
可是欽命軍的存在就是無形之中再次分化他手上的兵權。
眼下李敬連師父教授的冶煉,造船技術也拿出來換回趙桓。
真是對大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
可是李綱卻在聯絡部分朝臣,迎接歸來的趙桓還朝。
在靖康之難中,北狩的趙桓被金人羞辱很多,性格變成什麼樣子,也無從知曉。
一旦趙桓歸來,知曉自己姐妹和李敬的關係。
被朝中有心人挑唆,以爲李敬羞辱趙家。
兩人交惡。
“四妹,靖康之難,你我所受的屈辱,已經償還了趙家身份帶來的血親,倘若.......”
儘管趙玉盤沒有說完,趙福金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
倘若趙桓真因爲他們的事情跟李敬交惡,趙玉盤和趙福金不僅保障身後的水師和靖字軍站在李敬身後,甚至她會主動發動清君側等行動,確保自己和兩個女兒不受人威脅。
“大姐放心,女兒雖然不姓李,可是我也把自己看做了李家人!”
兩個長公主很傲嬌,讓女兒跟自己姓,還說李敬應該習慣這樣。
今日能有這份態度,讓李敬有些動情。
“沒到這個地步,你們對這位皇兄也太不信任了!”
一手捉着趙玉盤的手,李敬一手攬着趙玉盤的肩。
兩個美人都把頭靠向了他的肩膀。
趙玉盤太明白李敬的性格了,若是別人敬他一尺,他就會敬人一丈。
儘管李敬極力的收縮自己的手上的權利,儘量維持在一個很小範圍。
可是他在朝中的影響力無處不在。
趙桓還朝倘若真想要施展拳腳,勢必因爲朝中新的改制掣肘,也肯定跟李敬對上
倘若趙桓回真要拿自己和兩個妹妹的事情針對李敬。
這對君臣在汴梁城結下的恩誼,也就走到頭了。
趙福金,趙玉盤用自己的柔情讓李敬明白了一件事。
今日的靖王,已經不是昔日李家二郎了。
不管是手下的部將,還是家裏的侍女,金屋藏嬌的女人,都在自己庇護下平靜的生活。
一旦自己被打倒,他們也會遭殃。
未來的事情,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還要處處謹慎。
“遼陽王,韓將軍,據信使來報,你們在訛答剌城下宴請了太上皇?”
關勝,韓世忠,折可求帶着遠征大軍到了玉門關,立刻着手安排部將在原西夏境內佈防,帶着親衛和主要將領立馬快馬加鞭的回到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