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這些分值是否要改動,如何劃分錄取線。
梁楊祖,黃燦,陳過庭等人就不管了。
派了兩個官員,讓水師連夜送去汴梁,今年的太學入學考試也算是朝廷對天下學子有了交代。
“梁相,我聽家人說,臨海居氣氛不對!”
別看三司,各部都把衙門設在了東京,可是這些官員家屬,都願意住臨海居。
能在臨海居混上海鮮,奶粉等免費喫食倒是其次,主要是這裏孩子入學方便,附近的啓蒙學堂和中學還有很多太學教習兼職。
“不是你我能參和的,靖王算無遺策,長公主們不會袖手旁觀,太后必然搶先出手。”
這種時候,他們表態站隊誰都是錯的。
朱璉對趙桓刨肝刨肺,在集英殿所爲,只是爲了保護趙桓,爲趙桓瞭解大宋勢力格局,爭取時間。
可是朱璉哪怕追到登州,也改變不了這種局面。
在趙桓透出釋兵權的意思以後,被朱璉打斷,太學生鬧事,又強勢的把李綱踢出來背鍋。
傻子都能看出來,趙桓憋了一口氣。
現如今在汴梁彷彿一直咬人的困獸。
只是找不到合適的人幫忙殺了李敬。
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李敬不會給趙桓對付自己的時間。
“我等好像無家可歸了!”
站隊趙桓,明顯是得罪李敬,而站隊李敬的底氣,不是所有人都有的,這要得罪未來監國的朱璉。
朱璉看上去,這段時間可能會很生氣。
可是朱璉還是很在意跟李家相互扶持的這段感情,哪怕彼此鬧的再不愉快,可爲了大宋江山的安穩,爲了百姓富足,再次攜手,一笑泯恩仇,是遲早的事情。
在場的朝臣就未必有李敬那個本事了。
這也是李敬沒有派人找他們的根本原因。
也是他們裝作不知道這件事前因後果的默契,朱勝非明顯比這些臣子差了些城府,纔有剛纔一問。
陳過庭,梁揚祖,李芘,張叔夜,曹輔這些重臣,經歷二帝爭權,靖康之變的風雨。
一邊兼顧朝廷事務,一邊還要在太學教學。
沒有一個是傻子。
在朱勝非和梁揚祖一番問答之後,鬨笑起來。
“對了,有個事情你們知道嗎?”
朱勝非拿出一個花崗岩的鎮紙,在各位朝臣面前晃悠。
“李家商行賣的花崗石鎮紙,你是說,這玩意玩物喪志,耗費民脂民膏,有昔日宣和皇帝花石綱之艮嶽異曲同工之敗?”
“我是這樣聽說的,未來燕京新都,不管是皇宮,還是大街,都會鋪設這個花崗石!”
“這鎮紙大小的一塊石頭,李家就敢買一個銀元,鋪地那要多少錢?”….“這怎麼可能?”
“這是真的!”
“這得花多少錢,多少民力?靖王瘋啦?”
趙佶登基以後,起初是勤政的,國泰民安。
慢慢膩了,玩心起來了,雖然好色,行事荒唐,國家還算經得起折騰。
可是花石綱一出,天下動盪。
經歷過這段歷史的朝臣們,一個個左顧右盼,心有餘季。
“諸位反正沒有地方可去,我們就去產這個花崗石的地方一遊如何?”
“遠嗎?”
“不遠,登州和日照每天都有船隻往返,李敬和三個長公主在哪裏都有農莊,茶園,畜牧場,打她們的秋風,此刻是她們求之不得的事情,我們都不用自己花錢喫喝!”
也是哦。
在登州,搞不好會被人逼着站隊。
這去了日照,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我們是爲了花崗石來的。
憂心新都大量使用花崗石,變成了花石綱一般的勞民傷財。
實地查看,還不得不讓李敬他們接待。
也不算是站隊。
想明白的梁揚祖和陳過庭一刻都不想在太學呆了。
蹭飯的事情,一呼百應。
幾十個官員,擠在幾輛馬車裏,偷偷跑到碼頭,就上了去日照的船。
可是,當船開向大海。
李敬從船艙裏走出來的時候。
一羣人小臉都嚇白了。
一個個心裏都在吶喊,你不要過來啊。
看着李敬笑的意味深長,彷彿在說你們居然自投羅網了,一個個頓時都萌發了跳海的衝動。
長公主們要辦大事,李敬也不能寒了人心。
總的替長公主們看着女兒。
無意中竟然發現這羣朝中重臣一個不落的上了去日照的船。
頓時興起了惡趣味。
偷偷跑到日照船上。
“靖王算無遺策,堂堂大宋的皇太后,女帝,長公主都成了你的打手,如今又來嚇唬我等!”
“就是,我們不站隊,好人壞人都讓你做了,我等做什麼都錯!”
陳過庭,劉韐等人,連死都不怕,只是背後算計李敬,心虛。
彷彿被人看穿了,老臉紅一下,就過去了。
還主動倒打一耙!
船上雖然混雜了商人,水師官兵知道他們的身份以後,立刻清場,把其他隨行去日照的商人和販夫都趕到下面船艙去了。
說話還是方便的。
“你們這羣老滑頭,過分了,上皇不滿的是我嗎?是我大宋戰無不勝的軍制,是我大宋百姓日漸開啓的民智,是把權利關進律法牢籠的趨勢!”
知道李敬說的是真話,這羣老油條依然一副不聽不聽的樣子。
“我若是被拿下,你們能討好?“
“誰敢拿下你啊,拿得下你嗎?”
一羣人回過味來,知道單打獨鬥都不是李敬對手,眼看都要開口。
李敬連忙高舉雙手。
“太上和我之分歧,表面看是權利之爭,我真是爲自己爭的嗎?樞密院那一畝二分地,就算是上皇想插手,也未必在三五年內可以成功的,這麼急切的逼迫太后後患無窮,你們以爲我不知道嗎?”….都知道李敬跟趙桓之爭,是爲了大宋有個更光明的未來,朝臣心裏大部分都是支持李敬的,聽見李敬這麼說,朝臣都有些慚愧。
可這趟渾水他們是真不想趟。
不是不支持李敬,而是李敬不需要支持。
看着本來想開口站隊的官員被陳過庭,梁揚祖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