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航,就開炮,這不是在欺負人嘛。
玉門關號爲了演好這齣戲,都主動擱淺了。
玉門關艦上的官兵和部分不知情的禁衛軍,靖字軍士卒,並沒有亂。
膽子大的船員,警衛好奇的看着威逼過來的三條船。
膽子小的,已經捂住耳朵,蹲在了牆角。
“會寧艦上的人聽着,立刻釋放太上皇,否則我艦將按照被海盜挾持的條例,擊毀你艦?”
“會寧艦上的人聽着,立刻釋放太上皇,否則我艦將按照被海盜挾持的條例,擊毀你艦?”
怎麼會有這麼該死的條例?
趙桓被鄒淵等叛軍從地上提了起來。
用刀架到船舷上。
都沒等鄒淵開口,威逼過來的三條船又開始喊話了。
“我大宋軍艦揚威四海,寧可沉毀,也不會因爲有人被劫持,而落入敵人之手!”
哪怕是宋軍水師的自己人,也是第一次感受這種四面威逼的壓迫。
可是鄒淵等人根本沒有亂。
他被趙玉盤調去護衛記功官時候就知道了,公平,公正,那是郡主,女官等人做的事情。
而他們這些人,只需要絕對服從命令。
哪怕是鎮壓判斷,或者接到,命令叛亂,也務必完成軍令。
再說,趙玉盤親自見了他們下令的時候,給他們陳述了部分原委。
這些人心裏清楚的很,若是趙桓掌權,大宋軍將會回到童貫掌軍,被文臣徹底壓制的時代。
到時候他們這些丘八身上,將會趴着無盡的上司喝兵血。
爲了大宋,他們可以犧牲自己生命。
他們的子女,父母都已經得到一筆豐厚的錢,願意去靖康大陸的,還可以分到無盡的土地,靖王倒下了,還有長公主照料他們家人。
“有種你開炮啊,能拉上大宋靖康皇帝,你們太上皇一起死,值了!”
鄒淵接過了士卒遞過來喊話的話筒,毫不猶豫的跟對面幾條軍艦吼了回去。
那份狂傲中帶着殘忍。
聽的趙桓心驚肉跳。
眼花繚亂的局面,讓趙桓渾身都在顫抖。
他就是想給這些叛軍跪下求饒,都沒有機會。
更讓他心驚膽寒是,圍過來的三條船,開炮了。
一炮偏高,越過船甲板,飛到了岸上。
另外一炮,結結實實的打在玉門關艦的艦尾巴,巨大的震動,讓甲板上站着的人都在晃悠。
“行,你們有種,敢弒君,老子代表大金國皇帝完顏宗翰,給你們喝彩!”
鄒淵一邊吼叫,一邊讓旗語兵用旗語告訴來艦。
“特使,你看又來船了!”
“我看那個在打信號旗,旗語兵,那是什麼意思?”
“來的是梧州艦,掛着旗艦旗幟,在給我們會寧艦和其他船隻下達停止炮擊的命令!”
會寧艦山的信號兵假裝被用槍盯着。
….拿着望遠鏡,仔細的看着來艦旗語。
“太后在那條船上,他們直接下令所有船隻原地拋錨,所有士卒上甲板待命!”
“給他們發旗語,讓他們滾蛋,否則我現在就殺了趙桓!”
一直處於被嚇蒙狀態的趙桓,突然聽見信號兵在說朱璉來了。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
哪怕雙手被反剪,嘴巴被堵住,還是在拼命的掙扎。
嗚嗚的樣子。
可憐極了。
在梧州艦上,心疼的不能自己的朱璉,不忍的放下了望遠鏡,又拿了起來。
“玉盤,福金,讓人解開上皇好不好?”
“解開,解開讓他恨你我一輩子啊?”
趙玉盤嘴角翹起,冷冷的看着趙桓。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了。
好好的當你的太上皇,垂拱而治,讓朝臣們一起商議,把大宋往富強裏折騰不好嗎?
偏偏覺得自己是個萬能人,什麼都想自己來。
你行嗎?
要知道,光憑你從玉門關回來這些表現,就沒有一個朝中重臣信任你。
當然,被你發配的李綱除外。
劇本已經定下里,趙桓經歷的每一個過程,趙玉盤都認真猜想過。
對於治理國家,趙佶和趙桓都不行。
但是不等於他們兩人傻。
兩人在爭權上還是有一些謀略的。
這也是李敬果斷威逼朱璉趕他下臺的根本原因。
借用金人的名義,讓趙桓懷疑到李敬頭上,本身這個計謀就比較粗糙。
缺了哪一步,趙桓也可能懷疑在自己和朱璉頭上來。
自己無所謂。
趙桓要是怪罪朱璉,她不知道又會傷心多久。
很快。
圍攻玉門關艦的三條艦艇的官兵,全部集結在甲板上,列隊行禮。
而新艦梧州艦,也緩緩的靠近了玉門關號。
在趙玉盤和朱璉的命令下。
放下了小船,士兵們在海上等着命令,準備強行登上玉門關號。
“對面艦艇上的人給我聽着,你們要是敢登船,我就敢殺人!”
入戲的鄒淵,一邊氣急敗壞的威脅,一邊不經意的扯下了被人反剪住的趙桓嘴裏的布。
“璉兒,救我!救救朕!”
對面船,船越靠越近,趙桓甚至看見了對面船上甲板上翹首以盼的朱璉面孔。
她旁邊還站着趙金兒。
“說吧,你們這些歹人要什麼條件,才肯放了我大宋靖康皇帝!”
明知道對面的人叫鄒淵。
也見過趙玉盤如何對這些士兵佈置。
朱璉還是要做出一副裝作不知道是何方歹徒的樣子。
放聲大喊。
“金元,銀元,要錢的話,說個數字,你如果現在肯放了我大宋太上皇,本宮赦免你們的死罪?”
“大宋皇后陛下,本人乃是大金特使,聽聞宋軍即將挖通紅海運河,調集了重兵和我大金國爭奪西洋各國,奉命帶宋王回金國,對不住了!”
….太無恥了。
趙桓在心裏罵了李敬不知道多少遍。
這混蛋是欺負自己沒有在金國呆過嗎?
金軍都被宋軍打成了驚弓之鳥。
連自己這個階下囚,都送了那麼多美人,財寶,怎麼可能出兵擄自己回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