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興報從兩個月前就開始打雞血,介紹日落之州這些國家的語言,文字,地理特點,三路宋軍的戰事進程,不管是中路關勝,種彥鴻,岳飛再次在靖王之戰以後聯手橫掃羅馬教廷。
還是韓世忠,劉錡閃擊拜占庭,計賺諾曼底王朝。
還是不可一世的金人,卑躬屈膝的前來爲宋軍打先鋒。
遠征艦隊讓南洋艦隊帶回來的大量戰史,復興報一點點慢慢披露。
一時間,洛陽紙貴。
報紙所到之處,整個大宋都在歡騰。
唯有不變的,是蘇淺淺。
這丫頭太后悔了,昔日李敬曾經問過她們願不願意跟着自己學一些機械,船舶的知識。
她礙於陳書倩,祁虹等衆多姐妹的顏面,不好意思開口。
何曾想,某一天自己會因此而着迷。
這個一種帶來改變的力量,如李敬說的一般,先改變自己,然後改變身邊的人,最後改變世界。
這一年。
蘇淺淺連兒子都扔給了奶媽。
日夜泡在鐵礦,鍛鐵工坊,機械工坊,船廠。
衆多姐妹都看不懂這個不修邊幅,有些消瘦的美人了。
更喫驚的是喬清瀾。
這就是一個過目不忘的天才,如果接下來的時間,她都如此專注。
小了自己近十歲的蘇淺淺不出三年,她將會超越自己這二十年對造船,機械上的理解。
可眼下蘇淺淺拼命三孃的架勢,拼到面容憔悴。
讓喬清瀾有些害怕。
“淺淺,這一年你幫了我太多了,你該停下來了,不爲兒子考慮,也要爲我和靖王着想?”
“靖王?”
一臉疲憊的蘇淺淺,聽見李敬,總算眼睛恢復了神采。
“我連兒子都不顧了,還顧得上靖王,他身邊又不缺美人照顧,多我們兩不多,少我們兩不少,不管他了,以後我們兩過!”
人一旦對某件事感興趣,專注起來,時間過得飛快。
蘇淺淺壓根沒發覺,李敬他們遠航已經一年時間了。
相比陳書倩幾個姐妹。
蘇淺淺個字不算愛,但是要瘦弱一些。
卻不是那種埋在美人堆中,容易被淹沒的角色。
長的精緻的絕不是五官,喬清瀾感覺蘇淺淺身體什麼地方都很精緻。
細緻掛碩果。
儘管一身工裝忙碌在工廠,身上偶爾碰上油污她也毫不介意。
可廠裏不管是工匠,還是管事,經常看見她路過,就走不到道了。
工人還因爲看着她,沒注意手上的活,發生過事故。
連身材高挑,一向目空一切的喬清瀾,都羨慕她這比例。
遠洋艦隊剛出發後很長時間,兩人晚上睡在一起。
難免相互打鬧。
喬清瀾都很意外,爲什麼同樣是女人,她的肌膚如此白皙,柔細,難道傳說中的尤物,就是這種?
開玩笑要兩人一起過。
“想的不要太美,我反正要洗乾淨,畫個好裝扮,等我男人回來!”
“思春啦?想男人啦?我可知道角先生長什麼樣子,要不要我去機械廠,找上等木料給你加工一個?”
“也是,木頭哪有我們靖王活好!等靖王回來,拉上陪我們兩一起睡?”
哪怕從被送給金人開始,一直到北狩之路,蘇淺淺被祁虹她們姐妹保護的很好,可她也曾經是被教坊司調教後賣出去的清官。
什麼都敢說。
哪怕被喬清瀾捉住手腳,摁在椅子上,光動嘴,也說的喬清瀾面紅耳赤。
“你不怕你這不修邊幅的,兒子都不認你了,靖王也嫌棄你?”
“不會,靖王要是這麼淺薄,就不會找你這個柴火妞了!”
“看我不撕了你這張嘴!”
“我這張嘴除了說話,另有用處,撕了可惜,我們一起,姐姐要不要試試?”
喬清瀾徹底被蘇淺淺打敗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明明連孩子都生了,還是經常被這女人搞的面紅耳赤。
就在這時候。
蘇淺淺幾個姐妹從船廠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了喬清瀾所在的實驗室。
“清瀾姐,淺淺,王爺回來了,先遣船回報,他們可能過了扶桑,明天就抵達登州了!”
啊!
!
!
尖叫聲中,前一秒還說跟喬清瀾一起過的蘇淺淺興奮的不停來回蹦躂。
尖叫聲,讓不少船廠的工匠朝着實驗室這邊翹首以盼。
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
“雨柔姐姐,幫我找馬車,我要回臨海居,我要把我和兒子洗香香的,要穿最漂亮的新衣服,要帶着靖王送我的朱釵!
”
小別勝新婚。
李敬時隔一年回來,喬清瀾心裏也很高興。
可她澹然的性格,做不出蘇淺淺那份興奮的樣子。
目瞪口呆的望着蘇淺淺。
蘇淺淺一把抓住她的手。
“清瀾姐,你男人回來,你不高興嗎?不跟我一起走嗎?”
“抓緊時間打扮自己,你我聯手,牀笫無敵,趁着女帝還沒有下手之前,把王爺榨乾!”
當着幾個做李敬侍女的姐妹,還口出虎狼之詞。
喬清瀾實在受不了了。
拉着蘇淺淺就向外跑去,還用手去捂她的嘴,生怕被廠裏工人聽見。
自己和老爹幾十年的聲譽,毀於一旦。
艦隊明明還有一天就纔回來。
碼頭上擠滿了人。
陳仁俊的兵,嚴陣以待。
一個個靖字軍士兵和水師學堂的官兵,學員用身體組成了一道道網格。
把百姓筐在裏面,留出隔斷一樣的道路。
時不時還對天鳴火銃,抓捕不停招呼的人。
生怕發生什麼意外。
這場景,看的喬清瀾,蘇淺淺都有些無語。
“上次太后派人回來報捷,全城的人都涌出來了,這次更好,報紙上這麼一寫,來了好多外地的商賈,士紳跑到登州就住下來,等着這一天,這不,這船隊才過扶桑,已經擠成了這幅樣子。”
“你我抱着孩子,怕是很難擠到碼頭上親自迎接了,也不知道陳宣撫使會怎麼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