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權寵嬌娘 >第三十九章、鋪子的買主是誰?
    “柳嬤嬤,你先回去,此事……等我這裏……查證之後再說。”當先一個五十年左右的中年男子,對着面前的婆子爲難的道。

    “齊管事,你這說的什麼話,什麼叫鋪子有變動,可能更換了主家,這是我們徵遠侯府的鋪子,是縣君的鋪子,難道現在不是了嗎?”柳嬤嬤大聲的道,一看就是一個厲害的,嘴巴拉巴拉不停。

    “柳嬤嬤,此事說來話長,當初就是縣君的意思。”齊管事很無奈。

    “縣君現在出了事情,侯府以太夫人爲尊,就算現在縣君還在,此事也是太夫人做主的,怎麼就讓你一個小小的管事給謀了縣君的鋪子。”柳嬤嬤哪裏肯就這麼回去,太夫人吩咐她辦的事情,原本以爲是一件簡單的,沒想到居然鬧出這麼大的紕漏,回去後還不得被重重的斥責。

    “柳嬤嬤,此事真的是說來話長,您如果不信,可以讓太夫人親自來查。”齊管事無奈的一攤手,“這事說起來還是縣君當時辦的,只是現在……”

    其實此事還沒有完全辦完,只待蘭萱縣君的最後一個簽名和印章。

    齊管事現在也不知道要如何,當初蘭萱縣君吩咐的事情,他一一照做,蘭萱縣君現在突然出事,這家鋪子被易主到了半當中,這會雖然還算是蘭萱縣君的,可蘭萱縣君已經出事了,這事……要怎麼辦?

    這家鋪子是徵遠侯夫人安氏的鋪子,從幾年前,這家鋪子就一直是虞蘭萱在管着,安氏爲了她管起來方便,特意把鋪子記在虞蘭萱的名下,原本也是讓虞蘭萱帶着嫁到信康伯府的意思。

    虞蘭萱接了手之後,就任用了新的管事。

    齊管事是徵遠侯虞伯陽的人,虞伯陽時不時的離京,就從身邊抽了一個忠心的手下,特意的留在女兒身邊,在女兒關鍵的時候,可以給女兒助力,比起軟弱的夫人和病弱的兒子,虞伯陽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女兒,也願意和女兒說一起朝堂上的事情。

    虞伯陽曾經一再的嘆惜,如果虞蘭萱是個兒子就好了,他也算是後繼有人,可嘆女兒終究只是一個女兒。

    半年前,虞太夫人通知安氏和虞蘭萱,說成親的日子已經訂下,訂的是出孝一個月後的一天,又說這日子極好,是虞太夫人特意的讓人算的,也經過了信康伯府的同意,都說是最好的日子。

    母親安氏自然是同意的,虞兮嬌卻品出幾分不妥。

    守孝的一段時間,母女兩個深居簡出,家裏的所有事情都是二房寧氏在處理,最初的時候褚子寒經常來看母女兩個,帶一些時興的禮物過來,後來的少了不說,甚至於虞蘭萱還從他送來的果品中發現幾個壞掉的果子。

    這分明就是下人沒上心。

    倒不是說下人故意如此,只是主子不在意了,下人自然疏忽。

    連着幾次發現褚子寒送來的物品不再是以前那般好,現在又有了虞太夫人通知成親日子的事情,若是以前,褚子寒必然會先上門來問過她,等她這邊同意,纔會派人去跟虞太夫人商議。

    誰都知道虞太夫人不是父親的親生母親,向來偏心二房,徵遠侯府大房和二房的關係並不好,這麼重要的事情,褚子寒什麼也沒說,直接就讓虞太夫人派人過來傳話,這裏面細想起來,實在讓人不安。

    虞蘭萱倒是沒想到二房和褚子寒敢做下這等惡毒的事情,必竟還有外祖家在。

    只是覺得事情有異,思想之後給自己步了一着暗棋,小心謹慎一些總沒錯。

    偷偷派人去把齊管事叫過來,讓他把手中的鋪子賣出去,並且手續進行到最後一步,只要自己最後一個簽名再用一次私印,這鋪子就易主了。

    其實所謂的買家也是虞蘭虞自己,只是她當初借用的是小舅舅的名頭,以爲有安國公府壓着,褚子寒也鬧不出什麼花頭。

    如今這步暗棋真正發揮作用了……

    齊管事被個婆子步步緊逼,眼看着就要被逼的說實話,虞兮嬌蓮步輕移,從人羣中走了出來:“齊管事說的是我嗎?”

    齊管事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女子,看這通身的氣派就知道是世家千金,聽聲音年紀還不大,身邊跟着一羣的丫環、婆子,身邊還有一位夫人跟着,卻是他從來不認識的。

    “請問姑娘是?”齊管事試探着問道。

    “齊管事不記得我了?之前我派人從江南過來,要買鋪子,當時還是和齊管事接的頭,手續現在已經辦的差不多了。”虞兮嬌落落大方的道,帷帽下的眼眸掃過柳嬤嬤,眼中一絲厲色。

    這是虞太夫人身邊的心腹。

    “姑娘姓什麼?”齊管事上下打量着虞兮嬌,一臉的狐疑。

    “我們姑娘姓虞。”晴月急忙上前答道。

    虞兮嬌微微一笑:“我記得當時齊管事用的私印是天美。”

    天美是小舅舅的字,知道的人卻並不多,這還是小舅舅自己取的,但當時給齊管事的私章就是這“天美”兩個人,還是虞蘭萱派人從小舅舅處取來的。

    “啊……對,對,原來是虞姑娘來了,您請進。”齊管事先是震驚,而後連聲應下,激動的向虞兮嬌行禮,一邊往裏讓。

    虞兮嬌點點頭,擡步要往裏走,樂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跟在她身後一起進去。

    “這位姑娘,這是我們徵遠侯府的鋪子。”柳嬤嬤一看不好,上前幾步就想去攔虞兮嬌。

    “你們府裏的鋪子?”虞兮嬌側身聲音極淡。

    “對,就是我們徵遠侯府的鋪子。”柳嬤嬤大聲的道。

    “我聽說這鋪子是徵遠侯夫人的嫁妝,和徵遠侯府沒關係,之後又給了蘭萱縣君,而今又賣給了我,難不成蘭萱縣君不能賣自己的鋪子?還是說徵遠侯府連一個已死之人賣出的鋪子都可以無法無天的要回去?”

    虞兮嬌笑了笑,道。

    一句話,周圍看熱鬧的人鬨堂大笑起來,之前他們沒看懂,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今才發現居然是徵遠侯府討要賣出去的鋪子,那可就有些丟人了。

    昨天徵遠侯府發生那麼多的事情,說起徵遠侯夫人和蘭萱縣君,許多人唏噓不已,但後來的那樁親事,又讓人覺得有些嘲諷,說不清楚對信康伯世子是贊還是嘲諷。

    但眼下的這件事情,很明顯就是徵遠侯府不對。

    “賣出去的鋪子還可以討要回來?”

    “不會是看蘭萱縣君不在,特意的過來討要的吧?”有一句話沒再往下說,但在場的人都明白,這是覺得死無對證了。

    如果這事是真的,那徵遠侯府現在的可真是太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