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權寵嬌娘 >第一百六十五章、母親應當配合我
    這可不像是求人繡香囊,倒像是債主上門了。

    “你在這裏一直等着我們大姑娘的香囊?”明月上下打量了丫環幾眼,問道。

    “等好久了,你們大姑娘不是繡藝很好的嗎?就一個香囊花費這麼多的時間,拿來!”丫環沒好氣的道。

    明月退後一步:“你是誰?”

    “我是我們大姑娘派來的。”丫環道,跟着往前進了一步,不耐煩的很,“快點拿過來,我們姑娘還等着呢!”

    “我們姑娘說了,過幾日要過府給蘭萱縣君上香,祭拜一下。”明月不急着把香囊拿過來。

    “幾日?什麼時候?”對面丫環的腳站住,眼神閃爍了一下,問道。

    “應當就是這幾日,我們姑娘還要準備一些祭品。”明月答道。

    “準備什麼祭品?我們府裏都有,你們大姑娘就後天過來吧,再過去幾天我們府裏不一定有時間。”丫環道。

    “後天……時間有點緊……”明月猶豫起來。

    “緊什麼緊?你們大姑娘是不是不誠心?要是不誠心那就不要來祭拜了,說什麼給我們縣君上香?當初我們縣君在的時候,有什麼好的都會記得你們姑娘,如今倒是,還真是人走茶涼,說的好聽,就是沒看到有什麼動作。”

    丫環嘲諷道。

    明月的臉上泛起一股子怒意,被一個丫環嘲諷自己的主子,當丫環的哪裏忍得下來。

    “我們姑娘最是念恩,之前回不來也是因爲不知道消息。”明月解辯道。

    “是不是念恩還真是不知道,如果念恩怎麼會不早點過來上幾支香,又不讓你們姑娘做什麼,就早早的過來上幾支香,還推三阻四。”丫環冷嘲道,翻了一個白眼。

    “好,我們姑娘就後天過來。”明月一咬牙,一跺腳,顯然是被氣着了,替主子把話應承下來。

    “那就說定了,別到時候又說話不算數,改期什麼的,我們府裏可不侍候!”丫環驕橫的道。

    “就這麼說定了。”明月沒好氣的把手一伸,“給,這是我們姑娘做的香囊。”

    丫環伸手接過,在手中晃了晃,陰陽怪氣的道:“記得跟你家主子說,後天上午過來,也別來的太晚。”

    說完也不待明月說什麼,後退幾步,對面的側門重重的關上。

    明月也退後,把門關了起來。

    守側門的婆子這幾天才見識到三姑娘的厲害,方纔退的遠遠的,特意避了避嫌,如今笑嘻嘻的送明月離開……

    “姑娘,香囊取來了。”杏雨把香囊呈上,比起方纔的囂張跋扈,現在的杏雨看着就是一個穩重的大丫環的樣子。

    虞蘭雪伸手從杏雨的手中接過香囊,看了看,香囊繡的精緻,上面繡的也的確是青竹,和往日虞竹青戴着的香囊一樣。

    脣角無聲的勾了勾:“沒說什麼?”

    這幾日徵遠侯府一直不安寧,因爲齊王世子的事情,更是鬧成了一個笑話,之前還被嚇得不輕,虞蘭雪如今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屋內沒有旁人,在人前微笑的容色,這時候顯得有幾分沉冷。

    誰能想到在人前溫柔、端莊的徵遠侯府大姑娘,在人後卻是這麼一副凌厲模樣。

    “說了過幾日要來給縣君上香,奴婢按您說的話做了,定在了後天,後天上午一定會過來。”

    杏雨小心翼翼的稟報。

    對這話虞蘭雪還算滿意,臉上露出一絲輕嘲,若不是虞竹青還有用,她又豈會去理會她,母親和表姨原本就在算計她,不過現在她還得“借”她一用。

    放下手中的香囊,虞蘭雪站了起來,帶着杏雨去往寧氏的院子。

    看到她過來,早有人去稟報了寧氏,等到了近前,丫環打起了簾子,已經在等她進屋。

    虞蘭雪進門向寧氏行了一禮,寧氏的神色看起來並不好,比之前削瘦了不知多少,整個人看着沒什麼精神氣,臉色灰敗。

    女兒行禮,她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

    虞蘭雪坐下揮了揮手,一衆丫環、婆子都退了出去:“母親,父親和大哥如何了?”

    “這個殺千刀的……居然把你大哥和父親打了一頓。”寧氏咬牙切齒,卻不敢提“齊王世子”的名號。

    齊王世子生人入棺槨的鬧劇,對於別人來說就是一個笑話,但對於徵遠侯府來說,卻是一場災難。

    可他們誰也不敢說當初是被齊王世子挾迫着的,以齊王世子的心性,若是惹惱了他,到時候別說是他們,就算是徵遠侯府都可以給他燒了。

    寧氏等人也再一次意識到,如今的徵遠侯府早就不是以前的徵遠侯府。

    而他們現在也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虞仲陽和虞舒興被打,原於一場意外,他們兩個被帶到隔壁的時候,換上了一身白布的衣裳,原本是要一起去靈堂哭的,誰料想帶路的人走錯了地方,之後又不見了,他們兩們等了許久沒見人過來,慌亂之下往裏找去。

    幾個如狼似虎的侍衛衝出來,罵他們無禮亂闖,壞了齊王世子的規矩,把他們當成齊王府的下人,狠狠的打了一頓,而後還是之前帶他們過來的人找過來,才救下他們,但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

    擡回徵遠侯府的時候,徵遠侯府大亂,虞太夫人這一次是真的撐不下去,直接暈了過去,寧氏又氣又急,卻又什麼也不敢說,只能請人替這爺兩看傷、上藥,卻不敢去告狀,或者說就算是告狀也無門。

    徵遠侯府的門禁被解了,虞仲陽自己也有二、三好友,這些好友偷着來看過他之後,都勸他息事寧人,齊王世子一看就是翻臉無情,出手狠戾的人,這樣的人還是第一紈絝,被皇上和太后娘娘寵着,徵遠侯府如果再撞上去,可就真的要粉身碎骨了。

    這一次就是帶上徵遠侯府,現在人家笑話的也是徵遠侯府,只說現在的徵遠侯府太蠢。

    這啞巴虧,不喫也只能喫,虞仲陽不敢鬧,寧氏有心進宮去鬧,卻也被告知最近一段時間先別進宮,寧妃也恨別人順着徵遠侯府嘲笑她。

    讓她再等一段時間進宮,有什麼事情寧妃娘娘會派人傳消息過來的。

    眼下這個時候,徵遠侯府就是大家嘲笑的中心,誰扯上徵遠侯府都洗不乾淨。

    “母親,切莫再說這種惹禍的話,此事也不是齊王世子的不是,只不過是侍衛認錯了人。”虞蘭雪一臉正色的道。

    “說什麼混話……”寧氏一聽女兒這麼說,差點氣炸。

    “母親,此事先另提,你若想父親和哥哥更不得好,就繼續說下去。”虞蘭雪低聲警告道。

    寧氏狠狠的喘了幾口氣,瞪着眼睛咬了咬牙:“我知道。”

    “既然知道,這事就不提了,母親我方纔要到了虞竹青的香囊,不是她往日給別人繡的那種,是她專門繡來自己戴的。”虞蘭雪眉毛一挑道。

    “居然要到了?以往這個丫頭不都是隻給自己戴的嗎?”寧氏道,虞竹青身上戴着的香囊繡的是竹子,代表的是她自己。

    “往日是往日,往日她還有二妹妹撐腰,如今二妹妹也不在了,她以後在兩府間可就寸步難行了,若不早早的示好與我,就算是想給二妹妹上支香,也做不到。”虞蘭雪低緩的道。

    虞竹青是膽子小,但並不傻。

    “你真的要用這個香囊?”寧氏不安的很,聲音也壓的很低,特意還看了看窗外。

    “要用這個香囊。”虞蘭雪堅定的道。

    “可是……寧慶處……我之前已經派人跟你表姨母說了,她說已經請了官媒。”寧氏猶豫的道,“如果真的……壞了你的親事,到時候那邊是不是要娶她?我和你表姨母的算計,就落空了。”

    表姐妹兩個看中虞竹青的財物不是一天兩天了,早早的就在準備着,如今虞蘭雪的話讓寧氏很猶豫。

    這事虞蘭雪當初對寧氏提起的時候,寧氏其實並不是很同意。

    “母親,就算是虞竹青名節毀了,表哥也會娶她的,不是嗎?”虞蘭雪不以爲然的道。

    “話是這麼說,可如果……太過份了,逼的太急了的話……”寧氏不安的道。

    “母親難不成是怕虞竹青如何?”虞蘭雪不以爲然的道,“母親和表姨母兩個算計了這麼久,到如今什麼進度都沒有,如果再這麼溫水煮下去,不定什麼時候才能成事,而我的事卻是等不得了,母親莫不是想惹寧妃娘娘動怒?”

    “我……自然不是!”寧氏急忙道,辯解道,“可……可是……這事總有個先來後到的吧!你外祖家……”

    “母親既然不希望寧妃娘娘動怒,就應當配合我,若這事不成,您覺得我們徵遠侯府還會有什麼希望?今天的徵遠侯府就是全京城的笑話,讓人看輕,讓人看低。”虞蘭雪冷笑一聲,打斷了寧氏的辯解。

    “至於外祖家?原本就是靠着我們成事,若我的事情成了,他們難道還會少其中的好處嗎?最多就是一個虞竹青,況且到最後表哥應承下娶虞竹青,還會得到宣平侯的好感,那個時候表哥主動求娶,可是爲宣平侯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虞蘭雪眉眼一凝,提醒寧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