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權寵嬌娘 >第六百三十三章、關乎玉佩,盯上
    “明慶郡主要看荷塘?”虞兮嬌停住腳步。

    “可以嗎?”張宛音笑問。

    “明慶郡主想看最好的荷塘,有一處不知道郡主戒意不戒意,荷塘特別的好,也大。”虞兮嬌擡步繼續道。

    “可以。”張宛音點頭,她今天來要見的其實是虞兮嬌,之所以一直不離開,也是聽聞虞兮嬌出去了,她特意留下來等她。

    虞兮嬌轉上另一條路,往側門而去,明月叫過路邊的一個小丫環,讓她先去側門叫門。

    虞兮嬌引着張宛音過來的時候,兩邊的門已經大開。

    踏入徵遠侯府的側門,張宛音忽然停住腳步:“虞三姑娘,這是……徵遠侯府?”

    “徵遠侯府的荷塘很不錯,比我們府上的更好,也很幽靜,是一個極好的地方。”虞兮嬌笑道。

    “沒有問過主人……總是不太好。”張宛音看着面前的園子,和宣平侯府的看着稍有不同,似乎更加的幽深。

    “徵遠侯府有老夫人在,老夫人當年養過徵遠侯,現在也幫着徵遠侯守着徵遠侯府,只等他日徵遠侯世子歸來,老夫人很和善,對我說過,若是想看荷塘,只管過來便行。”虞兮嬌看了看站在一邊的婆子。

    徵遠侯府的婆子急忙會意,連忙道:“我們老夫人極喜歡三姑娘,三姑娘想什麼時候過來都行。”

    “這……終究有些不妥當。”張宛音只想找地方問問玉佩的事情,並不想摻合和徵遠侯府的事情裏去。

    “郡主放心,不會有事的,正巧這裏安靜,我們也可以說說玉佩的事情,我又查到了一些事情,想問問郡主。”虞兮嬌微微一笑。

    “那好吧。”張宛音見她如此,只能同意。

    兩個人擡步往裏走。

    徵遠侯府如今越發的冷清起來,雖然有人清掃,卻基本上看不到人。

    “那邊曾經就是蘭萱縣君火焚之處,被虞太夫人讓人用牆圍了起來,如今這圍牆倒是已經沒了。”

    走了幾步虞兮嬌伸手指了指道。

    “能……看看嗎?”張宛音擡眼看了看那一處,忽然問道,既然進了徵遠侯府,總是對火焚之處有些好奇,況且既來了不去就失了禮數。

    “可以。”虞兮嬌點頭,也沒推卻,帶着張宛音去往邊角的那處院子。

    院子裏被重新整理過,這案子還在查,院門處有圍欄欄了起來,和之前比起來,又圍的遠了一些,更不能走近。

    張宛音站定在圍欄外面,靜靜的看了看被火焚後的小院子,長嘆一聲,對着荒廢的院子深深一禮。

    而後直起身子:“我和蘭萱縣君並沒有多少交際,但她的事情……卻讓人敬佩,從來沒有世家千金,像她這般絕決,對於那麼一個未婚夫,能做到這一步。”

    “郡主不覺得縣君過於的絕決了嗎?其實也不一定需要走到這一步的,她還有世子在,還有弟弟在。”

    虞兮嬌的目光也落在這堆廢墟上,笑容很淡,很輕,彷彿風一吹就能吹走似的。

    “她如果不自焚,也未必會死,只要不死,以後必然還有機會,以蘭萱縣君那麼聰慧的人,又豈能讓虞蘭燕和褚子寒這般欺凌人。”張宛音點點頭,輕嘆,“不過我們都不是蘭萱縣君,都不知道她當時如何的絕望,或者那個時候她真的沒有活路,必竟……”

    張宛音話說到這裏停了一下,頓住。

    “必竟安國公府也沒了。”

    虞兮嬌自動的續上了她的話。

    張宛音的睫毛抖動了一下,眼眸轉過看了看虞兮嬌,見她還在注意着廢墟,並沒有轉回頭看向自己。

    這是無心之言?抿了抿脣,張宛音沒接話,彷彿沒聽到虞兮嬌的話似的。

    “郡主,知道安國公府嗎?”虞兮嬌忽然偏過頭看向張宛音。

    張宛音搖了搖頭,轉身往外走:“虞三姑娘,去看看你說的荷塘吧?”

    這話她不能接,也不想接,徵遠侯府的事情與她何干,若不是因爲她來了徵遠侯府,她是絕對不會來祭拜虞蘭萱的。

    “好。”見她不願意多說,虞兮嬌也沒有強求。

    張宛音很敏感,才進徵遠侯府的門就發現不是宣平侯府,至於現在到這裏來祭拜,也並不是因爲對虞蘭萱有什麼好感,不過是因爲來了若不祭拜,會讓人說,如今的徵遠侯府大房一脈,都是冤死之人,京城之人提起來無不唏噓。

    到徵遠侯府,若是不祭拜,會引人非議。

    虞兮嬌早猜到張宛音知道徵遠侯府後,必然會祭拜,她要看的是張宛音真實的態度,如今看起來張宛音還真的可能知道她當初離開皇宮,是因爲爹爹。

    爹爹和鎮南侯起了爭執是真的!

    轉過小院再走沒多遠,就到了荷塘邊,徵遠侯府的荷塘是真不小,當時還是虞蘭萱喜歡,安氏又特意的多種了一些,府裏的院子或多或少的都靠着這一處荷塘。

    虞兮嬌引着張宛音上了荷塘的一處水榭,往裏行了一段路之後,是一處在湖水中的亭子,如今天氣已經入秋,並不是荷花盛開之際,葉子盛大而田田,卻少了盛開的荷花,眼前的盛景,馬上就在衰敗。

    兩個人就在圍欄處坐下,丫環站在一邊侍候。

    “虞三姑娘,我還是想問問玉佩的事情。”才坐下,張宛音就開門見山的道,目光落在虞兮嬌的身上,言詞懇切,“我父親已經不在,他留下的東西現在基本上都留在鎮南侯府,可那裏……終究不再是我的地方,這次我進京,只帶了兩個丫環和兩個婆子,一些簡單的行禮,此外再無其他。”

    這話沒有半點掩飾,甚至自暴了短處,誰都知道張宛音在鎮南侯府不好過,但她也從來沒有這麼直白的告訴過任何人。

    能這麼對虞兮嬌直言,可見是真心的和虞兮嬌交好,也真心的想知道關乎父親的消息。

    “郡主……”

    張宛音手輕輕搖了搖,打斷了虞兮嬌的話:“我母親在父親過世後,沒幾年也沒了,獨留下我一人,如果不是太后娘娘收留了我,我恐怕不能平安長到現在。”

    這話裏的意思幾乎是忤逆的,但卻這麼明白的對虞兮嬌直言。

    “虞三姑娘,你當日離開京城纔有活路,我卻是進了京城纔有活路,我們兩個……其實在一定意思上很相似。”

    一是因爲錢氏,一是因爲現在的鎮南侯夫人,從這一點上來說,兩個人還真的很相似,離開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這幾句話很厲害,不但直言對虞兮嬌說出她在意玉佩的原因,也表明她和虞兮嬌處境相同,心情相仿,無形之中拉近了兩個人的關係。

    “郡主,玉佩之事……的確是虞玉燕,但後來如何,我是真的不知道。”虞兮嬌道,一臉真誠。

    看張宛音的樣子就知道是查過的,不過沒查出來,這才重新又找到自己。

    “虞玉燕已經不在。”張宛音低下頭,臉色悲傷。

    “郡主問過信康伯府了嗎?”虞兮嬌想了想問道。

    “問過了,都說不記得虞蘭燕當時的打扮,說她出了事,直接就被關了起來,後來也一直讓她自生自滅,只有她自己的貼身丫環侍候,那個時候外面已經亂成一團,所有人都在懷疑虞蘭萱的死因,誰也顧不得她。”

    “她死的時候的遺物查了嗎?”虞兮嬌道。

    “查過了,什麼也沒有,據說那個時候虞蘭燕已經沒什麼首飾了,身上用的也是一般的衣飾。”張宛音搖了搖頭,也沒隱瞞虞兮嬌,“我去見過信康伯夫人,信康伯夫人也替我查了,可怎麼查也沒查到。”

    “所以,郡主覺得我看錯了?”虞兮嬌明白她話裏的意思了,悠然一笑,反問道。

    “我……還是想不通虞蘭燕手中爲什麼會有父親的玉佩,怎麼也不可能到了她手中的。”張宛音沒看虞兮嬌,話像是自言自語,柳眉緊緊的皺起,說完才擡頭,一臉真誠的看着虞兮嬌,“虞三姑娘,這次玉佩有線索,也是虞三姑娘幫的忙,不管玉佩是否找到,我都會記虞三姑娘一份情。”

    這話說的極有情義,不管有沒有找到,就衝虞兮嬌對她說起玉佩的事情,她就記了虞兮嬌的好。

    就這話這人品都讓人很信服,若有消息也更願意換她的這一份好,更何況虞氏二姐妹之前的關係可不好。

    衝着她是未來的端王妃,天然的站在虞玉熙的對面,張宛音就覺得虞兮嬌都會願意得了自己的這份好。

    玉佩之事,張宛音查了又查,但真的是毫無蹤跡,這種感覺比沒有消息更讓人難受,彷彿就在眼前的利益,擡手可及,卻又突然之間消失了,得失之間,既便是向來冷靜的張宛音也坐不住了。

    原本她以爲自己可以憑着這些線索找到的,可偏偏她找信康伯夫人問過兩次,還是一無所獲,看信康伯夫人的樣子,也不像是在瞞着,就只是一塊玉佩,信康伯夫人也不可能爲了這東西,惡了自己。

    那麼,問題就是,到底是虞兮嬌真的看到,還是假的看到,或者說這裏面另有緣由,虞兮嬌沒有說實話?

    有一點可以肯定,虞兮嬌看到她的玉佩時的確是變了臉色,自己的玉佩虞兮嬌肯定是看過的,但問題是她爲什麼沒對自己說實話,要矇騙自己?

    “虞三姑娘,我百思不得其解,虞蘭燕是怎麼和玉佩扯上關係的?”前面一大段話全是鋪墊,最後這句話纔是關鍵,張宛音的目光緊緊的鎖住虞兮嬌,生怕錯過她一個微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