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王爺。”虞玉熙見好就收,忙點頭。
見她如此,封蘭修不由得一陣嘆息,神色無奈,這事怎麼鬧到現在這種地步的,他也不清楚,明明最初的時候不是如此的!
這和他所求差太多……
“你還是得靠着宣平侯府和大長公主府上,畢竟你也是真正的虞氏嫡女,父女能有什麼仇怨,說開了就行,以後你還是宣平侯最寵愛的女兒,正巧這次外邦進貢了一些東西,你讓人挑一些送到宣平侯府,你和宣平侯世子的關係以前是最好的。”
虞瑞文處暫時走不通,封蘭修就想到了虞賢意。
虞賢意自打回了府,一直在府裏養傷,之前傷得頗重,現在還在好好將養着,以後不能習武,這麼多年全白費了,現在就算再收拾起書包,學文又能學多少!
“王爺,妾身想去看看大哥。”虞玉熙含淚道。
“恐怕宣平侯暫時不會讓你去,等以後吧,先送些物件……本王親自上門去探望,到時候再讓內侍好好解釋。”
封蘭修想了想改了主意。
恐怕虞玉熙現在的東西也送不到宣平侯府去。
宣平侯府的關係不能斷,至關重要的時候,或者起着決定性的作用,想到這裏,封蘭修一臉正色地道:“玉熙,你外祖母再好也是外家,並不是你真正的孃家,安和大長公主纔是你的親祖母,要討得
你親祖母和父親的歡心纔是。”
這是警告她不要和錢府走得過近,要和宣平侯府和安和大長公主走得近。
“妾身明白。”虞玉熙柔婉地道。
“好了,你好好休息,本王還有事情一會再回來。”封蘭修站起身,道。
“王爺?”虞玉熙也站了起來。
“明天就讓你外祖母過來,你們商議一下,是不是要這幾個莊子和鋪子,等你們商量妥當,本王替您去宣平侯府走一趟,直接回復宣平侯。”
封蘭修叮囑道。
“王爺,妾身明白。”虞玉熙脈脈含情地把封蘭修送到院門前,看着封蘭修在夜色中上了馬車,而後消失在夜色中。
“娘娘,先回去吧,外面天涼。”見她徑直站在院門外,金玉低聲提醒道。
虞玉熙轉回身,光線照不到的地方多了幾分陰沉。
主僕兩個也沒說話,一前一後回了正屋,在屋中坐下後,金玉服侍虞玉熙梳洗後,才退下。
牀上虞玉熙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心事重重,不知過了多久,封蘭修回來,虞玉熙做出一副才睡醒的樣子,迷迷糊糊地坐起:“王爺?”
“醒了?”
“王爺要不要用點點心,妾身讓人準備道。”虞玉熙掙扎着要起身。
“也好,你不必起身,本王稍稍用一些就睡。”封蘭修道,讓人取了點心過來,用了幾塊後就梳洗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就離了莊子進城。
在一些有心人看來,端王寵愛生病的妾室,特意到莊子
上去看她,這莊子還是宣平侯府的,都說宣平侯現在不喜歡這個二女兒,傳言未必是真的。
當然,這些有心人也只是少數,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端王當夜出了城,還夜宿在城外。
當然,不只是虞玉熙,其餘幾位側妃哪一個不是家世貴重,似乎不管哪一個,正妃都壓不住,對張宛音看好的人實在不多,特別這一次張宛盈居然還去揚山侯府爲妾,帶累張氏一族族女的名聲……
錢老夫人的腿腳稍稍好了一些,從馬車上下來,坐上早就準備在那裏的軟橋,這是端王府爲虞玉熙準備的。
進到屋門前,虞玉熙已經在門前候着,看到錢夫人扶着人下來,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外祖母!”
“見過側妃娘娘。”錢老夫人掙扎着要行禮。
虞玉熙急忙上前扶住錢老夫人:“外祖母,何需如此!”
說着和另一個丫環一起,小心地扶着錢老夫人進屋,在椅子前坐下,虞玉熙揮揮手,下人們都退下。
“外祖母。”虞玉熙含淚上去見家禮。
“先起來說話。”錢老夫人道,她現在精瘦了許多,整個人的精神氣都大不如從前,看得出是勉強纔過來。
椅子上鋪了軟墊,腳下也放置
了小几子,讓她可以擱擱腳。
“外祖母,父親要把母親的莊子和二個鋪子都給王爺,說是在母親名下的。”虞玉熙順勢站直,然後在錢老夫人身邊的椅子處坐下,直言道。
“給你?”錢老夫人心裏突突一跳,皺皺眉頭。
“不是給我,是給王爺,但也對王爺說了,讓王爺隨便處理。”虞玉熙解釋道。
“送到端王手中?”錢老夫人臉色一變,毫不猶豫地道:“不行!”
“外祖母……最後還是會回到我手中的?父親只是……因爲母親的事情對我有惱意。”虞玉熙低下頭,私心裏其實也是有想法的,三處莊子兩家鋪子,這裏面的利益實在不少,看王爺的意思,應該也是如此。
“送給端王殿下,端王應該會派人去接收的吧?”錢老夫人看向虞玉熙。
“是的,王爺說父親的意思,既然給了王爺他就不管了,裏面的所有宣平侯府的人都撤了,王爺的人佔了就行,不是直接送給我的,也沒有任何的陪嫁人手。”虞玉熙解釋道,看了看錢老夫人的臉色。
“不行!”錢老夫人再次搖頭,面色陰沉。
“爲什麼?外祖母,這原本就是記在我母親名下的?”虞玉熙咬咬脣,稍稍有些不服氣。
錢老夫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向虞玉熙的目光凌厲:“熙兒,你還記得你母親人你準備的嫁妝單子嗎?”
虞玉熙點頭,沉默不語。
“這上面有這三家莊子和二
家鋪子嗎?”錢老夫人繼續問道。
“沒有!”虞玉熙道,嫁妝單子上的許多東西,她都很清楚,有一些都是她挑的。
“當時你母親怎麼說的?”錢老夫人又問道。
虞玉熙抿抿脣,好半晌才道:“母親的意思,這些留給大哥,說大哥是世子,以後宣平侯府的一切都是我的,又說……這些莊子、鋪子並沒多大的利益,比不得母親給我嫁妝中選定的其他東西,那些都是謝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