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權寵嬌娘 >第一千零八十章、最隱祕的事,苦主回京
    宮女從裏面拿出來一個小匣子,打開取出一張紙條,遞給六公主。

    一張很舊的紙條,上面寫了幾個字。

    看到這張熟悉的紙條,張宛音眼眸收縮,這就是她當年大意留在六公主處的紙條。

    “聽說虞蘭燕瘋了,現在就在衙門裏?”六公主笑問道,把紙條推到張宛音面前,意似閒聊地道。

    張宛音當然知道這不是閒聊。

    用這張紙條,換自己一次相助?

    這一次和之前不同,之前沒說把這紙條給自己,現在給了自己,這件事情就算是真的過了。

    張宛音抿抿脣,知道這是一個機會。

    “我也聽聞過這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張宛音笑了,她當然不會直接答應下這事。

    “端王妃幫我一個忙。”六公主道。

    “六公主,我只是一個內院的之人,這衙門之事,我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的。”張宛音嘆了一口氣,手往紙條上推了推。

    態度很明顯,這件事情她做不了,如果六公主還想留着紙條就留着吧!

    見她如此,六公主把紙條又往她面前推了推:“端王妃先別急着拒絕,衙門的事情,我當然不會找你,我只是想讓你通知一下虞三姑娘。”

    六公主含笑,重新把紙條推了回來。

    “虞三姑娘?”張宛音神色一震。

    “對,就是虞三姑娘。”六公主含笑,“我聽說端王妃和虞三姑娘似乎也有些不和?”

    不是聽說,而是感覺,這一次算計虞兮嬌,張宛音毫不猶豫。

    “虞三姑娘是虞側妃的親妹妹。”張宛音苦笑,無奈地搖了搖頭,意有所指。

    六公主不在意張宛音爲什麼和虞兮嬌關係不睦,只微笑道:“送一封信給虞三姑娘,讓她知道虞蘭燕的事情。別人都說虞三姑娘重情重義,爲了已經死了的虞蘭萱,可以做到這一步,一直很關心徵遠侯府的事情。”

    “外人的確是這麼說的。”張宛音一進拿不定六公主的意思,含笑應和。

    “如果虞三姑娘知道虞蘭萱的死,另有緣由,會如何?”六公主挑了挑眉毛,道。

    張宛音愣了一下,驀的收斂起臉上的笑意,“蘭萱縣君不是自焚死的?”

    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也是虞蘭萱死之前自己認證的,可以說是正確無比,京城所有人都知道。

    “自焚而死是真的,但就算不自焚而死,她也不會活命呢?”六公主繼續笑道,彷彿沒發現張宛音臉上的震驚。

    “這……這怎麼可能!”張宛音倒吸了一口涼氣。

    六公主微微擡頭,窗口的陽光落在她的臉上,容色秀美溫雅:“爲什麼不呢?端王妃以往和虞蘭萱交往過嗎?”

    張宛音搖搖頭,見過、說過話,但並不熟悉。

    “虞蘭萱爲人不錯,性子比較堅毅,不是一般的世家千金,以她的性子如果能逃出生天,絕對不會自焚,而且她當時的生母還在,但凡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虞蘭萱也會救出她的生母,但她沒有。”

    六公主繼續道。

    張宛音不知道現在說什麼好,彷彿有什麼隱祕展現在她面前,“所以當時虞蘭萱不得不死?爲什麼?”

    “被下毒了!”六公主這一次沒隱瞞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張宛音,一字一頓的笑道。

    “什……什麼?”張宛音臉色驀地慘白,神色大變,六公主告訴自己這麼隱祕的事情想幹什麼?

    這種事情又豈可對他人直言!

    “端王妃不必驚慌,這事跟我沒有關係。”六公主笑了,伸出纖細的手指在面前搖了搖,神色自若。

    張宛音定定神:“六公主想以此引虞三姑娘出手?”

    不想問這事是誰的手筆,特別這話還是六公主說的,她有猜想,並不想求證!

    “虞兮嬌會怎麼做?如果她知道虞蘭萱別有死因,會不會到衙門去找虞蘭燕問個清楚?”六公主問道。

    張宛音順着這思路往下想,猶豫了一下後道:“可能會到衙門查。”

    “一個宣平侯之女,怎麼敢做這種事情?”六公主反問。

    知道六公主是想讓自己揣摩虞兮嬌的性子,張宛音謹慎地想了想:“宣平侯的實力不算什麼,但還有安和大長公主的實力或者是齊王世子?”

    “借安和大長公主的勢,未必好用,安和大長公主這麼多年已經漸漸地退於人手,現在提起安和大長公主,尊重有,但也不過如此。”六公主淡淡地道。

    “如果借的是齊王世子的勢呢?”張宛音覺得這位虞三姑娘未必不敢這麼做,都說虞兮嬌受齊王世子欺負,是個性子柔婉的。

    不只是虞兮,整個宣平侯府,連帶着安和大長公主,在封煜面前也一直是憋屈得很。

    “虞兮嬌敢嗎?”六公主置疑,她和虞兮嬌也交往過,但是沒什麼大的感覺不同。

    “或者是敢的。”張宛音想了想之後,道。

    “那就好!”六公主笑了,紙條又往張宛音處推了推,頭湊了過來,笑靨如花,“就一件簡單的事情,一封信的事情,至於之後的事情都和端王妃沒有關係。”

    兩個人一問一答這麼多,張宛音心裏已經有了數,這會沒再推辭,手指按在推到自己面前的紙條上,猶豫地敲了敲手指,而後又看向六公主。

    六公主一臉微笑,頭微微地偏着,就像兩個人當初還是少時一般,曾經有一段時間張宛音暗中和六公主走得極近。

    對六公主也是有所瞭解的,所以這件事情是真的!

    事情不難,又可以算計到虞兮嬌,張宛音心動了,按着紙條的手緩緩的收回來,連帶着紙條也跟着一起被收回來。

    心緩緩落下,算計虞兮嬌不只一次了,再多一次也不算什麼,只要不是讓她直接出面,少了這紙條的事情,六公主下次也不會再讓自己幫着幹什麼,怡王的事情以後跟自己再無關係。

    百利而無一害……

    “六公主,您請講!”

    一輛馬車在城外停下。

    並沒急着進城,馬車停下,車窗處紗簾拉開,看到一個年輕人的身影。

    安慶和靜靜地看着窗外高聳的城牆,臉上看着雖然平靜,眸色卻是激動、憤怒。

    離開京城這麼久,再回到京城前,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卻不願意就這麼進京,近鄉情怯嗎?

    不,他只有恨!

    當初離開京城的時候,他就想着再回來的一天。

    他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公子,我們現在要進城嗎?”馬車伕拉了拉馬,看向城門外,城門外進京的只是稍稍查一查,出城的查得很嚴實。

    每一個人,所有的馬車,甚至只是一個老婦人,一看就知道有事情。

    “去打聽一下,發生了什麼事?”安慶和謹慎地道,他不急着進城,這次回來,他就是苦主。

    自家的冤屈大白於天下,但因爲沒有苦主,這件事情最後只會不了了之。

    而他,現在就是苦主!

    欠他們的,他都會要回。

    父兄的鮮血,他不會讓他們白白地流過的。

    馬車伕應聲下去,到城門外打聽,出城的人不少,一個個被查得很無奈,查這麼嚴,每天耽誤的事情不少。

    “這位大娘,你們這是怎麼了?”一個擔着擔子的中年婦人出來,擔子也歪了,裏面的東西倒了出來,就在城門處整理,一邊整理一邊還氣呼呼地偷偷往守衛處瞪眼,方纔查的時候把她的東西都翻了出來。

    “查人就查人,難道我這擔子還能裝人不成?”中年婦人的擔子其實不大,一邊整理也沒注意到馬車伕說話。

    “這位大娘,裏面要查什麼人?”馬車伕聲音稍稍拔高。

    中年婦人這才注意到他,看了他幾眼,“你是外面來的吧?”

    “對,我們主子纔到京城,現在還沒進城,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馬車伕伸手往自家的馬車處指了指。

    中年婦人順着他的手看過去,果然看到一輛馬車。

    “在查明和大長公主。”中年婦人整理好擔子,往外面走了走,一邊向馬車伕招了招手,這是要和他好好說道說道的意思。

    馬車伕會意,急忙跟了過去。

    中年婦人放下手中的擔子,抹了一把汗,聲音壓低:“知道明和大長公主嗎?”

    “聽說過。”馬車伕不動聲色地道。

    中年婦人手往裏指了指:“現在查的就是明和大長公主!”

    “明和大長公主出事了?”馬車伕大驚。

    “可不是,聽說還暗殺安和大長公主,之前安國公府出事,也是明和大長公主的主意,好像是安國公得罪了她還是什麼的,也有說她和徵遠侯府那位惡毒的二房夫人有來往。”中年婦人說的都是外面的傳言。

    關於明和大長公主和安國公府的事情,外面說什麼的都有。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安國公府出事就是明和大長公主指使的,是她在背後害了安國公府,安國公府上下抄斬都是她的主意。

    馬車伕愣了一下,一時沒理清楚這裏面的關係,待理完才瞪大了眼睛:“明和大長公主居然害了這麼多人?”

    “可不是嗎!”中年婦人嘆了一口氣,“現在全城都在找這位明和大長公主,大長公主府上已經查抄了,不過明和大長公主和順陽侯、順陽侯世子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