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權寵嬌娘 >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男扮女裝?
    比起在宣平侯府的後門進入,在徵遠侯府見安慶和,更加方便。

    京中風雲突變,許多事情安慶和並不瞭解,那天也只是簡單的說了個大概,至於接下來如何,還得詳細地給安慶和說一說。

    借徵遠侯府見一見安慶和。

    “姑娘,明月會不會出事?”晴月拿鑰匙打開兩道側門,進了徵遠侯府。

    明月出去也有一段時間了。

    “不會有事!”虞兮嬌抱着暖手爐,整個人裹在狐裘中,腳下踩着落葉和枯枝,緩步得入徵遠侯府。

    如今徵遠侯府留下的下人少了,許多偏遠的地方,並不是一天一掃,這一片掃地應該不多。

    “姑娘小心。”地面上有雪,薄薄的一層,晴月伸手扶了虞兮嬌一把,“您小心一些!”

    她們去的是當初虞蘭萱的院子,虞老夫人走的時候,虞兮嬌提出以後若是過來,想看看虞蘭萱的院子,能不能偶爾來坐坐。

    對於虞兮嬌的要求,虞老夫人無不應下。

    到虞蘭萱院子的時候,安慶和還沒有過來,老管家已經等候在那裏,特意讓人準備了糕點茶水。

    謝過老管家之後,虞兮嬌緩步進了屋子。

    這裏打掃得很乾淨,所有的一切都彷彿當初她在時相仿。

    並不急着在當中的椅子上坐下,虞兮嬌在窗臺處站定,窗戶打開過,透過風,也沒有濃濃的悶氣。

    “姑娘,端王妃真的相信這事跟錢老夫人有關係?”晴月把一把椅子端到窗前,這裏有太陽,從在這裏比較暖和。

    “會的!”虞兮嬌微微一笑,眼眸微微的眯了眯,明月這一次出府,不只是去端王府,還去辦了另外一件事情,“錢老夫人之前一段時間,什麼也沒做,但並不代表端王妃不起疑,不過疑點小了一些,端王妃沒在意罷了。”

    只要張宛音讓人一直盯着錢府,總是會有些端倪的。

    錢老夫人身邊人出入的一些細節,必然也會報到張宛音處。

    之所以還沒引起張宛音的注意,也只是因爲張宛音沒往這個方向想罷了,但如果這一次有了明確的方向,張宛音又豈會不疑心。

    現如今機會正好,封煜那邊的消息,邊境的事情應該就要傳到了……

    錢老夫人之前沒動靜,現在又怎麼能再坐得住!

    “姑娘,端王妃會不會覺得對付您更重要?”晴月還是覺得不安心。

    “我的事情不急,畢竟我也沒有直接說是張宛盈,既然不是張宛盈,就不可能是她!”虞兮嬌勾了勾脣。

    明月現在去辦的就是這事。

    “馬車是錢府的馬車,錢老夫人行爲鬼祟的時候不少,錢府的馬車有時候有標記的,有時候是沒標記的,但其實印記一直在,不過很淡很偏,錢老夫人做的事情見不得人,能不引人注意,絕對不會引人注意,有時候還需要把馬車的印記隱藏一下,當然有時候也需要把印記亮給別人看。”

    虞兮嬌接過晴月送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緩緩的道。

    之前下過雪,這會陽光正暖,大街上出行的人不會少……

    馬車在大街上走,大街上人來人往很熱鬧,忽然馬車被什麼磕了一下,玉碧驚叫一聲,玉硯急忙伸手抱住張宛音,而後一起重重地磕在車廂上,發出“咚”的一聲,疼得玉硯臉色微白。

    被撞到的是她。

    相比起玉硯,玉碧手撐住車廂,雖然聲音很大,卻沒撞上。

    馬車又搖了搖,終於停下。

    兩輛馬車相撞,其實也不算是相撞,是後面的一輛馬車超車擠上來的時候,擦到了端王府的馬車。

    “主子,您怎麼樣?”馬車伕拉停馬車,聲音顫抖地問道。

    “怎麼回事?”玉碧大聲的道,氣的聲音拔高許多,“把人攔下,看看是哪一家的,居然這麼不開眼。”

    從來只有自家的馬車擠別家的馬車,還從來沒有過別家的馬車擠自家馬車的。

    馬車伕從車轅上跳下來,橫眉厲目地看向擠到一半,不得不停下來的另一輛馬車,看這馬車的樣子也像是哪一家府上的主子用的:“你是哪家的?沒長眼睛是吧?擠什麼擠?還不讓裏面的人下來,給我們主子賠不是。”

    擠到一半,擦了端王府的馬車,現在不得不停下的馬車伕看了看對方的馬車,不以爲然地道:“又沒什麼事情,就稍稍的擦一下罷了,難不成是什麼大錯不成?”

    “你撞了我們馬車,居然還敢這麼說。”端王府的馬車伕大怒,上前兩步就到對方的軒轅前,想要拉人。

    “哎,你幹什麼,你這人怎麼這樣蠻不講理……就這麼一點點小事,難不成還要去見官不成。”

    對方的馬車伕不讓了,一邊揮手推開端王府馬車伕的手,一邊道。

    “還有沒有王法?大街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動手,你們主子還真是囂張跋扈。”

    馬車內,張宛音緩緩推開玉硯,伸手按了按她額頭。

    “娘娘,奴婢沒事。”玉硯這會也緩了過來,低聲道。

    “看看是哪家的。”張宛音臉色陰沉地道,她還從來沒喫過這麼一個啞巴虧,她現在一句話都沒說,居然讓人說自己囂張跋扈。

    玉硯掀起車窗厚重的簾子,她這個位置看到的正是對方車廂的側面,對面車窗裏似乎也有人在,巧得很,她才掀起簾子,對面的車窗也緩緩地、輕輕地掀起一條縫,對,就是一條縫。

    隱隱地有人在看。

    還沒待玉硯細看,對面的人發現了她,一驚,忽然落下車簾,居然躲了起來。

    玉硯眼神敏銳,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對方似乎不是一個女子,雖然是女子的打扮,樣貌可不對,隱隱間還看到那人嘴角處的短短的鬍子。

    不過那邊動作也快,她還想看的時候,人已經不再出現。

    不是一個女子,行爲卻是如此的鬼祟,玉硯警惕起來。

    “砰”的一聲響,玉硯的目光下意識地看向馬車伕,他在和自家的馬車伕爭吵,一腳狠狠地踢在車轅上,那裏居然隱隱有標記,玉硯的心頭一動,目光仔細地落在這個標記上,辨認了一下後認出是錢侍郎府上的標記,很淡,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如果不是方纔馬車伕的動靜大了一些,她還真的不會注意到。

    關於錢府的這個標記,以前玉硯也覺得很奇怪,明明是很新的馬車,卻有一個很淡的印記。

    玉硯看過不少世家的馬車,有印記但很淡的,只有錢侍郎府上,其他府上的馬車,要麼印記很清楚,要麼印記索性沒有,唯有錢府的馬車落的位置很淡不說,還很偏,偏的幾乎看不到,就在邊角的最前邊,靠近馬車伕所在的車轅位置。

    這個位置有時候還會放置一些東西,實在不是一個顯示印記的好地方。

    偏偏錢府的馬車有印記的就在這裏。

    如果不是兩車相側,就在旁邊,又有馬車伕重重的一腳,玉硯可能真的不會發現這個標記,畢竟也沒想過這馬車伕是錢侍郎府上的。

    “娘娘,是錢侍郎府的馬車。”玉硯認識出錢府的印記,之前王妃娘娘讓人盯着錢府,特別盯着的就是錢府的馬車出入。

    標記雖然淡,張宛音的人還是特意地記下後稟報上來。

    “什麼時候跟着我們的?”張宛音一愣,眉頭微微地蹙起,是一直盯着自己的嗎?虞玉熙的人?還是錢老夫人的人?

    這麼一想,心頭微震,她自己派人盯過錢老夫人,總覺得錢老夫人不太簡單,行爲也鬼祟了些,但因爲那段時間錢老夫人和虞玉熙沒什麼特別之處,張宛音也沒有深查,隱隱間總覺得錢老夫人不是自己看到的模樣。

    “奴婢不清楚,之前沒看到,可能就是意外。”玉硯搖頭猜測道。

    如果是意外,這事也透着些蹺蹊,張宛音沉默。

    “馬車裏有人,但不像是女的,奴婢好像看到一個男子,但卻穿着女人的衣裳。”才一下子,玉硯就發現了許多,繼續稟報,“看到奴婢開窗看,那人急忙縮回去,現在車窗關得緊緊的,吵成這樣,一點動靜也沒有。”

    這就很可疑了!

    外面兩個馬車伕爭吵得厲害,端王府的馬車伕惱了,一伸手直接拉住對面馬車伕人衣袖,二話不說就把人拉扯了下來,對面的馬車伕看着也是一個橫的,應該也是從來沒受過這委屈,扯扯下馬車的時候,踉蹌幾步,擡手就要往端王府馬車伕的身上打過來。

    “等一下!”對面的馬車裏忽然偉出一個微微嘶啞的聲音,這個聲音很低、很柔,莫名的讓人覺得有幾分不適。

    不同於一般女子的聲音……

    “李三,不可如此。”對面的馬車處,聲音先是喝斥了馬車伕。

    別人只覺得聲音比一般的女子吵啞了一些,張宛音卻聽出這是一個掐出來的聲音,也怪不得之前覺得有幾分不適,眼眸不由地沉了下來,錢侍郎府上想幹什麼?錢老夫人和虞玉熙莫不是要對付自己?

    聽到馬車裏自家主子的喝斥,馬車伕雖然還忿忿不平,卻也不敢再動粗。

    狠狠地瞪了端王府的馬車伕一眼,往後退了幾步,和端王府的馬車伕拉開距離後,忽然態度好了一些,對着端王府的馬車行禮解釋:“這位主子,真的不是我們故意的,我們家小主子病了,不能再耽誤時間,若是有衝撞的地方,還請這位主子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