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權寵嬌娘 >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南唐使者進京
    皇上的身體最近出現異常,暴怒之後總是控制不住情緒,皇后可能不清楚,寧妃卻是清楚的。

    隱隱間,寧妃已經有了不好的打算。

    她原本覺得皇上會多撐幾年,她要找到合適的女子,生下皇上的子嗣,就可以挾制在手中,憑皇上對自己的寵愛,這種事情其實並不難。

    可現在,她還沒找到合適的,而虞蘭雪卻從她的手中搶了皇上的寵愛,皇上早就沒有以前那麼在意她的。

    而她曾經放棄過虞蘭雪……

    她得另找後路,來不及等皇上生下子嗣,那就得從成年的皇子中挑選了,否則皇后成爲太后,第一個要的就是自己的性命!

    寧妃離開,皇后也冷着臉離開,宮裏隨着皇上的病倒,風雨欲來……

    宣平侯府也在請大夫,而且還請了不少的大夫,都在給宣平侯世子看傷。

    對的,這位宣平侯世子也是多災多難的,之前好不容易好了一些,只是心裏還一時承受不住,基本上就躲在自己的院子裏,誰也不見。

    好不容易這一次府裏因爲勇王大婚的事情,小廝勸得他出來走走,這麼多天沒見太陽了,就算天氣冷,天上還是有太陽的,走走散散心,說不定就好了,宣平侯世子受傷這麼久,傷好得差不多,行動沒多大問題。

    但偏偏這一次居然又出事了。

    是的,勇王妃送嫁妝的時候,出事的人不少,一個個被擡下去的人中,就有一位是宣平侯世子。

    這位

    纔好一些,走路都慢吞吞的宣平侯世子,哪裏是蜂擁着擠來擠去的人羣的對手,沒幾下就被擠得摔在地上。

    小廝雖然拼命護着,這位宣平侯世子還是傷得不輕,最後是被擡回府上。

    據說當時還蓋了一塊傷巾,宣平侯以爲自己兒子死了,當時就暈了過去,醒過來發現兒子傷了腿,更是大哭了一場。

    對的,宣平侯又丟了臉了,當着送過來的幾個熱心的路人,大哭了一場。

    堂堂侯爺哭得涕淚縱橫,而後就馬上去請大夫。

    大夫一個接一個地過來,看過傷之後,都表示傷到了腿,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下子這位宣平侯世子又得躺下了,不能起來。

    此事讓宣平侯悲憤不已,原本兒子心境就不對,現在身體又傷了,傷上加傷,比其他人更難好全。

    宣平侯世子還真是多災多難。

    據幾個好心地擡過去的路人表示,宣平侯世子這一次傷得很重,怎麼着也得躺個半年才能起身,否則這人可能就真的要留下殘疾了。

    又說看到了那位安和大長公主,只是安和大長公主和傳言中的威名赫赫不同,聽說孫子出去,一大羣人護着安和大長公主過來的,看到孫子的樣子,據說這位大長公主差點暈倒,整個人都是蹣跚的,看着情形也不太好……

    其實當時受傷的還不只是宣平侯世子,其他也有看熱鬧的世家子傷到了,這些世家公子,往日都是手不能提的,出了事

    情一個個擡回家,不過相對於宣平侯世子都還算好,畢竟他們之前也是好手好腳的。

    宣平侯世子之前受的傷就幾乎是致命的,稍好一些也不過如此。

    這事是飛來橫禍,虞瑞文在府裏和安和大長公主一商議,就因爲這件事情去了禮部一次,齊王世子大婚在即,原本定下的要揹着虞兮嬌出門的就是這位稍好一些的宣平侯世子。

    聽說虞瑞文的來意,方尚書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宣平侯,既然世子傷到了,就另外換一位本家的子弟就行。”

    他隱隱也聽說了宣平侯世子的事情,只能說這位世子是真的倒黴,怎麼就會遇上這種事情。

    當然倒黴的還有勇王,關乎是不是要推遲大婚的說法,朝臣們各有紛爭,現在還沒有決斷,現在皇上病了,看着應該不會再改了。

    畢竟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再改就亂了。

    “安和大長公主有沒有進宮?”方尚書曲線打聽皇上的事情。

    “家母因爲傷心犬子的傷勢,一時間心疼不已,病越發的重了。”虞瑞文頭低錘下來,無力的道。

    而後伸手抹了抹眼睛,眼眶都是紅的,府裏連連出事,這位原本就不堅強的宣平侯現在還沒趴下,也是受了大罪了!

    中山王世子又上了城牆,帶着幾個拎着食籃的下人。

    一羣人上了城牆後站在垛子口,吃了一會冷風,這一次把喫食放在一處避風的地方,中山王世子沒急着用喫食,站

    到了垛子口往外好奇地張了張。

    “世子,那邊冷,您過來這裏。”中山王府的內侍招呼他過來。

    “無礙,這裏挺好。”中山王世子做出一副迎風而立的樣子,只是才一會兒,就背過身子咳嗽得厲害。

    跟着上來的兩個守衛撇了撇嘴,不明白這種紈絝子弟,怎麼想到上城樓的,這不是自討苦喫嗎!

    他們也是苦,原本這會在城牆下的,居然要跟着中山王世子上來吹冷風,偏偏這位居然還不想走。

    “敵襲,敵襲。”忽然站在垛子口的中山王世子大叫起來,伸手指向外面。

    守衛的臉色大變,急忙衝過去,京城若是有敵襲,那就可能出大事了。

    待看清楚下面過來的一隊人馬,守衛差點被氣樂了,這位中山王世子還真的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樣子。

    就這麼一隊人,也要敵襲。

    原本要下城牆去稟報的守衛神色古怪地看了看中山王世子一眼,有一個忍不住道:“稟報世子,牆城上切忌喧譁。”

    “下面是敵襲,這一隊人不是一般人,人數還不少。”封京澤義正辭嚴的道,顯然覺得下面來的就是敵人,“你們還不下去稟報,快關城門。”

    封京澤一跺腳,焦急不已。

    “中山王世子,這並不是敵襲。”守衛再一次肯定地道。

    下面過來的一隊人,當先的是馬隊,像是侍衛,一色的黑色俊馬,馬上的人同樣的打扮,勁裝佩劍,聲勢就不一般,的確不是一

    般人。

    圍在當中的是幾輛馬車,後面的馬車處,同樣也有侍衛,衣着卻和之前的不同,顯然不是同一家的,遠遠地望過去,氣勢凌人。

    這一隊人的確不一般,但如果說是敵襲,也實在是太看不起這一處的城牆了。

    兩個守衛對望一眼後,有一個下去稟報此事,來人身份不一般是肯定的。

    守門的官吏聽說此事後,帶着守衛出城門,過護城河等在那裏,一隊人馬過來,有侍衛上前。

    雙方交接了一下,第一輛馬車停穩,從裏面出來的人守城的官吏認識,是玉相。

    守城的官吏跳下馬後,走過來行禮:“見過玉相。”

    玉相點點頭,揹着手看了看面前的城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一次也算是不虛此行,南唐的使者進京,接下來和南唐結盟,皇上就有能力和精神對付藩王,藩王之勢太過強,直逼皇權,而且齊王又勢大。

    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

    終於可以騰開手,解決皇上的心腹大患了。

    “京城這幾天可有什麼事情?”玉相問走了幾步,問道。

    “下官不知。”守城門的官吏沉默了一下道。

    那就是沒事了,玉相滿意地點點頭,揮揮手示意守城門的官吏退下,他轉身重新上了馬車,而後在侍衛的護送下進了城門。

    看着後面明顯有着異域特色的侍衛,有見識廣的頓時就皺起眉頭,南唐的人?

    “南唐的人?”

    “和談的人?是南唐和談的人?”

    ……

    看着後面的馬車,許多人神色不善,和南唐征戰這麼久,大晉的許多百姓對南唐很有牴觸心理。

    南唐的使者居然真的進京了?要和談了?

    後面的一輛馬車車窗處掀起,一箇中年的男子出現在車窗前,一身異於大晉的打扮,很明顯的表示這就是南唐的使者,看到外面的百姓,這位使者甚至還對外面揮了揮手,看着還算和氣。

    百姓們怒目以待。

    這位南唐的使者似乎對着車子裏說了幾句話,而後便是哈哈的大笑聲,簾子落下,引得一衆百姓更是憤怒。

    有幾個眼尖的早就看到了這位南唐使者臉上的嘲諷,明明白白的嘲諷……

    馬車一輛輛地過去,最後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許多人開始議論,都在議論這位南唐的使者,議論南唐,甚至還有人提起了徵遠侯和老安國公,如果這兩位在,說不得南唐早就被滅了,哪裏還輪到南唐的使者到京城嘲諷大晉。

    和談嗎?

    爲什麼要和談?

    沒看到南唐的使者來者不善嗎?

    百姓們議論紛紛,才一面就對南唐的使者沒有好感。

    守城的官吏皺了皺眉頭,他其實也不喜歡和南唐和談,作爲兵部的人,都是武將,都不願意和南唐和談,南唐之人可不值得相信。

    之前和談過一次,後來呢?不過是白白地犧牲了大晉的一位貴女罷了,如今居然還敢再來和談?怎麼就讓他們進京的?

    牆城外,封京澤目光也落在這

    隊人的身後,目光晦澀不明,而後忽然笑了,很有一種塵埃落地的感覺,南唐的使者果然來了,接下來就是和談後一起對付藩王?

    所有的一切完美地符合齊王世子的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