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威三人第一時間並沒有給小飛的母親,或者是他的妹妹打電話,而是翻牆進去看個明白。
如果沒有人在家裏的話,他們在打電話也不遲。
雖說牆頭有三米高,可李威三人身手敏捷,配合默契,大壯和黑子,先將李威送了上去。
隨後,李威又將黑子拉了上去,最後二人合理將大壯拉了上去。
當三人跳進院子裏後,全都傻眼了。
不管是一樓二樓還是廚房,所有的窗戶無一倖免,全部都被砸碎了。
很明顯,這是人爲故意砸的。
“娘?小蘭?你們在家嗎?”李威對着樓房走進了過去,大聲叫着。
可能是聽出了李威的聲音,小蘭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打開門走了出來。
“威哥,你們可算來了!我……我害怕……”
小蘭說完,便帶着哭腔的對着李威撲了過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邊看着也不像是地震啊?難道,這邊發生瘟疫了?”黑子一臉好奇的追問着。
小蘭比小飛小好幾歲了,現在剛上大學,才二十左右。
李威對着小蘭輕輕拍了拍,快速的安慰着。
“有我們三個哥哥在,沒事了。”
李威說完,小蘭便緩緩站了起來,快速擦了擦眼淚。
“俺娘在堂屋了,你們快點進來吧,外面冷。”
隨後,小蘭便帶着李威三人走進了堂屋。
走進堂屋後,卻發現小飛的娘癱坐在了角落裏,大壯和黑子趕忙走了過去,將小飛娘給扶了起來。
“娘,您怎麼坐地上了?多涼啊!”大壯關心的問道。
自從小飛犧牲以後,李威三人就將小飛的娘,還有他的妹妹當初了他們的娘和妹妹了。
只不過,去年因爲耽擱了,年前沒有過來看望她們母女。
平日裏,小飛娘怕打擾到李威他們三人,基本都不主動給他們打電話的。
有的時候,小蘭給他們打電話,被小飛娘知道了還要被訓的。
李威通過這裏發生的種種跡象,初步的判斷,她們母女是被欺負了!
媽的,烈士的家屬都敢這樣欺負,他們還真是該死啊!
其實,小飛家裏以前的條件挺好的。
他的父親是木工,從十七八歲便開始學習的手藝,後來學成了一年能賺不少錢,在他們這邊算是挺富裕的。
可不幸的是,小飛父親四十四歲那年得病走了。
那個時候,還在上高中的小飛,便決定輟學下來照顧母親和妹妹,然後賺錢扛起這個家。
可退學不到半年,便碰上了村裏徵兵。
一直想去當兵的小飛,便和母親還有妹妹商量好以後,去了部隊。
因爲那個時候,只要他同意去部隊,鄉里是有一些補貼的,足夠母親和妹妹兩三年花銷的了。
可小飛這一去,就永遠的離開了。
將小飛娘扶到凳子前坐下來後,李威讓小蘭也坐了下來。
等小蘭平復了一下情緒後,李威才繼續對着她認真的問道:“小蘭,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小蘭緩緩擡起頭,對着李威看了看後,又對着母親看了看。
李威也看出來了,是小飛娘不讓小蘭說的。
“小蘭,我們都來了,你就告訴我們真相吧。”李威快速對着小蘭追問道。
被李威這樣一追問,小蘭便妥妥帖帖的對着李威說了起來。
“是……是田麻子他們乾的!從五年前開始,俺哥的撫卹金就沒有發了。俺和俺娘到村裏去問了,可那邊卻說鄉里沒有發下來。後來,俺想去鄉里問個明白的,卻被俺娘給攔住了。一直到去年,俺實在憋不住了,就去了一趟鄉里。詢問了才知道,俺哥的撫卹金,一直都是正常發放的。就因爲這件事,俺和俺娘去年被田麻子他們給盯上了,將俺們家的鐵門都給焊死了,不讓暗門出門,要活活餓死俺和俺娘。”
“那去年,你怎麼沒有給我和他們兩個打電話的?”李威一臉着急的繼續問道。
“俺娘說,怕……怕給你們惹麻煩。畢竟,田麻子的叔叔是俺們這的村長,俺娘說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