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比他們的平均年歲,還要長一到兩倍。
這段時間的經歷,可以簡單概括爲:捱揍,捱揍,還是捱揍。
畢竟,有個在醫術上略懂一二的前輩,完全不需要擔心會留下暗傷,更無需擔心會折損根基,就連心境上的疲憊,也有神儒玄章能夠解決。
潛能被激發,修爲每一天都有精進。
除了一些硬性的,需要超絕境界來支持的手段之外,蒼與赭杉軍幾乎走到了太始之境的極境,可以輕鬆拿下同境界的問天敵與未來之宰。
三人之間的對練互有勝負,總體來說,還是仙墨因果贏得稍微多一點。
若是在這方面丟了面子,可是少不了一頓揍。爃
當三人聯手,拼着己身重創換掉太易之境的問天敵後,他們在輪迴峯的修行便正式告一段落,藺重陽已經沒什麼好教他們的了,剩下的路,要看他們自己如何去走。
相較於輪迴峯,外界的十年可謂瞬息萬變。
先是問天敵被斬殺於輪迴海海岸,十音無界直接分崩離析,被各方勢力吞併,再加上之前被斬殺在輪迴峯上的未來之宰,邪靈一方的上層建築便只剩下萬魔天指與佛業雙身兩方。
消息傳出,最開心的要屬儒聖佛道,慈航渡與衆天感慨昔日的選擇沒錯,一切都是值得的。
相應的,他們也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趁着邪靈騰不出手處理他們,迅速發育,對儒聖佛道之內保留的三教傳承進行推廣,培養後進者。
尤其是儒、道兩方面,可是涉及到存亡續斷的問題,此時提前準備,將來若與其他境界交集,起碼在大義上能站得住腳。
只要有大義,便能免去許多沒必要的問題。爃
邪靈一方,萬魔天指受創,在回到老巢之後便啓動了半成品妖世浮屠爲他護法,對於三途判,大家雖然平起平坐,但他對他們一直抱有戒心。
有時候同族都信不過,更遑論是從其他境界前來的異族,該防就得防。
在他閉關之後,三途判可謂是動作頻頻。
常言道:滅境邪靈,一生不弱於人。
他們三個自認比邪靈強多了,那,必須得整一點大事,證明自己。
而且邪靈高手被宰了一茬,眼看着,內部開始人人自危,這人心一散,隊伍可就不好帶了,他們這三位尊者可不能對此視而不見。
剛好,除了那身爲輪迴海禁區之主的劍皇,如今的滅境尚有另一人聲名鵲起,與邪靈爲敵。爃
其名爲——邪心魔佛。
昔日創世者自儒聖佛道離去後,便循着藺重陽給他留的飛信,前往超凡道,與九界佛皇論法。
別說,還真讓他論出來些東西。
彼時玉織翔方度化血犄族,且與淵微子商議將來帶他們去道境,這一族也就百十號人,安置起來並不麻煩。
前提是,玉織翔能夠解決他們的種族問題。
如果連本能都無法掌握,那淵微子不會放這些隨時可能會爆炸的火藥桶去道境。
之後,創世者趕至,與玉織翔論道,論法。爃
還有論佛。
兩人雖性格不同,卻也相談甚歡。
然後,兩人便成了好友。
數年時光,創世者修爲突飛猛進,修成二十四相如來像,行事風格與創世狂人時期差別不大。
他並未在超凡道久留,而是選擇奔走各處,一邊剷除禍世之邪靈,一邊收攏百姓送來超凡道,他對自己的能力有自知之明。
這方面,還是得讓專業人士來比較合適。爃
久而久之,因爲手段過於殘忍,動不動就把邪靈爆體,闖出了邪心魔佛這個外號,三途判便順理成章的盯上了他,準備拿他這個邪心魔佛來立威。
以此讓其他人明白——邪靈不可欺,不可辱。
屬於梵天的天命,在雙方的第一次交手後,正式應現。
超凡道方面的發展,便比較平和,因爲藺重陽與佛業雙身打過招呼,而萬魔天指那邊普遍膽子比較小,再加上玉織翔心懷慈悲,淵微子比較鹹魚。
一切按部就班的發展,便足夠了。
蒼的書信,淵微子有認真看,但是他沒回。
因爲他相信他們,也相信好友,既然要去學習那就該心無旁騖。爃
反倒是留在超凡道的夜雲,每天閒着沒事就找個地方趴着聽玉織翔說法,久而久之,牠雖然只有黑宙獄龍皇的血脈,卻在佛門聖力的影響下,引動體內之前積累的儒門聖力,開始兩極逆轉,聖邪互易。
淵微子在注意到後,以道門聖力爲牠贊功。
如今,也到了蛻變的關鍵時刻。
…………
輪迴峯,放眼望去,主峯如劍插天而起,羣峯共同拱衛,上生古樹,鬱郁蒼蒼。
琴音迴盪,儒韻浩然,予以幽靜,致以深遠。
疏影龍軒之內。爃
仙墨因果望向主峯,只見雲霧不斷隨琴音聚攏升騰,演化諸般意境,百姿千態,蔚爲壯觀。
今日,師伯所奏是他經常在儒門聽到的韻律。
說起來,也不知道衆人如何了?
他將目光收回,嘆了口氣,而後看向不遠處那兩間緊閉着房門的屋子。
昔日他們三人配合無間,拼着重傷垂死,直接換掉了問天敵,在師伯爲他們將傷勢療復之後,這兩人就直接閉關了。
等他們出關,便與他同樣,皆是太初先天了。
就,非常之離譜。爃
三人年歲相仿,他自己能成太初,是因爲底蘊深厚,這兩位好友完全就是不講修行基本法。
反正,他是看不太懂。
就照着他們現在這個進度,仙墨因果都要懷疑用不了多久他們便能成就太易先天,然後在千年內修成極元,反正就是看不懂。
這人和人的差距,有時候比人和狗都大。
天賦一詞,果然是最不講道理的名詞,好在師伯那樣的人縱觀六境十界也就一個。
不過,德風古道那邊,修行的內容確實與其他地方有所不同,同境戰力也更強一些,所以速度慢一點也不是不能理解。
“唉,想那麼多也沒用,還是學習吧。”爃
他又嘆了口氣,然後伸手把放在腿上的那本書冊拿起,封面上赫然書有《天關雙煉》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