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苦境:我在德風古道那些年 >第一百八十七章:在佛門就是佛門人
    八品奇花,各自代表着一種屬性,意在以小見大感悟自然之道。

    前五品都還算正常,神花屬火,喚作七殊雲曇花;靈花屬水,喚作無相靈花;夢花屬光,喚作瞬之華光;情花屬雷,喚作情蠻花;獸花屬風,喚作牡丹花。

    水火風雷光,天地間五種不同的屬性,可惜它們加起來都比不上獸花雙心。

    根據聖痕者與藺重陽的判斷,獸花雙心的核心作用乃是用以平衡八品神通的力量,一體三化反而是附贈的效果。

    同時,獸花也是前五品中最容易修行的一品。

    只需穿心血爲線,刺牡丹花豔在身,牡丹與豔身者心血相連,是以人有悲歡而花有開謝,直至在豔身者體內生成第二顆心臟。

    至於剩下的那後三品,較之前五品更爲抽象。

    其中劫花代表聲音,喚作劫相輪迴花;欲花代表力量,喚作慾海合歡花;怪花代表自然,喚作因習花。

    與其通過花相,來參悟這些原理,藺重陽更願意在一定程度上,對八品神通進行修改。

    聲音,力量,自然,包括前五品那天地間五種不同的屬性,都能夠以另外的形式參悟,比如說以奇經八脈作爲土壤,引天地元素凝聚八花之種,進而以自身經脈作爲承載,最終再借助神農琉璃功將八品合一。

    蒔花的花在體內,應該不會影響實際效果。

    應該……

    碧綠聖殿之上,只見一道身影盤坐,背後有八層光輪轉動,每一層光輪上都有花朵的紋樣,奇異的能量隨着光輪轉動不斷匯聚,此時——

    嘭!

    乍聞一聲清脆聲響,原本盤坐的人影,直接炸成一團血霧。

    不遠處的聖痕者看到這一幕,更新了此次實驗的進度,而後輕嘆道:

    “加固過的經脈依舊難以承受嗎?”

    毫無疑問,這一次的實驗又失敗了,就如同過去的兩個月一樣,也就是他們兩個都能自己捏實驗體空殼,不然事情會麻煩無數倍。

    “接下來,將身體強度提升至太始之境,畢竟是參悟誅神之招的副產物,門檻高點正常。”

    他們需要先將其修改完善,才能進行下一步的拔高上限或者拉低下限,現在他們依舊在路上。

    話語落下,藺重陽右手探出,張開的五指緩緩回攏,不遠處那四散的血霧,如時光倒流一般迅速倒卷而回。

    方纔發生在殿中的景象在倒退,短短數息,便見一道身影盤坐在那裏。

    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具被他們創造出來的實驗體,並不存在元神與意識,只是一個簡單的空殼,兩個月來,藺重陽與聖痕者在其上進行一次又一次試錯。

    多虧了這一手,給他們的實驗省下了大量的時間與麻煩,要重新創造一具實驗體可不容易。

    若是能省下那部分精力,聖痕者自然很樂意。

    第一次讓時光逆流時,他還有些驚訝,後來也就習慣了,只能說,不止先天人與先天人之間有差距,近神之靈跟近神之靈一樣有差距。

    聖痕者說道:“那我調整一下花種的培育。”

    “有一縷能量作爲引子即可,後續可以依靠修行,讓其不斷完善與壯大。”藺重陽輕語。

    “既然如此,便讓能量在體內成種,這裏可以調整一番,像神農琉璃功那樣加一個上篇與中篇,若是能成,下限會一併降低,而上限與下限的差距會被進一步拉開。”

    “真正能大成的終究是少數,按你說的來,我會調整能量轉化的效率。”

    天地元氣的轉化效率,作爲實驗的變量,由藺重陽一手控制,以對應不同的羣體,以及不同資質的修行者。

    雖然,就他與聖痕者的境界而言,這部分其實能夠一步到位,但那就失去了實驗的意義。

    因爲武學的修行者非是他們,退一步講,以近神之靈的生命層次,沒有修行這類武學的必要,所以他們的例子不能作爲參考。

    “可以,那便開始吧。”

    實驗方向再一次被調整,代表着武學的修改與完善已經來到全新階段,藺重陽並不着急,有內行從旁協助,已經爲他省下了大量的時間。

    …………

    景貌更迭的天佛原鄉,見證了佛法傳世三大時期的變遷,自魔佛波旬之禍靖平,光尊玉菩提於如來之頂白日飛昇,已經過去了漫長的歲月。

    正法時期,佛鄉景貌金碧輝煌,七寶燦然;

    像法時期,佛鄉景貌洗盡鉛華,雖不復往日光采,仍有莊嚴氣態;

    末法時期,則是一片斷壁殘垣。

    如今,經過漫長歲月的演變,天佛原鄉成爲了佛門崇高神祕的修行聖地。

    而在天佛原鄉之內的某處,只見一座草廬悄然佇立,十分平凡,與清聖的環境格格不入,又似完全融爲一體。

    草廬之內,有兩道身影對坐。

    “前次論對之時,好友認爲凡是三藏經典,以及古今大德高深之著述,皆爲佛門之法,是從僧至佛的修行過程,可以理解爲過渡階段。

    彼時,我選擇將自己的答案放在此次論對。

    在我看來,佛門之法不僅包含諸般經典,律法與戒律同樣應該呈現出來,法,護法,從始至終便是一體同觀。

    若無人監督、守護,佛與波旬又如何區分?”

    一身白衫的仙墨因果語速不疾不徐,與坐在他對面的僧者侃侃而談:

    “世尊滅度後,於末法時期中,我將化爲比丘僧,於世尊佛法中出家,披佛袈裟,誦佛經典,而破壞佛法。

    成佛成魔,僅在一念之間,滅度梵宇雖然承擔着一部分這方面的責任,但只憑法宗還不夠。

    時代在變遷,根據光尊所留的信息,魔佛波旬下一次降世的時間已然不遠,佛門需要新法,來應對這一場千年之後的末法之劫。”

    迦沙在臥榻上趴着,坐在他對面的僧者則在認真的聽他講話,截止到當下,兩人也算有一百年的交情了。

    僧者篤定道:“好友還在想那件事。”

    “佛門諸多組織之間的聯繫太過鬆散,藉着機會將建制完善一下沒什麼不好,再有兩百七十餘年便是魔佛波旬降臨之期,若是錯過這個機會,以後再想做可就難了。”

    仙墨因果語氣十分輕鬆,全然沒有被好友揭穿目的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