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羅法喝了一口酒。"我的父親和母親在大約十年前就已經退休了。偉大的人，我的父親。這些天來，有些人質疑他的清醒--也就是我母親--但有時，我仍能看到他的那種輝煌，那份雄心壯志。前一刻，他還在談論曾祖父或他死去的姐姐，好像他們就在房間裏；然後下一刻，他就會對我低聲說起他三十年前建造的祕密儲藏室。"
"我見過他一次，"萬克說。"他提出要爲我剪頭髮，用鼠毛代替。我不確定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羅法笑了起來。"除此以外，我還有幾個兄弟姐妹。我繼承了這個生意，因爲我的大姐討厭這一切。"
康波哼了一聲。"你們中有一個不是罪犯？"
"哦，她有這個想法。她愛上了一個電工，決定成爲一個家庭主婦。"
"那你的其他兄弟姐妹呢？"康波問道。
"你今天很好奇，"羅法說，低聲笑着。"如果這是以我的家人爲人質換取你家人的伎倆，那麼爲了你自己，請允許我把這個計劃打消在萌芽狀態。你可以帶走想帶走的人。我的家人不需要我保護他們。如果我這樣做，他們會很難過。"
"我會記住的。"
"哈。"
"那羅達的父母呢？他們死了嗎？"
"不，他們還活着。他們把他託付給了我。在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與他鬥爭。"
"我可以想象。"
"我不認爲你能，"羅法說。
康波挑了挑眉毛。
羅法喝下了剩下的威士忌，把杯子擱在他面前。"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人讓我感到害怕，"他說。"我非常高興能得到那個怪物的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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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博瓦諾說。
‘我不知道，‘羅韋說。
歐浩歌沒有時間要求解釋。又有五名衛兵出現在門口，對他動手動腳。他很快就打發了他們，使三個人失去了知覺，兩個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哦，哇！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我叫羅達。你叫什麼名字？"當歐浩歌沒有回答時，羅達的臉皺了起來。"爲什麼有趣的人總是對我無禮？"
再看時，歐浩歌注意到這個房間裏有一個不尋常的裝飾。在羅達左邊不超過一米的地方，躺着一排用玻璃包裹的物體。一隻腳，一隻手，一個鼻子，一個小指頭，一雙眼睛，一個頭皮，一個乾癟的心臟，一個發黑的大腦。各種尺寸和皮膚顏色，都是血淋淋的。
歐浩歌的表情在他的頭盔下變得陰沉。他注視着椅子上那個眼神空洞的人。"那個人是誰？"他說。
"哦，他？"羅達說。"他是我的新取物員。我的老傢伙開始發臭了。"
"取物員？"
"是的，我用他送東西，從外面來的。我叔叔不想讓我離開，我想讓他高興，所以我用取物員。"
“那個人已經死了，“羅韋說。“身體還活着，但沒有靈魂。”
"嗯。"羅達的眼睛動了動，歐浩歌不確定這個年輕人在看哪裏。"如果你不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那麼這兩個人呢？"
歐浩歌眨了眨眼。"什麼？"
“他能看到我們！”博瓦諾說。
收割者們退得更遠了。
"你問‘那東西‘是什麼，"羅達說。"你指的是我？"
“是的，”羅韋說。“你是什麼？”
"我不確定你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人類，”博瓦諾說。“爲什麼你看起來像一個人？”
"嗯，我一直有一種感覺，我不是人類。每個人都把我當成一個人，所以我沒有多想，你似乎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們是什麼？幻影？"羅達走得更近，伸手去摸博瓦諾。
歐浩歌把自己放在了前面。"你殺了那邊的人嗎？"
羅達再次注視着歐浩歌。"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卻繼續問更多問題。你在考驗我的耐性。"
"太糟了，"歐浩歌說。"你殺了他嗎？"
"我做到了，"羅達說。"靈魂，就像你朋友說的那樣，當我把他們佔爲己有時，靈魂總是被摧毀。現在別擋我的路了，我想檢查一下你的幻影。"他想推過去，但歐浩歌拉住了他。
"我不認爲如此。"
"嗯，很有意思。"
一瞬間，一些紅色的東西閃過歐浩歌的視線，突然，他的前臂不見了，肉和骨頭被幹淨地切下來，過了一會兒纔開始流血。羅達握着被切斷的手腕。
歐浩歌仍然不爲所動。
羅達把肉扔到肩膀上，盯着看。"這不疼嗎？"他問。
歐浩歌一拳打在他的嘴上，羅達飛了回來，翻倒在沙發上。"那有嗎？"
羅達立即站了起來，搖了搖頭。"這很令人驚訝，"他說。而當他擡起頭時，一片深紅色的陰影正遮住他的嘴。
手長回來了，歐浩歌的眼睛眯了起來。"那是什麼？"
"我看沒有理由告訴你。"羅達束手就擒，揮拳相向，但歐浩歌爾只是捱了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把他打得比以前退得更遠。當羅達站起來時，這一次紅色的影子覆蓋了肚子。他開始大笑。"有意思!你打得很厲害！"
歐浩歌等待着那個年輕人走近。收割者們倒在走廊裏，從門外觀察着。"你到底是什麼人？"
"一個好問題，"羅達說。"我也想知道。但現在，我對他們是什麼更感興趣。你不會讓我碰它們吧？"
歐浩歌沒有做出迴應。
"好吧。"羅達揮了揮手，椅子上的人猛地站起來，跳到歐浩歌身上，又打又咬。
歐浩歌把他甩了出去，沒等羅達跑過去。他和收割者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他們分頭行動，羅達去追博瓦諾。歐浩歌緊追不捨，但他們走得太遠了。羅達伸出手來，似乎博瓦諾還離得夠遠，但從羅達的手上，同樣的紅色影子飛了出來，鋸齒狀，速度很快，它砍在收割者的背上。
“啊！”
"我只是想摸摸你！"羅達笑了起來。
歐浩歌就在那裏。他抓住羅達的衣領，把他扔到牆上，釘在那裏。他瞥了一眼博瓦諾，後者正在空中翻身。"你沒事吧！"
幽靈般的黑白煙霧從傷口處升起。“我-我不確定，”他說，齜牙咧嘴。
“你會恢復的，”羅韋說。“現在離開吧。”
博瓦諾穿過牆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