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中的鴻鈞心生感應,猛地睜開眼睛,看向那股奇異的波動位置。
“這是?”
一眼,就讓他驚駭的瞪大眼睛,心跳加速。
“超脫?!”
“方寒,竟然走上了超脫?”
“這怎麼可能?”
鴻鈞看着盤坐在祭壇角落,周身縈繞三千大道的方寒,滿臉的難以置信。
方寒是人族天驕之一。
他不止見過一次。
昔日伐天之戰時,方寒憑藉永生之門鎮壓過實力強勁的帝俊,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那時,他僅僅是人族一個不算特別出衆的天驕之一,完全比不上禁忌大神獨孤敗天、無雙鬼主、時空道主等人族至強天驕耀眼。
伐天之後,他消失在大衆的視野中。
後來從通天等人口中得知,方寒選擇了轉世重修。
爲此,他還覺得方寒有點莽撞,明明可以前往界海尋找超脫之法,何必轉世重修。
如今看來,他選擇轉世重修就是爲了今日的超脫。
“他怎麼做到的?”
鴻鈞死死盯着方寒,觀察的演化過程,心中的震撼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一個晚生他無數年的後輩,竟然先一步超脫。
這樣心高氣傲的鴻鈞有點難以接受,但事實就擺在眼前,他又不得不選擇接受。
或許是爲了配合他,方寒的真身竟然在祭壇上顯化出來,不再是存在虛無縹緲的時空之中!
轟!
方寒真身出現的剎那,澎湃的氣息洶涌而至,席捲整個祭壇,就連億萬裏的界海都被他身上散發的氣息籠罩。
“恩?”
衆多處於悟道中的高手感應到超脫氣息的出現,陸陸續續的驚醒過來,當他們看到祭壇角落中的方寒時,一個個露出如同鴻鈞一般的難以置信。
“超脫?方寒竟然超脫了?”
“這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超脫?”
“我等苦修數萬年之久毫無收穫,他竟然無聲無息的悟透了超脫,真是...不對!
他什麼時候踏上祭壇的,爲何我等沒有一點察覺?”
“我等雖然處於悟道狀態,但是祭壇上面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我們的感知,爲何他到來我們沒有感覺到?難道他在來之前就已經悟透了超脫之法?”
“或許他是得到了女皇留下的超脫之法,然後纔來到這裏的!”
“......”
他們都是洪荒之中曾經的至強,在他們成名的時候,方寒並不出名,或許再他們眼中就是小咖嘍咪,不值一曬。
但如今,這個沒有被他們看在眼裏的小咖嘍咪率先踏上超脫之路,一個個心情都變得不美麗了。
方寒嘴角一翹,俊朗的面容上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祭壇諸強的議論與神情,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或許,他早就知道會是這樣。
“呵!”
方寒緩緩睜開睜開雙眼,滿臉微笑的看着衆人,道:“諸位道友,又見面了!”
他的聲音極其平和,沒有剝奪洪荒衆生時的雄霸一方的咄咄逼人,反而像是鄰家的大男孩,非常陽光。
雖然不想承認方寒已經超脫,但是又不得不承認,方寒真的走在了他們前面。
“方寒道友,你超脫了?”
“我等爭渡數萬年不得其法,想不到方寒道友竟然先一步踏上了超脫之路,不知道方寒道友是借鑑女皇留下的超脫之法,還是借鑑盤古大神的?”
“超脫到底是什麼,方寒道友能否爲我等講述一下?!”
“若是道友願意講道,我等願意尊稱方寒道友一句老師!”
“......”
看着諸強一臉期許的樣子,方寒搖了搖頭,道:
“我沒有借鑑兩位前輩的超脫之法,而是自己悟的超脫之法!”
“至於講道,就算了吧!”
“超脫具體是什麼?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那是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但是諸位放心,我超脫這方天地之後,會效仿兩位前輩的做法,留下我在超脫之路上的感悟與心得,以供諸位參考!”
衆人聽到方寒這樣說,心裏都不是滋味。
有的人覺得方寒是不想告訴他們,估計藏拙;
有的人覺得方寒是真的無法講述超脫之法,表示理解;
有的既信也不信...
總之,每一個諸強的心情都不一樣。
方寒知曉他們的所想,但是他卻沒有在意。
因爲他沒有撒謊。
超脫之法,真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況且,他走的是用永生託舉願望大道與獻祭大道演變來的超脫之法,即便跟衆人說了也沒用!
每個人的超脫之法都不一樣,白衣女皇曾經說過,超脫之法只可借鑑,不可照搬。
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別人照着他的道路行走,很難獲得超脫!
“咦?”
就在衆人思忖的時候,羅睺興致不高的走了回來。
他在萬年前離開超脫祭壇,選擇遊離界海,希望能在遊歷過程中領悟白衣女皇和盤古留下的超脫之法。
但是萬年過去了,他依然沒有什麼收回。
於是,就想着迴歸超脫祭壇與諸強共同探討一下超脫之法,結果就看到方寒身上流漏出的超脫之氣。
“方寒,你超脫了?”
羅睺眼眸瞪大,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已經踏上了超脫之路!”
方寒聽到羅睺詢問,默默地點了下頭。
“怎麼可能?”
“你一個小輩,怎麼會在我們之前領悟超脫?”
“不可能!”
羅睺的臉色逐漸扭曲起來,到了最後竟然嘶吼了起來:
“我於白衣女皇之後第二個踏上祭壇的人,也是最先獲得盤古留下的超脫之法!”
“之後又獲得了白衣女皇的超脫之法,悟道數萬年不得其法,你一個後來者怎麼可能在我之前踏上超脫?”
“我不服!”
“大道不公!大道不公!”
“啊啊啊~”
“本座無法超脫,你也休想超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