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道理,應該沒收!”
眼看着林小小嬉笑着看向自己,孫聞咬牙,再次倔強的說道。
許元清聳了聳肩:“入學前帶進來的食物,可以喫。”
“對了,一會記得籤保密協議。”
“如果誰把規矩透露出去,墨學院追究到底。”
似乎想起了什麼,許元清微笑着說道。
這也是墨學院的規矩。
無論在墨學院經歷了什麼,畢業後,必須守口如瓶,一個字都不能泄露。
“我賣的...”
“都是我賣的...”
“趙子成,林小小,阿泰,慕宇...都買了。”
“他們都買了。”
孫聞痛苦的哀嚎着。
整個人都陷入到了絕望的情緒當中。
這些食物,是他親手一家一家忽悠着送過去的。
甚至有一些都是贈品。
而自己...
一點都沒留。
清倉了。
在清晨的陽光下,孫聞肚子發出些許聲響,嚥了咽吐沫。
面對那一道道譏諷的目光,孫聞深吸一口氣:“你們先去教室,作爲一名合格的班長,我有必要在墨學院告訴那些老生們,我140屆新生...來了!”
說完,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向遠處走去。
一名老生剛剛下樓。
孫聞攔在他的面前,目光直視着他,身體都在輕微顫抖,但卻堅定的喊出了一句:“你這個垃圾!”
下一秒...
哀嚎聲響起。
許元清嘖嘖稱奇,帶着衆人一邊走向教學樓,一邊嘟囔着說道:“他難道不知道,無故挑釁老生被打,是沒學分拿的麼?”
“必須要做出了合理的計劃,沒打過纔算。”
“真可憐。”
雖然如此說着,但許元清卻絲毫沒有上前幫忙的想法。
在正式入學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是墨學院的一員了。
一切爲了學分。
只要你有實力,可以喫的盆滿鉢滿。
哪怕如同餘生這樣,隨便抓住一個理由硬搶都行。
但你喫虧了...
也不會有人好心提醒你,甚至你身邊的同學,說不準下一秒都會爲了學分,坑你一筆。
就像當初的短髮女人。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在墨學院內,自己人玩。
但像是每年的高校大賽,或者是其他的外出任務,必須一致對外。
出現坑害同學等現象,一律嚴懲。
……
“看,這就是你們的教室!”
“其實完全沒用,走個形式就行了。”
許元清有些敷衍的指了指。
教室外,那門牌都已經搖搖欲墜,隨時都會掉落。
教室內更是一片狼藉,落滿灰塵。
“嗯,教室已經認完了。”
“一會自己去教務處領一下校服,啊對...校服好像兩年沒有進過貨了,沒有去的必要。”
“你們自便,我先回去補個覺,困死。”
打了一個哈欠,許元清拖着沉重的身體,向遠處蹭去。
很讓人懷疑他下一秒會不會直接睡過去。
“喂,那我們咋上課啊?”
趙子成看着許元清的背影忍不住喊了一句。
“第一課,賺20學分。”
“時間限制,一天。”
許元清腳步都沒有停下那麼一秒鐘,漸行漸遠。
很難想象...
傳聞中如此神祕的墨學院,教學風格也是這麼的...狂野。
神特麼第一課!
你好歹教教我們,或者給個解釋啊。
20學分,去特麼哪裏賺。
餘生認真的想了想,轉身就走。
“餘老大,你有主意了?”
趙子成看着餘生的背影,眼睛一亮,急忙問道。
餘生有些茫然:“我已經賺到了啊...”
“現在應該有...幾百學分吧。”
“我沒數。”
餘生回憶了一下,轉身離去。
顯然,這種非教學模式的課程對他來說,反而是最適合的。
你說個數,我就去弄。
弄完拉倒。
只不過...墨學院似乎也沒有想象中要求的那麼難啊。
……
“...”
“我有一個主意。”
“剛剛我查了咱們學校的任務清單,擊殺一名邪教徒,20學分。”
“咱們幾個...”
慕宇放下手機,聲音逐漸冷了下來。
趙子成看着他,沉默了數秒:“你殺過人麼?”
慕宇搖頭。
“那你和邪教徒動過手麼?”
慕宇再次搖頭。
“那特麼幹個屁,你是傻子麼?”
“咱們幾個剛入學的歪瓜裂棗,憑啥和邪教那些人幹?”
“給人家送業績?”
趙子成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慕宇楞了下:“但是...你不是殺過麼?”
“我看新聞了,有你。”
“你帶着我們幹唄。”
“而且餘生能殺,我也能!”
他的眼神十分堅定,攥緊拳頭,說道!
明明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兒,但搭配上那金光閃閃的鎖鏈,充滿了違和。
最主要的是,他那鎖鏈上,好像還貼了亮片。
布靈布靈的。
“呵...”
看着慕宇那期待的眼神,趙子成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回憶起這一路來的經歷。
的確...
他和餘生嘎嘎亂殺。
但現在亂殺走了,剩下一個嘎嘎,再帶着幾個嘎嘎...
估計邪教做夢都笑醒了。
“你們覺得...”
“殺人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麼?”
“沒有親手殺過人,你們永遠不知道那種感覺。”
“可悲,可嘆...”
“我的願望是有朝一日能夠以德服人,感化邪教,而不是隻有殺戮,明白麼?”
“當有一天,你的手中染滿鮮血,這種感覺...不好的。”
趙子成微微仰頭,讓陽光自教學樓的窗外打在自己臉上,整個人都充斥着一種聖潔的氣息。
悲天憫人。
“算了,你們不懂。”
“相比於用殺人來換取學分,我更願意以自身的苦難來賺。”
“好好反思一下吧。”
“你們的境界...”
“太低。”
說完,趙子成緩緩踱步,離去。
那背影在陽光下,如此迷人。
就彷彿...
他一直是他。
那個陽光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