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雙煞,不該沒有你趙子成的傳說。”
“來,試試。”
說話間,將火機,炸藥放在趙子成的手中,推着輪椅繼續前行。
趙子成眼睛一亮。
學着餘生之前的動作,掰開,點燃,扔出。
猖狂的笑着。
“哈哈,接着追啊!”
“從今天開始,到未來的五十年,所有人都會記得,屬於我趙子成的傳說!”
“諸位...再會!”
又是幾塊小型炸藥丟出,趙子成心滿意足的坐在輪椅上,臉上滿是欣慰的笑容。
趙子成三個字,更是在這通道內不斷迴盪着。
久久不熄。
也烙印在了這些負責追捕的預備役心中。
“趙子成麼...”
一名名預備役互相對視着,嘴角露出猙獰的笑容。
“到了。”
餘生突然腳步一頓,輕輕躍起,掀開上面的井蓋,悶棍浮現,拎在手裏,悶棍底部頂在輪椅上,藉助槓桿原理,將輪椅,包括輪椅上的趙子成一把掀了上去,平穩落地。
緊接着,餘生靈巧的鑽了上去。
警惕觀察四周。
確認沒有什麼警衛司的人後,看着不遠處的城門,推着輪椅加速衝去。
角落裏,幾名警衛司的人驟然出現,看身上的能量氣息波動,全是五次覺醒者。
也是終點的壓頭重戲。
“小傢伙們,放心,每個衝到終點的人,我們只按一次。”
其中一名中年笑呵呵的說道。
下一秒...
頂在最前面的趙子成毫不猶豫的在身上抓下來一團泥巴,對着幾人丟了過去。
那股惡臭的味道,相隔數十米都清晰可聞。
“艹,什麼東西!”
幾人如避蛇蠍,向後退去。
趙子成猖狂的笑着,又團起兩塊丟出,就像是冬天時在外面打雪仗的孩子。
只不過手中的東西有些不同罷了。
“哈哈哈,來啊!”
“什麼東西,聞不出來嘛?”
原本緊張,刺激,熱血的比賽,就這麼將畫風變的奇怪。
眼看着趙子成隨時都有一種要撲在你們身上的感覺,幾名警衛司的領導人都傻了。
遠程控制住,他們也能做到。
但比賽的規則就是,手觸摸到人。
就趙子成這渾身的惡臭,誰願意摸他...
瘋了麼...
“艹,退了退了!”
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退去,就這麼目送着兩人衝過最後一道防線,一個急轉彎,回身,穩穩站在了城門口的位置。
甚至由於是餘生在推着趙子成前進,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場全國範圍內的新生大賽,第一輪淘汰賽...
冠軍得主...
其實是趙子成!
任誰看着他那一身腥臭,宛如化學武器般的泥濘,狼狽不堪的輪椅,瘋狗般的眼神,破碎的石膏...
恐怕都要豎起大拇指,來上那麼一句...
當之無愧!
值得!
此子不死,未來可期!
“或許這就是我的人格魅力吧。”
趙子成輕聲嘆息着搖了搖頭,一時間彷彿藝術家般憂鬱,眼神中還帶着些許深邃。
餘生雙手鬆開輪椅,默默向後退了兩步。
儘量靠的趙子成稍微遠上那麼些許。
又去超市買了瓶水,洗洗手。
在趙子成那茫然的目光中,餘生想了想:“你現在不是一瓶水能解決的。”
趙子成:...
看着遠處那幾名警衛司的人一臉嫌棄的遠離自己,趙子成再次嘆息:“或許,天才總是孤獨的吧。”
輕輕搖動那已經完全被染成黑色的羽扇。
一縷‘清風’拂過。
撩動着他的心絃。
“嘔!”
一聲乾嘔,將羽扇丟到地上,有些生無可戀,或許唯一能支撐他繼續坐在這裏的,就是那句...
“老子是冠軍!”
“老子要等着他們過來,裝逼!”
足足二十分鐘過去。
遠遠的出現了武千秋的身影,眼神一如既往的凌厲,帶着天才獨有的驕傲,自信,嘴角泛起笑容,向城門口衝來。
直到他看見了輪椅上坐着的趙子成,以及不遠處的餘生,瞳孔驟縮。
一時間有些不太理解。
爲什麼?
這兩人好快。
就連腳步都下意識的慢了起來,有些不甘,又伴隨着新一輪的鬥志。
不過淘汰賽而已,根本證明不了自己的實力。
當擂臺賽開啓的那一天,他武千秋將會告訴世人,誰纔是...
一時間,武千秋想了很多,很多。
多到他已經忘記看腳下的路。
踩在那普普通通的井蓋上。
井蓋晃悠着,原地轉了一圈。
它還在,武千秋沒了。
隱約間彷彿還能聽見一聲若隱若現的哀嚎,以及‘噗通’聲。
緊接着,幾名預備役的人爬了出來。
貪婪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鮮空氣。
井底。
武千秋保持着落地時那弓着的姿勢,臉還貼在地面上,最令人悲傷的是...
不能動。
剛剛被預備役的人摸了。
動,就淘汰。
距離終點都不過一步之遙,如果死在了這裏,簡直就是恥辱。
聞着地面上那‘清新’的味道,不知爲何,眼神就是凌厲不起來,甚至有些想哭。
“趙子成在那!”
“先別管趙子成,我覺得這井蓋可以利用一下!”
“一會兒你們兩個藏在兩側,有人過來,就把人逼到井蓋這邊,我再完善完善這個機關,爭取多扔進去幾個!”
“對,這罪不能咱們自己遭。”
幾名預備役的人小聲嘟囔着,眼神逐漸變的明亮。
聲音都興奮起來。
很快,就連警衛司的幾名領導都湊了過來,一起出謀劃策,不停的商討戰術,異常認真。
下水道內,武千秋聽着一條又一條慘無人道的主意,一時間不知是絕望,還是期待。
畢竟有難...誰還不想同當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