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組織着什麼語言。
袁青山直接瞪了回去:“咋,還要欺負我這個老頭子?”
“哎呦呦,不行,心臟疼。”
“當年在鎮妖關留下來的隱疾要復發了。”
“年紀大了是真不行啊...”
“哎呦呦。”
“小子,反正老夫今天話給你放這兒了,要麼把預備役的錢一起收了,要麼就是沒收我的,給我還回來。”
“老夫縱橫沙場數十年,還沒喫過這虧呢。”
“就連孫英雄,看了我都得叫一聲學長,不信你回去問問,當年在墨學院,老夫是不是天天揍他。”
再次吧嗒兩口菸袋,一臉享受,彷彿已經將無賴兩個字寫在臉上。
不服,弄我啊!
中年祕書思索間,將目光落在了會議室中,預備役那位副將身上。
“不可能!”
“我們也爲人族流過血!”
“都是下面小兄弟憑本事自己賺的,幹活兒還不能給點工錢了?”
黝黑的漢子眼睛一瞪,散發着彪悍的氣息。
無奈。
中年祕書有些心累的收回目光:“晚點...會還給你。”
他敗了。
一場不過剛剛起了個頭,就被碾壓的敗局。
“這不就對了。”
“我們這種老傢伙,還是願意堅決擁護墨閣的一切政策,並且無條件支持的!”
袁青山將菸袋隨手放在會議桌上,輕輕抿了口面前的茶水。
菸袋末端,懸掛着的金色勳章在燈光下,異常耀眼。
“一起商討下擂臺賽的制度吧。”
中年祕書果斷結束了這個話題,再聊下去鬼知道會被眼前這個老傢伙給扯到什麼地方去。
讓他主導話題節奏,這一晚上都討論不出一句正事兒來。
說不準還得讓墨閣提前給他發點撫卹金。
“擂臺賽有啥研究的。”
“淘汰賽,前三名分別是,5-3積分。”
“4-10名給1積分。”
“再加上額外補償積分,數量就在那。”
“擂臺賽前八名,第一10分,第二6分,第三3分。”
“4-8名1積分。”
“一共就這麼點數學題,還有算的。”
“就是閒着沒事兒。”
“有這時間回去看看七彩...妖域地圖,人族局勢,不更好?”
毫不意外的,袁青山又開口了。
...
深吸一口氣,中年祕書推了推眼鏡:“我會向上面申請,這次比賽教育署方面,換一名負責人。”
“換唄。”
“教育署一共仨副署長,一個去破曉關輪值了。”
“一個是我兄弟。”
“署長現在閉關呢,一年之內出不來。”
袁青山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悠閒靠在椅子上,大咧咧的說道。
看那無賴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個年邁老人。
“說正事。”
“這次擂臺賽,我個人建議在墨城市中心廣場舉辦,邀請記者,公開直播。”
“擴大影響力。”
“最近一段時間,人族氣氛有些低迷,需要展現年輕一輩的英姿,振奮人心。”
“而不是如同網上那些輿論般,讓人誤以爲人族青黃不接。”
這次袁青山沒有插話,只是低頭喝着茶水。
笑眯眯的。
中年祕書點了點頭:“嗯,孫老也是這個意思。”
“人族需要一劑強心針。”
“關於具體宣傳細節,不知道齊老您有沒有更詳細的計劃。”
說話間,看向宣傳部長的目光有些期待,還有尊敬。
終於...這場會議的畫風,開始變的正常了。
太難了。
“我建議將擂臺賽的時間拉長。”
“尤其是到了八強賽之後,宣傳力度擴大,爭取做到兩天一場,留出宣傳,發酵的時間。”
“再舉辦全民投票,選出他們認爲的第一。”
“猜中的給予一定獎勵。”
宣傳部長有條不紊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中年祕書輕輕點頭,若有所思。
“不行!”
“新生期間,戒驕戒躁!”
“大肆宣傳,萬一新生們產生的驕傲,自滿等情緒,以後會害了他們的命!”
袁青山放下茶杯,微微蹙眉,神情變的嚴肅起來。
看着衆人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預備役那副將輕輕點頭,附和道:“我贊同袁老,少年意氣風發沒問題,但更重要的是踏實,穩定前行。”
“如果在年輕時就塑造出英雄,名人等標籤,會毀了這一代大部分人。”
“宣傳可以選擇其他辦法,但人族未來,不應該成爲犧牲的工具。”
會議室內,其他幾人同樣輕輕點頭。
齊老若有所思,依然是那張臭臉:“是我考慮不周了,我收回剛剛說的話。”
袁青山輕笑着搖了搖頭:“其實你思路是沒問題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做的完美,只要努力去彌補漏洞就可以了。”
“你們覺得...在新生大賽結束後,組團帶着他們去妖域走走,如何?”
“溜過去,外圍轉轉。”
“有咱們這些老傢伙暗中護着,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大風險。”
“順便讓他們提前見識見識妖域的殘酷性。”
“這樣就算他們想驕傲自滿,都驕傲不起來。”
隨着袁青山的聲音落下,會議室鴉雀無聲。
宣傳部長毫不猶豫的回絕:“不行,這是拿這些人的生命當兒戲。”
警衛司副司長:“沒錯,太極端了,我不建議。”
預備役副將咧開嘴笑了笑:“我倒是感覺沒啥問題,小崽子們見見血是好事,溫室裏的花朵娘們唧唧的,天賦再高有啥用。”
宣傳部長神情冷冽,不容拒絕:“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姓齊的,收起你那套吧!”
“一個搞宣傳的,你懂什麼?”
袁青山絲毫不讓。
齊老怒目而視:“我不懂?老夫沒上過鎮妖關?”
“既然你上過,就更應該知道,他們早晚會經歷這些!”
“但不是現在!”
“不是現在?你等着他們九覺再出山?你能活到那時候?”
“別把你墨學院那套理論放在整個人族的學院上!”
“呵...你不是墨學院出來的?”
袁青山冷笑,起身,拍着桌子,絲毫不讓。
兩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就這麼對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