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過年了一樣。
吶喊聲不斷。
場下幾名記者們面色潮紅,激動的寫下文案,並且第一時間搬出電腦,在線寫稿。
“餘生,一個被孫老關注的男人!”
這種話題,只要寫出來,就是爆款新聞啊!
餘生有些遺憾,坐在角落裏,再次掏出自己的記事本,偶爾添幾筆,偶爾再刪一段,十分認真。
趙子成好奇的用餘光去瞄了一眼,如墜冰窟。
再看向這些還在慶祝的學子們時,眼中已是充滿了憐憫。
他們開心的,好像是...有點早。
真以爲是劫後餘生了?
這句話真正的解釋應該是面對劫難後,還有餘生等着自己吧。
比賽還在繼續,只不過有了趙子成,餘生兩個插曲...不對,插曲加主題曲加結尾曲...
兩人的比賽都是又臭又長那種。
平均一人二十分鐘起步。
後面的學生們再比賽起來,一時間就顯得精彩了許多。
至少快啊。
上去邦邦兩拳,結束戰鬥。
偶爾靈念學院的新生們登場,還會給你帶來一場花裏胡哨的視覺盛宴。
雖然因爲錢術在後臺的訓斥已經變的好了許多,但...有些時候難免會控制不住。33小說網
畢竟當一個學院,俊男靚女多了之後,自然就會變的好面子。
……
“你覺得餘生...真的只是精神不正常麼?”
坐在評委席上,袁青山微微蹙眉,若有所思。
齊長山嗤笑一聲:“咋可能?”
“從罪城走出來的,可以是瘋子,但絕對不是傻子。”
“那種人,我見過一些,或許有些執拗,甚至待的時間久了,會有些病態,固執的堅持着自己認爲對的事情。”
“或許會表現的有些呆,但...誰如果真以爲這人是傻的,能被坑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顯然,齊長山特意接觸,並且瞭解過一些從罪城走出來的人。
對他們的行爲,習性還是很懂的。
這些人,可能會改變心性,但刻在骨子裏的東西,是不會變的。
更別提變成傻子。
袁青山點了點頭:“所以,你覺得他在臺上這一出,是爲了什麼...還有在教育署出場時,真的是因爲病態嗎?”
齊長山思索着,搖了搖頭。
隨後,兩人目光同時落在許元清身上,似乎是想聽聽這位餘生的老師有什麼高見。
許元清眨巴着大眼睛,一臉懵。
“看我倆幹嘛,說話!”
“哦,對,你說不了話!”
“這老孫頭兒,心眼還真小。”
袁青山笑眯眯的攥緊拳頭,在許元清那驚恐的目光中,猛的打在他的腹部。
悶哼一聲。
許元清倒吸一口冷氣:“我艹,老梆子你特麼...咦,我能說話了...哈...哈哈...袁老,如果我說剛剛是口誤,你信...”
“別廢話,認真點。”
“說說你對餘生的看法。”
齊長山冰冷的打斷了許元清的話,帶着探討性問道。
“不管,不問,不談。”
“任他前方光芒萬千,亦或深淵地獄,吾等...只鋪路,助他前行。”
“咱們墨學院的規矩,真的忘了?”
“現在,我應該稱呼您二人老學長,還是...前輩?”
許元清笑容逐漸收斂,認真的注視着二人雙眼,輕聲問道。
兩人對視一眼,沉默。
過了片刻,袁青山才恢復笑容:“人老了,打聽打聽嘛,只是抱着探究的想法,我們兩個老頭子又有什麼壞心思。”
齊長山冷哼一聲:“沒想到有一天,還讓這小子給咱們威脅了。”
“咋,還想給我們開除學籍?”
雖是如此說着,但兩人卻沒有再繼續探討餘生的問題。
其實有些東西是經不起深扒的,結果餘生不傻這個核心理論,只要稍微想想就能分析出,餘生這麼做的目地,大概率與覺醒物有關。
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什麼五花八門的覺醒物,他們沒有見過。
沒有了墨學院的比賽,還不能打廣告,許元清頓時變的懶散起來,靠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的玩着手機。
屏幕上,是一排文字。
‘查一下,餘生有沒有學院,或者黑市的妖核購買記錄。’
‘如果沒有,做一下假資料。’
說完,放下手機,看着天空,有些出神。
過了大概一小時左右。
手機響起。
‘有,一共買過四顆妖核,分別是蝙蝠妖,豹妖,犀牛妖,以及青鸞的妖核,都是當前境界最頂級質量那種。’
看着回覆的消息,許元清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
“這小傢伙...”
“也對,我操心他幹嘛,人家比我聰明。”
“不過這傢伙,不會四覺了吧。”
“嘶。”
像是想到了什麼,許元清倒吸一口冷氣,將聊天記錄刪掉,打了一個哈欠,就這麼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
漠北城。
餘生家。
餘三水優雅的坐在沙發上,手中還端着一杯紅酒,懷裏摟着一名中年女人。
雖已人到中年,但卻散發着成熟的韻味。
一顰一笑間都勾人心魄。
“看,我兒子。”
“這小傢伙,從小就好強。”
“我時常和他說,家裏不缺錢,沒必要奮鬥,安安穩穩,也可以過完一生。”
“但他就是不聽。”
“唉,令人頭疼,我還指着他未來繼承家族企業呢。”
說着,餘三水輕抿一口紅酒,言語間充滿了滄桑。
女人靠在餘三水的胸膛,微微擡頭,看着餘三水,眼中全是仰視,沉醉。
“唉...”
“家裏那麼大的別墅不住,非要自己租這麼一個破房子。”
“有時候想孩子了,就來看看。”
“總覺得房間裏,還有着他的影子。”
餘三水一時間有些傷感,輕嘆一聲,放下酒杯,揉了揉鼻樑,深吸一口氣。
而電視畫面中,剛好傳來餘生那平靜的聲音。
“我給你講段相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