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真是天賦優異啊,明明比我還晚了兩屆,結果就爬到了我們學長的頭上。”
“還要管着咱們,一口一個老東西的叫着,唉。”
袁青山絲毫不慌,幽幽嘆了口氣,眼中帶着恰到好處的落寞。
齊長山認同的點了點頭,語氣依然冰冷:“嗯,還記得剛入學時虎頭虎腦的,看見誰都叫哥,然後被坑的只剩一條褲衩,還被掛在了學院門口那顆樹上。”
“廢話,你肯定記着,那特麼就是你親手掛的!”
“當時老校長還獎勵你三學分!”
“一天天冷着一張臉,看起來嚴肅的很,特麼下手比老子還快,我都沒反應過來,人就被你掛上去了!”
提起此事,袁青山張嘴就罵。
齊長山恢復沉默,看着擂臺,一言不發。
只有孫英雄老臉一紅,咳嗽兩聲,果斷收回了惹這麼兩個老無賴的想法,安心看戲。
有時候,還是窺屏更讓人快樂啊。
至少沒人懟自己。
安安靜靜的。
“但是你之前說以一敵百,現在違反規則了。”
齊長山突然開口。
袁青山嘿嘿一笑:“我之前一直說的,都是墨學院,什麼時候提的是餘生一個人了,一切都是他們自己的猜測。”
“說到底,他們不想佔這個便宜,也就喫不上這麼一個大虧。”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能怪誰。”
齊長山仔細回憶了一下,輕輕點頭。
兩個加起來將近200歲的老年人就彷彿孩子般,看着熱鬧。
……
“準備好了麼?”
半空中,那六覺再次問道。
無人迴應。
但賽場的氣氛卻逐漸變的凝重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墨學院的衆人,等待着比賽開始的那一刻。
壓力實在太大了。
只是一個餘生,就讓他們擡不起頭。
坐在輪椅的趙子成,輔助系覺醒物,能躋身八強。
剩下這些人...
尤其是那個慕宇,據說當時入學,慕宇纔是最強的。
甚至還有一位四覺...
壓力太大了。
一場不公平的比賽,已經重新變的公平起來。
“餘老大,嘿嘿,讓你看看,我們這一個月,哪怕是在病牀上,也沒有懈怠啊。”
後方的孫聞甩了甩飄逸長髮,在口袋裏翻了翻,拿出一個啦啦隊專用的口哨,一吹就會彈出東西那種,丟到了擔架上。
“諾,專門爲你準備的。”
“有點參與感。”
“好好幹!”
“一會兒我們打起來的時候,吹的響亮點!”
調笑着說道,眼看着趙子成的臉逐漸黑了下來,孫聞果斷閉嘴,十分懂事兒的目視前方。
“團隊賽...”
“開始!!”
伴隨着一聲吶喊,阿泰宛如一輛戰車般,以一往無前的氣勢,一躍而起。
半空中,慕宇鎖鏈一甩,墓碑精準的丟到阿泰手中。
猛然砸落。
地板炸碎,碎石四濺而起,形成爆炸式的傷害。
“接着!”
慕宇抖動鎖鏈,墓碑平穩落在面前,而他則是上前一步,在墓碑上不斷的勾勒着。
縷縷黑氣擴散。
林小小坐在大白身上,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拿着一把長槍,就像是犬騎士般,在人羣中橫衝直撞,所過之處,飛倒一片。
甚至到目前爲止,餘生還沒有動手,只是默默的站在原地。
而孫聞最爲悠閒,後退一步,坐在擔架旁。
掏出一個同款的口哨,叼在嘴裏,猛的一吹。
聲音刺耳。
“兄弟們,加油!”
“老趙,你也吹啊!”
一邊喊,還一邊不解的看向趙子成,彷彿是在疑惑,爲什麼你不吹。
“好尬的...”
趙子成叼着口哨,捂着臉,吹了兩聲。
自己辛辛苦苦打了一個月的擂臺賽,好不容易塑造出的鐵血硬漢,血色雙煞人設,就在這麼短短半分鐘的時間內,沒了。
好端端的,是醫院的病牀不舒服麼...
自己爲啥來遭這罪。
“哈哈,這就對了嘛。”
“來,兩個一起吹,更有勁兒!”
孫聞哈哈笑着,將自己那個也塞到趙子成手裏,在大揹包裏翻出一把砍刀,殺向人羣。
餘生站在原地,看着只露出後背給自己的幾人,餘生輕笑着。
“這就是網上說的同學麼...”
“一起拿獎盃,好像更有意義。”
呢喃低語着,餘生緩緩伸出右手,一根鐵棒從天而降,被他攥在手中,下一秒就出現在了人羣的最中心處上空,鐵棍用力砸落。
半空中的兩名老師看着這一幕眼睛都直了,急忙衝下。
一道道能量擋在其中幾人面前,然後丟出賽場。
顯然,是剛剛被餘生打‘死’的淘汰者。
“就你叫韓覺?”
阿泰眼睛泛着紅光,自人羣中橫衝直撞,注視着不遠處一名中年,怒吼着一拳砸去。
韓覺不甘示弱,同樣攥拳,對轟,身後伴隨着的,是狗熊虛影。
論拼力氣,他就沒輸...
‘轟!’
韓覺帶着不可思議之色,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翻身而起,咬着牙再次衝了上來。
一次,兩次,三次...
彷彿骨頭都散架了般,韓覺半跪在地上,看着對面那小山般的巨人。
“你力氣還挺大。”
阿泰晃了晃拳頭,顯然硬碰幾拳,他也不太好受。
胳膊麻了。
但也僅侷限於此了。
“欺負趙哥!”
“欺負餘生!”
“氣死俺了!”
阿泰嘴裏不斷的嘟囔着,一拳猛的砸在韓覺面前地板上,那股衝勁兒直接將他掀的倒飛出去,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
“呼,好...好累。”
阿泰喘了喘粗氣,擦拭掉額頭上的汗水,再次殺入人羣。
換來的,是全場震驚的目光。
韓覺,這麼一個大熱門...
被墨學院剛剛出場那人,給幹趴下了?
要知道之前的比賽,哪怕是餘生,都沒說和韓覺拼拼力氣,都是遊鬥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