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門打開。
不算許元清的前提下,還足足有三名六次覺醒者,拿着一個超大的箱子表情嚴肅的走了進來。
顯然,神獸血到了。
拎着箱子那名六覺身材挺拔,面無表情,身上還散發着些許殺氣。
進屋的第一時間就開始環顧四周。
確認沒有危險後。
另外幾名六次覺醒者分別站在了窗戶,門口的位置,負責警戒。
鄭重其事。
牌面十足。
衆人目光全部落在了那超大的箱子上面。
隨着箱子開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然後,懵了。
辣麼大的箱子,都能塞裏面一個人進去了,結果就整整齊齊放着六個小瓶子。
裏面還有着猩紅色的液體。
“先給孫聞。”
“讓他先來!”
許元清看起來比幾名學生還要激動,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個瓶子,塞到孫聞手裏。
然後期待的看着他。
孫聞深吸一口氣,打開瓶蓋,猛的灌了進去。
有些腥。
還有點膩。
口感不好,甚至有點噁心。
但畢竟是神獸血。
孫聞猛的嚥了進去。
大口的喘着粗氣。
緊接着,一股股暴躁的能量自體內擴散而出,遍佈全身,熱血上涌,面部潮紅。
悶哼一聲蜷縮在地面。
看起來十分痛苦。
那名負責押送的六覺轉過身看了一眼許元清,眼神奇怪...
“你們...沒有告訴他麼?”
“這東西,可以外敷。”
許元清一臉無辜:“他動作太快了,我沒反應過來。”
真的快麼...
那人一時間有些無言,親眼看着其餘幾人將瓶子拿走。
林小小臉色微紅,小跑着溜進浴室。
大白盡職盡責的守在門口處。
剩餘的幾人也全部散開,好在房間夠大,臥室夠多。
只有趙子成,一臉懵逼的倒在牀上,不知所措。
許元清嘆息一聲,拿起最後一個瓶子,笑眯眯的走了進去,隨手關門。
緊接着...
房間內就傳來了趙子成那驚恐的聲音。
“許...許大頭,你不要過來啊!”
“我自己可以...真的可...啊!!”
“哎我擦!”
“你別脫我衣服啊!”
隱約間,還能聽見許元清的迴應:“老子不脫你衣服,怎麼給你上藥。”
另一個房間內。
餘生倒出一點點的血液,抹在手臂上。
安靜的感受着。
有些微涼,緊接着塗抹的位置變的發燙,並且似乎刺激着神經細胞,血液循環,流動速度驟然加快。
隱約間,似乎攥起拳頭來,更有力量了一些。
隨意的揮動了一下,感受着細節上的不同,又接連打出幾拳,幾腳,測試着身體的變化,直到完美適應後,這才又倒出一點,繼續塗抹在之前的位置上。
剛剛他就已經發現了,這麼點東西,完全不夠塗抹全身的。
所以稍微嘗試,只要倒在其中一塊肌膚上,任由身體吸收就可以了。
餘生的速度很慢,總是一點點的體驗着身體力量,速度的變化。
避免實力驟然增長,短時間內無法適應的情況。
任何一點點的失誤,都有可能在關鍵時刻喪命。
這些量的神獸血剛剛好。
彷彿計算過一樣。
打開房門,幾名負責護送神獸血的人已經離去。
其他人則是坐在客廳裏。
包括...趙子成。
隨着神獸血的滋養,原本就癒合了很多的傷勢已經逐漸好轉,至少恢復了自由行動能力。
只不過此時的他看起來宛如剛剛被凌辱過的小媳婦般。
呆坐在沙發上,欲哭無淚。
完全沒有傷勢癒合後的喜悅。
更多的,是絕望,痛苦。
“知道許大頭做了什麼嘛?”
已經恢復過來的孫聞賤兮兮的湊了過來,表情有些猥瑣。
餘生茫然。
“這東西不是隻要滴在一個地方就可以嘛。”
“然後許大頭就...”
孫聞在餘生耳邊小聲的嘟囔了幾句。
其他幾人毫不意外。
顯然,都已經知曉了。
餘生怔了怔,看向趙子成的目光中帶着些許的憐憫。
想說點什麼,但最後還是保持了沉默。
“阿泰,你爲啥沒用那神獸血啊。”
“原本你就是走力量系的,這東西對你最契合。”
“放心,不疼的。”
孫聞好奇的將目光落在阿泰身上。
阿泰坐在遠處,神色有些複雜,撓了撓頭,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幾次張口。
“他準備留着四次覺醒的時候再用。”篳趣閣
“是我給的建議。”
“他的覺醒和我們不同,在瓶頸期喝了神獸血,再吞妖核,性價比應該更高。”
慕宇開口說道。
阿泰手幾次擡起,放下,最終點了點頭。
孫聞有些疑惑:“但明天開始就有新任務了,我覺得爲了...”
“沒事,有我。”
角落裏,餘生看了看阿泰的表情,突然說道。
孫聞更迷茫了。
“行吧行吧!”
“反正這東西就是一個錦上添花。”
“哪怕沒有,咱們兄弟依然可以嘎嘎亂殺!”
“是不是,趙嘎嘎!”
孫聞摟住趙子成的肩膀,看着依然陷入呆滯中的他,賤兮兮的笑着。
“大白,咬他。”
林小小衝着大白輕輕打了一個眼神。
大白心領神會。
迂迴着繞了過去,對着孫聞的屁股一口咬了下去。
伴隨着慘叫聲,孫聞直接跳了起來,在房間中狼狽的逃竄着。
趙子成破涕爲笑。
在嬉鬧中,慕宇擦拭着墓碑,擡起頭,看了餘生一眼,又看了看阿泰。
而此時的阿泰,就坐在原處,臉上帶着憨笑,看着衆人打鬧。
眼中帶着滿足感。
許元清則是激動的拿着那張自己珍藏了許久的銀行卡,急匆匆的破門而出。
終於...
煎熬了自己數個月的銀行卡密碼,終於來了。
夜色漸黑。
剛剛吸收神獸血的衆人逐漸變的疲倦,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只有餘生還坐在客廳的窗前,看着月色。
“餘老大,俺...俺想和你聊聊。”
阿泰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看着餘生,有些沉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