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聽這倆人說話,越來越認真,不太像是開玩笑的。
他們竟然真要下手。
沒嚇唬住。
打起來得不償失啊。
“切!”
“山主?我還以爲有多屌!”
鍾玉書嗤笑一聲,將長槍收起,轉過身看向老人,尤其是目光落在那一頭黑髮上面,嘖嘖稱奇。
“不錯啊,免費染髮。”
“咦,還燙了?”
“有卷哎。”
“你這老傢伙也趕了趕時髦?”
說着,鍾玉書還伸出自己皺皺巴巴的手,去摸了摸。
“別碰我!”
“髒不髒啊你!”
老人給了鍾玉書一個白眼,低下頭像是在尋找着什麼,直到看見了餘生的身影,這才鬆了口氣:“這娃娃竟然還活着。”
“還以爲被蠱雕那一下給幹掉了呢,身子骨真硬朗!”
“哈哈,老夫就說吧。”
“此山腳下,保你性命無憂!”
老人一時間有些得意。
一名七覺,在妖主的手裏護住了一個年輕人,想想都夠出去吹了。
不僅自己沒死,孩子也沒死!
豐功偉績!
只是這年輕人目前看起來狀態似乎不是特別好的樣子。
鍾玉書同樣發現了餘生。
兩人落地。
“孩子,你還好麼?”
老人恢復了淡然之色,看着餘生,聲音溫和,慈祥。
只是配上這剛燙的頭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尤其是剛剛罵人的話還言猶在耳。
餘生擦拭掉嘴角的血液,打開書包,看着裏面完好無損的硬盤,輕輕搖頭:“還好。”
“在此山休息幾天,我保你痊癒。”
“壯的像牛一樣。”
老人輕咳兩聲,再次開口。
餘生看着老人的面容,若有所思:“您是預備役的麼?”
“對啊,你怎麼知道?”
“難道老夫的英明在預備役還在盛傳?”33小說網
“他們還說了老夫孤身入妖域,攪的澤山雞飛狗跳的事兒?”
“嘶,難不成連老夫當過預備役指揮使的事兒也說了?”
“那他們說過老夫天資過人,九紋金蛋,覺醒物超凡級的事兒麼?”
“真是一羣愛多嘴的傢伙!”
老人搖了搖頭,右手攥拳,輕輕砸了一下手掌。
一副痛恨的樣子。
餘生看着老人有些沉默,就連鍾玉書一時間都啞口無言。
而老人還依然惋惜的搖着頭。
“可惜,如果不是老夫太過於追求完美,沒有神獸妖核,不升八覺的話,現在三代扛鼎之人,應該是我才...”
看着鍾玉書那逐漸冰冷的眼神,老人果斷閉嘴。
恢復淡然之色。
一身長袍。
飄飄欲仙。
餘生拄着巨石,勉強踉蹌着起身。
身體有些搖晃。
“你需要休息。”
鍾玉書看着餘生,思索着開口。
餘生輕輕搖頭:“阿泰在哪?”
“墨城。”
鍾玉書說道。
餘生點頭,向遠處走去。
“來不及的。”
“而且你的車都壞了。”
鍾玉書看着餘生的背影,淡淡說道。
“總是要試試的。”
餘生腳步未停,拄着樹木越走越遠。
鍾玉書看着餘生的背影,嘴角泛起一絲微笑:“這孩子,真不錯...”
“有我鎮妖關的通行證,不怕超速。”
說完,鍾玉書又一次賤兮兮的伸出手,摸了摸老人那頭黑髮,這才嘿嘿笑着離去。
鎮妖關,他不敢離開太久。
老人惡狠狠的瞪着鍾玉書離去的身影,嘴裏罵罵咧咧的,似是想到了什麼,又衝着餘生的方向喊道:“小子,下次去妖域,還從老夫這兒走!”
“還是那句話,此山腳下,保你無憂!”
感覺自己這個逼裝的還算可以,老人眼中還帶着一絲回味。
氣血上涌。
噴出一口血來,臉色也逐漸變的蒼白。
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發現之後,這才板着臉,走着爬回到山巔。
盤膝而坐。
聽風吟,聽清泉,聽自然!
自在悠閒。
宛如隱世高人。
只一眼看去,都覺得高深莫測。
唯一遺憾的,就是頭髮燙的不太完美,黑的也略微有些不自然。
……
墨城。
時間不斷過去。
整場辯論已經從清晨,逐漸到了黃昏。
中間還經過幾次休息。
最新一次投票結果。
阿泰該殺:4萬票。
阿泰不該殺:4萬票。
棄權:1032萬票。
場面已經陷入到了僵持之中。
廣場上,足足立起了三百多根石柱,將石臺包圍。
一幅圍攻的架勢。
彷彿要吞了阿泰一般。
禹墨坐在輪椅上,一副事不關己,看熱鬧的樣子,嘴角還帶着一抹平靜的笑容。
“還有什麼想說的麼?”
他看向那三百多根石柱,輕聲問道。
“還是那句話,妖就該死!”
“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是!”
“我現在嚴重懷疑墨學院的其他學生,也已經妖化,建議墨閣清查!”
這些人從最初的膽戰心驚,發現說了之後也沒什麼事,反而能夠曝光後,已經愈發的有恃無恐!
言之鑿鑿。
甚至石柱上,還站着之前在疆城搜尋阿泰下落的那名中年。
以及其他幾人。
不停的引動着輿論。
禹墨輕輕點頭:“我的意思是,還有新的辯論點嗎?”
說話的幾人一怔。
“道理已經說的這麼明白,還需要什麼新的辯論點!”
“要我看,你就是在維護他們!”
這人怒視禹墨。
“放肆,禹氏後人,也是你能點評的!”
臺下,一名從林城就跟過來的中年蹙眉,表情冰冷的看着那青年,呵斥道。
“我等來,是要一個結果,令我等心悅誠服的結果,無論是殺,是放,總要給個解釋!”
“但我觀察你很久了,一直顧左右而言他,沒有站的住的道理。”
“更是幾次三番的將話題引到墨學院其他人,以及禹氏後人身上,莫非...你是妖族不成?”
隨着聲音落下,這中年身上散發出些許殺氣。
凌厲的氣息鎖定青年。
覺醒物浮現。
四枚晶石閃爍。
那青年臉色有些蒼白,從未見過如此兇悍眼神的他,腿有些顫抖,跌坐在石臺上。
“你...你要幹嘛?”
“殺人是...是犯法的!”
嚥了咽口水,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變的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