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具棺材,如果被自己吃了...
餘生愈發心動。
不知想起了什麼,餘生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手中多出一把鏟子,對着那堅硬的岩石地板開始瘋狂的敲擊着。
岩石破碎。
餘生就彷彿一名經驗豐富的老農,在田間耕種着,不時擦拭一下額頭上的汗水,挖的越來越深。
既然棺材和地面連接在一起,自己只需要把地面挖空。
連着晶石,帶着岩石,一起掏出來就行了。
這水晶棺的價值實在太過於巨大,哪怕你這水晶材質通往地底再深,也會有到盡頭的那一刻。
大不了...
今天就把這神墟都給挖穿了!
就不信掏不出這水晶棺材來。
此時的餘生,眼中頗有那種愚公移山的堅持,鋤頭不斷揮舞,砸在岩石上,泛起淡淡的火花。
萬幸的是,這岩石雖然堅硬,但挖的動。
按照這進度的話,自己一天大概能挖下去三米左右,就算這水晶棺深埋地底幾十米的位置。
不過一個多月,就能挖出來。
不對...
要挖四個面。
四個月。
但聯想到這東西的價值,別說四個月,就算四年才能挖出來,那守山老頭兒估計都得紅着眼睛,掄着鐵鍬就來了。
誰搶這活兒,都能和誰拼命。
當然,關於一座神墟只開啓三天就會自動消失這件事,餘生並不知情。
算算日子,已經快了。
尤其是誰知道這水晶棺究竟埋在地底多深。
到底有多少的水晶。
而且在常年累月的能量滋潤下,這水晶棺周圍的岩石,都已經變的堅硬如鐵。
就連餘生剛剛燙出的那洞口,還在緩緩的自愈着。
一座寶山...
只能看。
不,還能摸,隨便摸。
你要是喜歡,舔都行。
但就是帶不走。
這種痛苦的感覺,哪怕是餘生,都無法維持着以往的平靜。
他...愛財的。
掄了幾鍬之後,發現一天挖三米的計劃有點高估自己後,餘生無奈的將鐵鍬放下。
不停的思索着。
最終...
餘生默默拿出一瓶水,就這麼潑在水晶棺上,然後將空瓶子放在棺材角,又一點點的接回來。
輕輕聞了一下。
水裏蘊含能量了,不是特別多。
但...
純度方面應該也有三級妖晶左右,而且是水質的,更方便吸收一些。
餘生眼睛亮了。
在山河瓶內掏出一個個容器。
小跑着在瀑布旁接着水,又將水裏的雜質,就是那種類似於透明狀的魚給過濾出去。
最終將水潑在水晶棺上。
再接回來。
一桶,兩桶...
餘生心情終於重新變的喜悅起來。
外面新一輪的廝殺聲變得微弱下來,偶爾響起的嘶吼聲也有氣無力。
餘生站在洞口的位置,看着還在不斷接水滴的捅,這才扛着一具妖獸的屍體衝了出去。
遠遠的,只見三條幼蛟漂在湖面上。
兩頭蠱雕站在岸邊,同樣不太好受。
湖面上還飄着一具具妖獸的屍體,岸邊星星散散的妖獸也已到了強弩之末。
這突然出現的白猿,自然就成爲了衆妖視線的焦點。
其中一隻蠱雕看見白猿後,眼睛先是一亮,緊接着就看見它空蕩蕩的雙手,眉頭皺起,眼中還蘊含着冰冷的殺意。
只是由於自身傷勢的問題,硬生生將這殺意按捺下來。
在全員重傷的情況下,這白猿竟然成爲了全場最強者。
如此可笑。
要是它們知道,這裏面只有六枚破晶石,一口破棺材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覺得自己有些可悲。
餘生內心想着。
如果這些妖獸們能聽見餘生的心聲,估計會毫不猶豫的點頭,狂點頭。
會,太會了。
甚至會打的比現在還要血腥。
神墟內突然傳來一陣狂風,天空變的有些陰暗,模糊。
周圍的場景也在微微閃爍着。
神墟...
要消失了。
蠱雕神情頓時變的急迫起來,看着白猿不停的喊着,指向三條幼蛟的方向。
身上是散不去的殺意。
餘生沉吟着。
這蛟龍殺一頭,灰氣的確很可觀,五場相聲,再加上一場胸口碎大石,應該是沒問題的。
嗯,還能贈送幾條語錄。
這樣的幼蛟,此處有三條。
一時間就連餘生都不禁有些感嘆,神墟實在太友好了,自己的第三個覺醒物,距離沖刷出來,已經不遠了。
餘生拎起手中的木棍,在三頭幼蛟暴戾,陰冷的目光中逐漸逼近,毫不猶豫的掄起。
妖氣瀰漫。
三條幼蛟擠出自身最後的妖氣,瘋狂的抵抗着。
但這白猿...
好強啊。
強到離譜。
甚至讓它們心裏發慌。
那妖氣不過一瞬間就被打散了,而且看起來這白猿似乎有點趕時間的樣子。
幾聲悶響。
兩條幼蛟斃命。
剩下那一條眼中流露着恐懼的目光,眼看着周圍場景愈發渙散,使它變得期待起來。
這白猿,就像個妖族戰神一樣,也太猛了!
不單單是幼蛟,此刻就連其它還倖存的妖獸,都牢牢將這白猿的身影烙印在腦海之中,無法忘卻。
蠱雕的催促聲愈發急迫。
但白猿卻彷彿傷到了身體般,行動有些遲緩。
餘生有些糾結的看着幼蛟,最終還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趁着場景模糊的一瞬間,將周圍兩具幼蛟屍體收了起來。
看似不斷逼近最後一條幼蛟,卻在關鍵時刻縱身一躍,重新回到那瀑布山洞裏。
將幾桶水提起。
裝進空間。
“可惜,還有幾頭,沒法收了。”
“這件事...”
“墨閣應該會賠償我的損失吧。”
坐在山洞裏,餘生喃喃自語。
這一刻,周圍場景徹底變的虛幻,最終消失不見。
神墟,消失了。
白猿這罪孽的一生也到此爲止,只是不知道,老白猿在族裏聽聞這個‘喜訊’時,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