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這倆瓶子不一樣大,明顯就是隨機拿,隨機裝的。
之前擺出來的,就是一個礦泉水瓶大小。
這次的...
特麼都快趕上一瓶加量的紅茶了。
而且看餘生這神態,很難不懷疑他還有存貨啊。
不然真就這麼巧...
兩個滿瓶,正好收完?
“抱歉,我需要先冷靜一下。”
禹墨有些笑不出來了,勉強保持着語氣平靜,看着餘生淡淡說道,隨後閉上雙眼。
他原本想着,餘生再拿出小半瓶,或者哪怕一層。
自己順水推舟,也就送了。
但現在...
“餘生,首先我承認,剛剛那一瞬間,我的確起了貪念。”
“想過直接同意。”
“但...”
“我還是要說,如果拋開所有的外在因素,只談劍的品質,這價錢...給高了。”
“高了很多。”
“我可以打着家祖的名義,這劍的名氣,心安理得的收下這瓶天山池水。”
“但我心不安。”
禹墨輕輕搖頭:“劍,可給。天山池水,不需要如此多。”
“哦,那多出來的,就全換成能量物吧。”
“妖晶也行。”
“然後...”
原本還十分平靜的餘生突然微微低頭,聲音也弱了不少:“能...能換兩張駕駛證麼?”
“嗯,可...啊?”
禹墨原本還在點頭,但突然愣住。
顯然,以他的大腦在這一刻都沒有跟上餘生的腦回路。
有些懵逼的看着餘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駕駛證?”
他有些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天山池水啊!
你特麼張嘴要啥,都不過分!
甚至你說要個墨閣的名譽副閣主當,都不是不能談。
但你就要兩張駕駛證是什麼鬼?
看着禹墨的神情,餘生遲疑了一下:“我有三紋雲勳,如果兩張難辦的話...嗯...一張也行。”
餘生重新措辭了一下自己的言論。
主動降價。
畢竟這東西嚴格意義上來說,也算是走了墨閣的後門,嚴重點說,違法了...
墨閣法律如此嚴格,這件事不會談不成吧...
“沒問題。”
“我再送你兩輛車都沒問題。”
禹墨終於反應過來,雖然還是猜不透餘生的想法,和他的神級腦回路,但還是果斷的同意了。
“扛...撞麼?”
“就是如果撞牆的話...誰贏?”
餘生眼睛一亮,變的有些期待起來。
明明之前天山池水也好,那把禹永言的劍也罷,包括海量的能量物,餘生都表現的十分淡然。
但提到車的時候,卻突然興奮起來。
“誰...誰贏...”
禹墨認真的看着餘生,突然就感覺自己之前對餘生所總結的資料,可以全部推翻重來了。
看不懂...
“應該是...維修廠贏...”
禹墨默默說道。
聲音中帶着些許古怪。
餘生瞬間變的失望起來:“那...和猛虎xxs,plus版比起來,誰更結實?”
他有些不死心的又問了句。
禹墨心境大亂,只是麻木的搖了搖頭。
“那...”
既然在堅硬程度上無法保證,那就只能走量了。
一百多萬的車,幾天換一臺,哪怕是餘生也心疼。
錢沒有這麼霍霍的啊。
如果猛虎的那銷售員知道餘生的想法,估計會直接哭暈在廁所裏吧。
買房大計,還未實施,就中道崩阻了。
“這個...可以。”
“墨閣有自己的汽車工廠,最低配的,可以批量給你十多臺。”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可以在中控屏幕上,單獨爲你添加一份新手指南。”
“但在市內,我還是建議你不要開車,野外隨意。”
禹墨試探着說道。
餘生眼睛亮了:“可以可以!我市內開車很小心的,如果有撞到人的風險,我都會第一時間就讓車撞牆上,急剎,保證無風險!”
“請相信我的技術!”
“實在不行,我也有把握在撞到人前,跳車,並且救下那個人。”
不知爲何,這一刻的餘生,莫名和那些預備役的人有些像。
無論是神情,還是語氣。
甚至...
餘生不知不覺都已經把手擡了起來,想要敲擊胸膛,但最終還是忍住,放下了。
“那...合作愉快?”
禹墨臉上恢復微笑,伸出右手。
然後...
餘生沒動。
只是和禹墨對視着。
禹墨手僵在半空,眼神示意了一下餘生,握握手。
餘生有些糾結,還是沒動。
“你六覺,如果近距離握手,你要殺我...我沒辦法。”
餘生沉吟着開口。
禹墨曬然,笑着搖了搖頭。
“那行。”
“我們這邊的東西,最遲明早,已經就會護送過來。”
“孫老,這種重要物資還要勞煩您親自走一趟,沒問題吧?”
“如果被邪教盯上,搞丟就鬧笑話了。”
禹墨扭過頭看向孫英雄,禮貌的問道。
孫英雄雙手揹負,淡淡搖頭,不怒自威,頗有人族‘第一高手’的氣勢。
“那...有機會再見。”
禹墨對餘生打了一個招呼,這才推動着輪椅,走出拱門。
被兩名光組人員推着,上了車離去。
孫英雄漂浮在半空之中,看着拱門外正在和衆人嬉笑的孫聞,眼底深處帶着一抹欣慰,只是被其很好的隱藏起來。
“嘖嘖...”
“下次...我在教育署等你!”
“嘿嘿...”
袁青山不懷好意的看着副校長,陰森的獰笑着,揉了揉拳頭。
“呵,放心。”
“我會帶着你孫子一起去看望你的。”
“至於你孫子穿沒穿衣服,身上寫沒寫你的名字,外面有沒有記者,就看你的表現了。”
副校長一臉淡然,慢悠悠的說着。
剛剛升空的袁青山身體猛的栽歪了一下,勉強停頓在半空中,回過身對副校長投來了死亡凝視。
但副校長就彷彿沒有看見一樣,依然在微笑着。
直至袁青山逐漸飛遠,才嗤笑一聲:“特麼的,當了個教育署的副署長,這傢伙給裝的。”
“不就是當年被我這個新生給揍了一頓,不服氣麼。”
“呵...”
副校長嘴裏還在罵罵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