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不問?”
‘啪!’
“你問不問?”
在這墨學院的角落裏,上演了極其黑暗的一幕。
人間悲劇!
兩個人都像是老倔驢一樣。
一個真敢打,一個真敢不服!
已經持續了足足半個小時左右,此時齊天整個人都被打的有點懵了。
重點是許元清這種級別的高手,打起人來經驗十足。
也不打傷你,但能打疼你。
時間久了,就會讓你渾身難受,痛不欲生。
關鍵你就算去了醫院,連個輕傷都不一定能鑑定出來。
“趙子成究竟是咋給你洗腦的!”
“前幾天你還沒這麼莽!”
“現在特麼都認不清現實了嘛?”
許元清看着齊天,也有點無奈了,靠在牆壁處,打了一個哈欠。
面對齊天那挑釁的眼神,一時間充滿了無奈。
也不能真給人家孩子打傻了吧。
這欠條,夠嗆能要回來了。
許元清輕嘆一口氣,微微搖了搖頭,轉身就走。
但此時,齊天卻支撐着牆壁,硬生生站了起來,看着許元清的背影,吼道:“來,繼續打我!”
“今天你要麼打死我,要麼給我買奶茶!”
“不然,我天天墨跡你!”
此時的齊天看起來異常壯烈,熱血,那種不屈的意志,頑強的靈魂。
甚至讓他體內的能量,再次精進一絲。
許元清停在原地,看着這虎頭虎腦的傢伙,一時間充滿了茫然。
好像這傢伙,比趙子成更虎...
更作死。
幽幽嘆了口氣,許元清回到齊天身邊,在他堅定的神情中,扒光了他的衣服,一飛沖天,然後掛在了教學樓的樓頂。
一時間成爲了墨學院內今天最矚目的風景。
當然,只侷限於今天。
因爲在昨天,齊天還沒回來的時候,趙子成孤身一人,衝到了三年級的校區,一個人狂嘲八個老生。
然後還順便將二年級的那些留級老生們給罵了個遍。
那個場面壯觀的...
足足二十個人,就在這正門口的操場上,一起毒打了趙子成足足三個小時。
據說打完的時候,那些老生們都哭了。
只有趙子成一個人是笑的。
一邊吐血一邊笑,還繼續罵那些老生。
那風景,纔是真的靚麗。
當晚趙子成就在墨學院的校內論壇上發了一個帖子。
‘唉,三個月內,衝擊五覺。’
‘有這麼一羣免費的勞動力爲我服務,感覺真不錯。’
‘不過難怪遲遲不能畢業,打起人來都不疼的。’
‘呵呵...’
最後那呵呵二字,道盡了小人得志的猖狂嘴臉,這也導致了這些老生們,再看見趙子成,比吃了屎都難受。
就是個神經病,瘋子。
“果然,高處不勝寒。”
“或許這就是強者必須要走的道路吧。”
“至少現在,許元清已經不敢打我了。”
齊天掛在教學樓頂,喃喃自語,說到最後的時候,竟然還有些小驕傲。
果然,學長誠不欺我。
眼看着一名老生路過,擡起頭望向他。
齊天直接就瞪了回去:“看什麼看,不服打我!!!”
如果不看他那鼻青臉腫的樣子,就顯得更有說服力了。
那老生原本平靜的臉上突然泛起一抹微笑。
這笑容有些冷漠。
然後...
老生轉身離去,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但卻已經牢牢記住了齊天的這張臉。
“呵!”
“果然,當你有無敵之心後,所有人都會怕你,恐懼你!”
齊天看着這一幕,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宿舍區。
趙子成躲在窗口,默默的看着這一幕,人也略微有些震驚。
作爲當事人,他都沒想到可以把好好一個孩子給忽悠的如此之慘。
原本他就是想騙一騙,把欠條的錢收一收。
按照學院規矩,不能學分換錢,但他只是收了點利息,還是以代爲保管的方式拿走,嗯...欠條還保留着。
有問題麼?
完全沒有!
只是這孩子不過一小時的功夫,就幹出了這麼多的大事兒,實在是匪夷所思。
給趙子成的唯一感覺就是...
這孩子有病。
嗯,自己是有目地的作死。
他是真作死。
“唉,現在的年輕人。”
最終,趙子成微微搖了搖頭,拿出齊天的手機,登錄他的校園賬號,悠閒的發了一個帖子。
‘恕我直言,在座各位都是垃圾。’
‘我甚至不理解你們爲何能進墨學院。’
‘各位學長一直畢不了業,難道是在比誰更長壽嗎?’
‘???’
‘記住,我叫齊天,齊天大聖的齊天。’
‘不服,就來打我。’
‘打趙子成也行。’
想了想,趙子成又補了一句上去,這纔將手機鎖屏,隨手扔在了抽屜裏。
大概十分鐘後。
齊天的手機瘋狂響起提示音。
但趙子成就像是沒聽見一樣,緊接着,一棟棟宿舍樓裏,一間間修煉室,甚至墨學院的大門處,都有學生走進來。
目標,教學樓,樓頂。
很快,在齊天茫然的目光中,他被人直接薅到了天台上。
緊接着,一隻只鞋印,踹了上來。
“你們以爲如此就能讓我屈服?”
“垃圾,全是垃圾!”
齊天還在拼命的叫囂,聲音不斷迴盪。
趙子成怔了怔。
又拿出了齊天的手機,找到白海棠的賬號,發送私信。
‘學姐,談戀愛麼?’
‘我是渣男哦。’
‘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的內心都...’
‘你就是黑暗中的燈塔...’
‘....夜不能寐。’
一大串的文字發送,趙子成長舒一口氣,倒在牀上:“學弟,我也是爲了讓你鍛鍊強者之心,只有這樣,才能強者更強。”
“而且被打的太慘,學院是會給學分補償的。”
“不這樣,你咋還錢...”
趙子成喃喃自語。
猛然間,宿舍房門被一腳踹開,傳來一聲悶響。
“小趙同學,聽說...”
“齊天那點財產,你一分都沒給我留?”
許元清笑眯眯的站在門口,手裏還攥着一張電話卡,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