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你們不要再波及到我。”
“不然下次...”
“我就沒有這麼好的脾氣了。”
顯然,對於法外狂徒來說,今天已經是自己發了善心。
都沒鬧出人命來。
可見他的心胸之寬廣。
女童無辜的眨動着眼睛。
而宗仁依舊保持着沉默,順便努力的調整着自己的坐姿,儘量保證自己的鮮血不蹭在桌子上,甚至流在地上,也全聚集在那一小灘裏。
如果沒記錯的話,剛剛這位可是說過,走的時候,要給他打掃乾淨。
“既然你們不說,我就當做是默認了。”
“現在,你們繼續聊下去吧。”
“作爲場地提供者,我聽個熱鬧,很合理吧。”
“畢竟這場地,我搭建了足足一個月。”
說着,法外狂徒換了一個更舒服些的坐姿,扭過頭看向遠處那中年:“喂,你,把對講機給我撿回來。”
中年用力的攥緊手中的筆。
深吸一口氣。
最終才默默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口,將對講機撿起,交到法外狂徒手中,又繼續去替女童寫作業。
和之前喝着咖啡,優雅的狀態格格不入。
“呵,之前聽說你們獵魂走的是精英模式。”
“還以爲組員都多屌。”
“嘖嘖,真失望啊。”
“喂,那傻子,我要是你,早就想辦法跑了,像個炮灰一樣。”
整個咖啡廳內,只有法外狂徒的聲音在不斷響起。
雖然他剛剛纔說過,自己不插手,只聽個熱鬧。
如今卻像個話癆一樣。
對於他的話,女童沒有任何反應。
中年同樣連頭都沒擡,默默寫着作業。
法外狂徒看着這一幕若有所思,最終輕笑一聲,把弄着對講機,終於安靜下來。
“你們剛剛,聊到哪兒了?”
女童有些好奇的看向宗仁,眨着眼睛問道。
宗仁深吸一口氣,調整着自身的氣息,保證不會因爲說話而牽扯到傷口後,才輕聲說道:“今天下午,邱笑笑會對這屆新生髮起自殺式攻擊。”
“邱笑笑?”
“在我們的資料裏,可是一個很冷靜的人呢。”
“而且據最新的性格統計,她在邪教覆滅後,已經重新將心態調整回來,做出重新發展邪教的決定了。”
“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呢?”
女童似乎有些苦惱,認真的想着這個問題,看起來十分可愛。
大概數秒鐘後,女童驚呼一聲,看向宗仁:“你對她進行心理暗示了?”
“我想想...”
“嗯,拿走她的資源,再利用隱晦的心理暗示,在她心神恍惚時,埋下種子。”
“最終讓她瘋狂,等她死後,你就可以獨佔邪教剩存的全部資源。”
“好厲害!”
“媽媽說男人都很陰險,果然如此!”
宗仁依然平靜:“她的心思太多,如果不死,神教哪怕重新崛起,也會再次覆滅在她的手裏。”
“我也是爲了神教。”
說這番話時,宗仁古井無波,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哪怕傷口還在不斷流血。
“無論邱笑笑今天的行動如何,死亡都是無法避免的。”
“屆時神教將會再次出現在墨閣的視線中。”
“這樣獵魂就會在短時間內再次變的安全。”
“面對墨閣的掃蕩,有資源扶持下,我有把握...”
宗仁目光看向女童的雙眼,擡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在墨閣的手中,三年內,不會覆滅。”
“而且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只能依賴獵魂的補給。”
“一個聽話的神教,是獵魂目前所需要的。”
“相信獵魂也會有一些見不得光的活兒要幹,我們神教,義不容辭。”
事情到了這一步,宗仁已經沒有了多少談判空間。
坦誠的將目前情況完整說出。
女童晃動着雙腿,喝了一口咖啡,頓時對法外狂徒抱以嫌棄的目光。
法外狂徒就像是沒看見一樣,依舊擺弄着對講機。
“但你這樣做,本身的利益在哪?”
女童無奈,收回自己的視線,不解的看着宗仁問道。
“活着,變強!”
“神教覆滅與否,我不在乎。”
“但修煉需要資源,尤其是我這種沒有天賦的人,需要的資源更多。”
“當神教沒有了可以利用的價值後,我可以再開創一個善教,功德教,等等一系列的東西。”
“如果可以,我也願意加入獵魂。”
“只要能保證我個人的修煉物資,其他一切,都無所謂。”
宗仁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回答着說道。
“果然,男人都很無恥!”
女童十分感慨的說了一句,像是又想起了媽媽說過的某句話,最後看向那中年:“作業寫完了麼?”
“就快了!”
“作業實在是有點...有點多。”
那中年急忙迴應。
完全沒有面對法外狂徒時的兇狠,冰冷。
“可惡的班主任!”
女童咬牙切齒的攥緊拳頭,嘟着嘴嘟囔着。
“合作的事情,可以考慮。”
“但還是要證明你的價值,邱笑笑死後,面對墨閣的壓力,在沒有資源幫助下,兩個月後,如果你還活着,我會去找你的。”
“不過大哥哥,你該止血了!”
女童好心的提醒道,又看向法外狂徒:“叔叔,你的咖啡,很難喝。”
“一塊錢一袋的速溶咖啡,你還省了半袋...”
“是不會有生意的。”
對於法外狂徒,女童都變的有些無奈。
而此時那中年也終於手忙腳亂的寫完了作業,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