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三水錶情有些古怪,打量了一下四周:“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五分鐘後,那條瘋狗就又追過來了。”
“你身邊這位閒着也是閒着,不如幫我先乾點活兒,如何?”
“一起出手,先把那條瘋狗給弄了!”
提起他口中那條‘瘋狗’,餘三水明顯有些頭疼,無奈開口說道。
“額...”
“九覺?”
禹墨頓了一下,試探着問道。
“嗯,對啊。”
餘三水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點了點頭,並沒有覺得這其中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禹墨幽幽的看着他,嘴角有些抽搐。
這就是大佬的世界的麼?
聊天都是九覺起步的?
老子在這辛辛苦苦謀劃,那真是一個八覺都要利用到極限,你特麼張口就來,讓我陪你殺九覺?
“前輩再見。”
禹墨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說道,隨後目光看向遠處那心不在焉的儒生身上:“推着我,快跑!”
原本似乎在專注望着天空的儒生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猛的起身,瞬間來到禹墨身旁,推起輪椅,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遠方逃竄而去。
隱約間,這傢伙似乎還用上了規則之力。
一步下去,就是數百米。
“...”
“至於麼。”
“不解決這條瘋狗,太麻煩了。”
“走到哪兒都跟着老子,煩不煩啊。”
“不就是借了點東西...”
餘三水嘴裏不斷的嘟囔着,對於禹墨的逃離也沒有阻攔的意思,而是活動了一下肩膀,像是賽前熱身一樣,最終轉身,看着某個方向。
大概數十秒後。
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的傢伙悄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兩人隔空對峙,彼此間的距離不過十餘米。
“累麼?”
餘三水有氣無力的看着這故作神祕的傢伙,開口吐槽道。
“不累。”
依舊是沙啞的聲音,通過法外狂徒專賣店買的劣質變音器,隱約間似乎還能聽見一點電流聲。
“你還真準備動手麼?”
“隱藏了這麼久,現在和我動手,一切可就全暴露了。”
“我不相信你和我打,還有精力僞裝氣息。”
“嘖嘖...”
“估計暗中有好多個老傢伙,對你身份可是很好奇呢!”
看着這傢伙,餘三水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和地痞流氓也差不多了。
大有一種不服你就弄死我的樣子。
“不打。”
黑袍微微搖了搖頭,通過變音器改變過的聲音滿是冰冷。
“大哥...”
“不打的話咱們就好聚好散,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我這邊挺忙的,你應該也不閒...”
“回見。”
眼看這傢伙沒有動手的意思,餘三水輕舒一口氣,開口說道,轉身就走。
“東西還我。”
他再次開口。
餘三水一臉無奈:“還不了,早就讓我玩廢了。”
“東西還我。”
黑袍之下聲音再次傳來,有些倔強。
“還不了!”
“你要是看我不爽,就打一架!”
面對這個油鹽不進的老犟種,餘三水也有些無奈,撓了撓自己那抹着廉價髮膠定形的頭髮。
“不打。”
“東西還我。”
依舊倔強,語氣中滿是堅持。
餘三水深吸一口氣,換了一個方向,繼續向遠處走去。
這黑袍也不動手,也不吵鬧,就這麼跟隨在餘三水的身後,他走一步,自己就走一步,彼此間的距離永遠巧妙的控制在十米。
“你究竟要跟我到什麼時候啊!”
“東西還我。”
“你特麼是魔怔了吧??”
“東西還我。”
“獵魂的那些成員,真知道自己老大是這個德行麼?”
“東西還我。”
“我特麼的...你特麼...我...”
“東西還我。”
“被逼我主動出手,咱倆一起暴露身份,一起玩完!你信不信我敢!!!”
“你不敢,東西還我。”
“...”
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在這邊疆地區,廖無人煙的荒原,黑袍就跟在餘三水的身後,只要他說話,黑袍總會補上這麼一句。
餘三水就感覺自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原本還想着這個瘋子在自己的流氓,無賴氣質下,只能退走,想着先把這個麻煩解決了。
但現在看來...
這傢伙,就像是牛皮糖一樣,死死的貼在自己身上了。
“一小時了,你嘴不幹麼?”
“有點,東西還我。”
黑袍輕輕點頭,補充了一句。
餘三水停在原地,徹底崩潰了,轉身看着黑袍忍不住咆哮道:“你特麼是和我兒子學的吧?別這麼變態行麼?”
“東西沒了!沒了!!!”
“讓我玩壞了!”
“你回你的獵魂,你去繼續做你心中的完美計劃!”
“老子現在只想靜靜,懂麼?”
“啊???”
“別再用餘生說話的這個語氣,口吻來和我聊天了!”
“一把年紀,老不死的傢伙,總裝嫩,你有病吧!”
可以看出,此時的餘三水正處於一個十分暴躁的階段。
最噁心的是這個籠罩在黑袍內的傢伙,正在試圖用魔法來打敗魔法。
聽說你兒子聊天很氣人...
我試試看...
“哦。”
“知道了。”
“東西還我。”
果然,在空氣沉默了三秒鐘左右後,黑袍內又傳來一道平靜的聲音。